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胖子擦了擦汗,又拿起手机一阵操作,犹豫半天憋出来一句:“18张纸币,一起93万。”
许大茂自然不同意,一阵扯皮,最后敲定为106万。
赵锐的胖脸上全是汗,苦笑道:“我说许老板,你这价格抬的也太高了,我都没啥利润了。”
许大茂微笑道:“都是生意人,没利润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纸币其中有一些您应该会去拍卖吧。”
赵胖子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我也不瞒您,这玩意想卖出高价就必须拍卖,既然您懂得这里面的道道,为啥不自己联系拍卖机构呢?”
“我之前说过了,我就是帮一朋友卖的,他公司最近有些周转不灵,需要现金。拍卖的话周期太长了,多卖的那仨瓜俩枣还不放在他眼里。”
赵胖子竖起大拇指:“您这朋友牛逼,这些纸币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要看机缘和运气。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老物件要出售的?”
许大茂说会帮忙问问的,就先离开了。这账自然还是赵胖子结。
第二天上午,许大茂斜挎着数码相机走进八大处路一家照相馆。
“这四十六张照片每张洗5份,你们店里有会p图的吗?”
那小哥一边浏览着数码相机里面的照片一边问道:“p图我就会。不过老板,您这些照片这是剧组用的?看这服装像七八十年代的。”
“是,你帮我把这个傻比的脸p到别的瑟图上面,然后也洗成黑白的,p的好的话我多给你300块钱。还有,我要背面没有字的照片。”
小哥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您这是啥剧组啊,咋有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没问题,您就擎好吧。”
一顿操作p了三张图出来,许大茂看了觉得很自然,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糟糕,看这瑟图居然还起了点反应,罪过罪过………
洗5寸的黑白照片7毛一张,再加小费一起花了差不多五百。不过值了,李怀德啊李怀德,这下我看你怎么死。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另外到底要不要买车呢?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买吧,摇号能摇死你;不买吧,以后几个老婆来了没面子啊,这满大街都是汽车,比六十年代的自行车还要稀松平常,你居然没有?
要不,租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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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早上7点。
许大茂睁开眼,美美的伸了个懒腰,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先来个日常签到,又把李怀德的美照拿出来欣赏了一会,这数码相机照出来的照片像素可真高,再看看家里墙上挂着的那些照片,区别太大了。
不知道李怀德看到这些照片会是什么反应,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不过这张底牌还没到用的时候。
今天是扔穷的日子,懒是懒,家里还是要打扫一下的。他就简单拾掇了一下,把垃圾先堆在门口,等破五再倒。
拿着刷牙缸子刚出门就见刘光福也出来了,许大茂正准备问问纸币的事,忽见刘光福对他使了个眼色,连忙闭嘴。
果然二大爷背着手也出来了,一见许大茂便打着官腔道:“大茂啊,你昨天放电影这事儿办的不差,虽然有点晚了,但毕竟丰富了咱们大院群众的文化生活嘛。”
“回头我跟老易老闫商量一下,下次再放电影让大家伙凑钱租器材,划下来一家也就出一毛多,总不能让你自个儿贴钱。”
这刘海中同志还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初心啊,总想找存在感。
只是不好意思,可能没下次了。
“瞧您说的,大过年的不得让街坊热闹热闹,谈钱多伤感情啊,这放电影是咱们院的一个亮点,也是因为您三位大爷领导的好不是。”
二大爷高兴了,觉得倍儿有面子,嗯嗯啊啊了几句迈着四方步走了。
刘光福在旁边一直没说话,见他老子走了才过来小声说:“还没弄完,过几天完了我再去找您。”
许大茂点点头道:“不急,另外这次收完了就停了吧,那领导也不需要那么多旧币。”
见刘光福有些失望,他又安慰道:“不过没事,这事完了还有别的活计,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好嘞。”刘光福初中毕业就没再上学了,一直在家待业,非常希望能有个进项。
许大茂腋下夹着一卷布,见秦淮茹家门虚掩着,便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小当,她一见是许大茂便甜甜地叫了声:“大茂叔。”
许大茂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问道:“你妈上班去了没?”
