站在医学角度来说。
阿诺尔的妻子能维持五年。
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其中泰泞和沙迪的功劳最大。
两人不愧为医学天才。
若没有两人高超医术,阿诺尔的妻子早就不行了。
阿诺尔十分感激两人。
但他也不希望别人质疑方华。
因为这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仅存的希望。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把方华兄弟找了过来。”阿诺尔目光转向了方华。
方华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对现在的局面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
这就不用阿诺尔跟他多说什么了。
他也知道阿诺尔处于两难中。
今天带自己来的目的,就是抱着尝试的想法,试一试自己能不能救治,如果不能救治的话,那就只能按照泰泞和沙迪的意思去做,注射新型的药剂。
阿诺尔知道这种药剂的成功率非常低,泰泞和沙迪也都没有隐瞒他,甚至连两成的成功概率都达不到。
并且就算成功了,阿诺尔妻子也不能维持太久,只能不断注射那种药剂。
而每一次注射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据两人所说,阿诺尔妻子的大脑细胞百分之九十几的死亡……
这种情况真的是再高超的艺术再先进的科技都无法改变的事情,除非有神灵降临,不然绝对无法起死回生。
对,就是这样的!结局早已注定。
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什么?
你既然知道现今的局势,你还请来一个华国人,把最后的希望给了这个华国人?
泰泞无法理解阿诺尔的举动,“沃特金斯先生,其他的事情我绝对不干涉你的决定,但在这件事上,我有说话的资格。”
“我觉得你是被蒙蔽了双眼,根本无法认清现实,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让你那么相信他,但我绝对不同意你这么做。”
“我觉得我应该给你妻子的母亲打电话,她也有决定的权力,毕竟你的妻子是她的女儿。”
说完泰泞就掏出了手机。
他为阿诺尔妻子治病整整五年,这五年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一直钻研让他妻子活下去的办法,呕心沥血,付出了所有。
义无反顾的付出,这是他的心血。
他不能就这样轻易的被人毁坏。
哪怕阿诺尔是病人的丈夫。
听到泰泞要给自己的岳母打电话。
阿诺尔并未阻拦。
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方华,方华自然没有意见。
这毕竟是人家的女儿。
是否让自己医治,决定权在人家的手中。
毕竟这关乎着性命大事。
方华也不敢乱做决定。
泰泞的电话打给了阿诺尔的岳母。
开门见山说明了情况,“我觉得沃特金斯先生现在很不理智,您应该好好劝劝他,现在是病人最后的阶段,如果想让她活的更久,就不要别人插手此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我知道阿诺尔最爱的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就是他的全部,这个世界除了我没人比他更在乎我女儿的生死。”
“阿诺尔不是鲁莽之人,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不干涉,就听他的吧!”
泰泞一听,猛吸一口凉气,见鬼了,见鬼了,真见鬼了,简直不可理喻。
“谢谢您的理解。”阿诺尔接过手机郑重的道。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全部。”声音有些无力,“我的女儿没了,我就什么都没了。”
“您放心,我竭尽全力。”
阿诺尔保证道。
阿诺尔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最值得依靠的恋人。
他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
他的一生除了妻子之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做到。
但是对于他来说,绝对能够做到。
这就是他做人的原则,不变的原则。
能被他喜欢的女人,这辈子应该知足了。
很多人甚至认为,即便是他的妻子现在死了,这辈子也是值得,因为她有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
“沃特金斯先生,你凭什么说他可以医治贵夫人?”泰泞实在不甘心自己这些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请你相信我,我已经可以拖延你妻子的生命。”
泰泞完全是医者仁心,毫无杂念的一心想为他的妻子好,能医治他的妻子,是泰泞给予自己的使命。
沙迪阻拦道:“沃特金斯先生,我们的药剂虽然不能百分百的成功,但如果再使用一些辅助药剂,我相信成功几率会是特别大的,您不能拿您妻子的生命开玩笑。”
“他连个从医资格证都没有,他就是一个骗子,只为赚钱根本不管病人的死活。”
沙迪目光看向了方华,“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这里,你的条件我们都答应。”
沙迪认为阿诺尔完全是被方华蛊惑了心智,此时的阿诺尔救妻心切,病急乱投医,根本无法清晰的判断问题。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但她没想到会发生在阿诺尔身上。
在她看来阿诺尔一直都是睿智的代名词。
竟然能骗到阿诺尔,就证明了这人手段高明,想要简单的把他轰走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不就是为了钱吗?可以,给他钱,被骗就被骗了无所谓。
沙迪家境殷实,不在乎钱。
宁愿损失一些钱也不想让方华破坏了她们的劳动成果。
他们能让阿诺尔的妻子支撑到现在,不单单是他和泰泞的心血,她们还有一个庞大的团体,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心血。
“我相信方华兄弟。”阿诺尔态度很明确。
其实他心中也吃不准,毕竟妻子的病不同于其他的病,绝对是医学上的难题。
“沃特金斯先生,那您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你凭什么相信了他。”泰泞道。
阿诺尔说道:“他治好了一位胃癌病人,并且很轻松就治好了。”
泰泞道:“沃特金斯先生你敢保证那名病人不是他的同伙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合伙取得你的信任?”
沙迪道:“我对华国文化了解一些,他们华国人就爱耍这种手段,这叫钓大鱼,而你就是他们要钓的大鱼。”
方华直播间的观众怒了。
“你个黄毛丫头,不要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就乱说啊!”