贾张氏走过来略带警惕地问道:“还没去呢,嘛事?”
“昨儿跟她说好的,让帮忙做两件衣服。”
这肥婆一听要帮忙,胖脸立马垮了下来:“淮茹白天要上班,回来还有家务,我也不会用缝纫机啊。”八壹中文網
“合着您儿媳没跟您说啊,不让她白做,每件都有钱拿。”
肥婆一听有这好事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客气地把他请进了屋。
屋里几人正吃早饭呢,两个小的都叫了声“大茂叔”,秦淮茹瞟了他一眼没作声。
许大茂答应了一声笑道:“张大妈,您家这鸡蛋烙饼做的挺香啊,今儿没吃折箩?”
贾张氏笑道:“我们家五口人,平时都不够吃的,哪来的剩菜,要不你也来点?”
许大茂笑着推辞了,又把布料递给秦淮茹,仔细留意着她的表情。
这些布料是他拿着小样去布匹批发市场配的。
秦淮茹接过布料展开看了一眼说道:“这料子挺结实的,就这一卷布就够做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了,边角料还能做鞋。”
许大茂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放下心来道:“你先做着,什么款式你自己决定,做好了把衣服给我。还有,这事可不兴往外说啊。”
这俏寡妇见贾张氏去桌上吃饭了,便给了他一个娇俏的白眼:“知道,还用你说!”说完一拧腚进里屋了,她要趁着还早先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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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轧钢厂的宣传科把设备还了,这一上午又没啥事了。
好不容易摸鱼到中午下班,许大茂先买了些百雀羚,甘油蜜,杏仁蜜之类的小玩意,再去了娄家。
娄母和娄晓娥都不在,说是去她二哥家了,娄父把许大茂叫到书房。
“这么说李怀德同意了?你没使什么手段吧?”
"瞧您说的,咱们厂招待所就是个清水衙门,油水也有限,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他也能同意。"
“话不是这么说的,李怀德此人很热衷于培植党羽,收罗亲信,如果你和他不是一条心,哪怕是清水衙门,他也不会让你上位。”
许大茂一想还真是,前世李怀德虽然把傻柱调回了食堂,却一直压着,直到他调走了傻柱才当上食堂主任。
“您说的是,受教了。”说完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贼兮兮的笑道:“爸,您要不要看看我之前所说的把柄?”
娄父也来了兴致,好奇道:“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拿出来看看。”
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纸包,娄父打开一看,顿时满脸惊讶:“这些相片是哪里来的,照的这么清晰,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发觉,难道他是在演戏?”
不过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说法,没人会把这种把柄交给别人,特别是在这个年代,这黑材料一旦交上去,当事人立马就得完蛋,各种意义上的完蛋。
娄父边看边啧啧称奇,半晌看完了准备还给许大茂,后者摇头道:“这一份就留在您这儿吧,万一以后用得上呢,我手上还有好几份。”
娄父想了想道:"那行吧,不过我倒是希望这些东西永远都用不上。"
许大茂明白他的意思,一旦需要用这些照片了,就说明双方已经撕破脸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算是把李怀德打倒了,保不齐他还有别的关系或者是干脆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什么的,那可不划算。
不过许大茂可不这么想,李怀德他是一定要整死的,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在娄家吃了个便饭,便告辞回了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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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发的比较早,差不多下午4点左右就到了秦家村。
农村过年的气氛可比城里浓厚的多,家家门前都挂了灯笼,大部分村民也都穿上了新衣服。
说是新衣服,其实就是新罩衫罩裤,棉服的内胆还是旧的。
可能是因为过年期间走亲访友的人比较多,也有外村或者城里的人来,许大茂骑了老半天才被人发现。
“过年好啊许同志,您这可来的够早的,是放电影还是找京茹啊。”
旁边几个村民也善意地哄笑起来。
许大茂满头黑线,这丫头是把这事“昭告天下”了?她就没想过自己有可能是在忽悠她?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闹得全村皆知,这得是多小的脑容量才能办出来的事。
这傻妞跟前世一样傻不拉叽的,说什么就信什么,干脆改名叫傻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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