“我告诉你,我可以怀疑我是不是三秒男,但不能怀疑华哥的医术。”
“说谁是骗子呢!说谁呢你,道歉,给华哥道歉。”
“奶奶个腿的,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还有那个什么泰泞,你赶紧给我闭嘴,”
“竟然敢怀疑华哥的医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什么叫我们华国人爱使用这种骗人的把戏,满口的仁义道德,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旗号去欺负小的国家,让一个国家的人民都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这就是你们m国人干的屌毛。”
“拿着几本破书天天研究,你们也只存在于医学理论知识。”
“针灸是我们中华民族的隗宝,你们懂个蛋。”
这时,涌进来许多的外国账号。
很多都是m国的观众。
“华国人真是可笑。”
“真的指望几根针就可以看病,愚蠢至极。”
“这个方华就是个大骗子,那个采薇就是他的同伙,没病装出病来,为的就是显示出方华的医术。”
“就是就是,这种伎俩实在太幼稚了。”
“哄小孩去吧!”
“阿诺尔沃特金斯先生,你确实被他骗了,天底下哪有那么神奇的医术,太假了。”
“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相信这样的骗局呢?”
“大家不要指责阿诺尔,他也是救妻心切,相信了这场骗局。”
此时的方华。
没有被其他人干扰。
泰泞和沙迪对他的怀疑,没有影响到他,别人质疑自己是他们的事,有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看病救人。
这是他的职责,在乎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呢?
在阿诺尔和泰泞、沙迪说话的时候。
方华一直盯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时而摸摸下巴,时搓两下鼻子。
眼神一直逗留在女人身上。
阿诺尔妻子的脸色已经看不到生机了。
脸上的皮肤泛起了白色,这是血液不畅造成的,她身体的肌肉也僵硬化了。
方华围着她转了两圈,目光再次落在了阿诺尔身上,“我需要把脉。”
阿诺尔研究了中医,知道厉害的中医能从脉搏中检测出病症,比检测仪器还要管用。
阿诺尔相信自己的判断。
如果说方华给采薇治病是为自己设计的骗局。
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时候自己根本不认识方华,方华估计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好吧!换句话而言,即便是方华知道他,就是设计想从他妻子这里骗取他的钱财,这个假设也根本不成立。
方华的枪技那么好,如果单纯为了钱的话,他可以轻松的挣到很多的钱。
枪技是假的?
这根本不可能,在他的俱乐部,使用的枪支和子弹以及靶子还有检测工作人员,都是阿诺尔的……
如果说这一切也都是方华设计好的,那就太扯淡了。
他可以怀疑方华其他方面的才能有作假的嫌疑,但枪技方面绝对不可能。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方华买通了他手下的人,包括检测的工作人员,方华的成绩都是虚造出来的。
那……简直天方夜谭,那得需要多少环节都必须完美布局啊!
有这样的功夫和能力的话,方华做别的会更赚钱,会赚到花不完的钱,根本不需要倚靠医术行骗。
“方华兄弟,我妻子需要你的治疗。”阿诺尔坚定的说道,方华真的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这也是他慎重考虑的问题,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
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要在怀疑。
方华点了点头,然后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病人身边,看到方华要接触病人的手臂
泰泞急道:“不可以,你不能动她,你这个骗子。”
泰泞面目狰狞了起来,他认为阿诺尔被方华蛊惑的失去了理智,但他绝对不允许方华触碰他的心血。
现在的病人危在旦夕,任何一个触碰都有可能对病人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他并没有什么私心,就是一心为病人考虑。
沙迪也想阻拦。
阿诺尔突然面色一转,“泰泞教授,沙迪女士,这是我的决定请你们不要干涉,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阿诺尔一挥手,有一扇门被打开,四个精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吩咐道:“先请泰泞教授和沙迪女士出去,不要妨碍方华兄弟治疗。”
保镖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两两架住两人。
转身就朝外走,这时,泰泞和沙迪两人的双脚几乎是离地的,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不,沃特金斯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样会害死你的妻子。”
“沃特金斯先生,今天你先冷静一下,等明天,等明天可以吗?”
泰泞和沙迪是在为自己的职业负责,站在科学角度来说用针治病简直就是扯淡,那是骗鬼的把戏,那就是华国的迷信文化,根本不可以相信。
阿诺尔完全不理会两人。
“阿诺尔,你个愚蠢的家伙,你不可以这么做。”泰泞急眼了直呼阿诺尔的名字,“你相信我五年了,为什么这一次不相信我。”
阿诺尔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泰泞,他知道泰泞也是一心为了自己的妻子。
其实他的内心也很不平静他在赌。
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赌注,拿出了他最宝贵的东西。
泰泞和沙迪被关进一件房间,阿诺尔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只是不让他们去干扰方华。
“让我出去,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阿诺尔想要害死他的妻子,你们快点阻拦他,阻拦着那个华国人。”泰泞心急如焚,“相信我,你们要相信我,去拦住那个华国人,过了今天阿诺尔一定会非常感谢你们的。”
“那个华国人,就是一个大骗子,阿诺尔被蒙蔽了心智,此时的他就跟中了蛊惑一样,做的事情都是很不理智的。”
咣当。
房门被牢牢的关上。
那四个保镖根本不为所动。
他们的内心很简单,完全的服从阿诺尔的命令,其他的事情,不去考虑……
这是他们的职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