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吴二丫在外屋都做好了早饭,夫妻俩居然还没起来。
这两口子感情好,她自然高兴,本有心让他俩多睡一会,又想起闺女昨天说要去看电影,便敲了敲里屋的门。
秦京茹被惊醒,一看时间都快7点50了,居然睡过了头!
想起昨晚的情形,顿时又羞又恼,还有些沾沾自喜,忍不住拍了两下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
“大茂,快起来,我妈饭都做好了,今天还要去看电影呢。”
许大茂半夜回来有些兴奋,好像3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今早也睡过了头。
“别闹,你先吃,我再睡10分钟。”
“哼,就会欺负我,跟多能耐似的,到头来自个都歇菜了吧!”
秦京茹又好笑又心疼,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咱又不是因为这事才起得晚,居然被媳妇瞧不起了,这能忍?
许大茂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听声定位,准确地把媳妇拉到自己怀里。
“我可没歇菜,你要不信的话,现在咱们试试?”
秦京茹小脸绯红,惊笑道:“行了,多大人,还闹觉,你再睡会吧。”
说罢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里屋的门。
许大茂又眯了几分钟,听动静两人正在外屋吃饭,便拿出两把手枪仔细打量。
这两把枪真的挺像,握把上都有个五角星,不过tt33的五角星旁边有“cccp”四个字母,54式没有。
54式手枪套筒顶部和侧面的枪支号码都被磨掉了,顶部只有“五四式”三个字,侧面只剩下生产年度。
看这数字是61,也就是说这把枪只有五岁,怪不得这么新。
据说54式是按华夏人手部的尺寸设计的,两把枪相比较,tt33的握把确实要厚一些,大一些。
不过许大茂个子高,手也大,倒是没觉着不方便。
这把tt33只换了枪管,外观倒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比54式成色要差一些。
估计有10多岁了,黑黝黝的,拿在手上就感觉一股凶煞之气袭来。
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明知枪里没子弹,却还是感觉有点胆寒。
看了真枪,许大茂才真有些理解托尼哥的胆小举动,被这玩意指着,搁谁不怕啊。
那位“敢爷”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路子这么野,听他口气手上还有威力更大的枪,不过没必要。
本打算现在就上子弹,想想还是作罢,等什么时候进空间再研究,没有比空间更安全更能消音的地方了。
许大茂把枪收进空间,起床穿衣服。
进卫生间准备洗漱,却见桶里水不多,索性全冲了便池,提溜着桶和盆去中院。
中院水池,秦淮茹又在洗衣服,另一个水龙头被于莉占了。
她俩关系不算特别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见许大茂过来,秦淮茹立马想起心事,招呼道:“哟,许副主任,今儿起这么晚呐。”
许大茂顿觉不对劲,这娘们从来没这么称呼过。
于莉是个有眼力价的,看来人左手提桶右手拿盆,忙把自己的盆放到一边。
“你先用吧,我待会再过来。”
“谢了啊,对了,你妹妹和傻柱吹了,她跟你说过没?”
于莉叹了口气,摇头道:“说了,我这个妹妹啊,真不知道到底要找个什么样的!跟傻柱是时间最短的一次了,这才几天?”
“我爸妈都管不了她,我更拿她没辙,不省心的丫头。”
于莉走了,秦淮茹却在一边欲言又止。
她是故意把于莉支走的,临到头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这事到底该不该说。
“怎么了?”许大茂对秦淮茹非常了解,她这模样明显是有心事。
秦淮茹思来想去,还是再等两天确定了再说,便勉强笑道:“没事,就是觉得于海棠挺可惜的。”
许大茂信以为真,这娘们对傻柱老有一种负罪感,巴不得他早点找到对象结婚。
“没什么可惜的,那姑娘主意太正,又积极上进,跟傻柱合不来很正常。”他嘴里含着泡沫,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秦淮茹张了两次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洗衣服。
许大茂三两下弄完,打个招呼就回了后院,剩秦淮茹一个人在这纠结不已。
看着哗哗的流水,她又想起前几天晚上他偷偷摸摸送礼物的情景,下意识摸了摸腹部。
晾好衣服,又发了一会呆,才心事重重地回了屋子。
今天休息,吴二丫就没过来。
其实理论上她两个星期才能休息一天,因为招待所是轮休制。
但大家知道她是三个孩子的寡母,都很体谅。
许大茂又特地提了一嘴,于是轮休就顺水推舟把她排除在外,让她每个星期都能休息。
棒梗又出去活动了,小当在餐桌上写作业,槐花在折纸玩。
秦淮茹进屋就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过了十几分钟小当作业都写完了,秦淮茹还没挪窝。
她感觉不对劲,隔着墙洞问:“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槐花听了赶忙捣腾着小短腿跑到里屋,面带关切地看着母亲。
秦淮茹帮槐花整理一下衣领,勉强微笑道:“没事,妈在想连衣裙应该怎么动手呢,你小姨夫给了块料子,给你俩一人做一条连衣裙怎么样?”
槐花眼睛一亮,拍着小巴掌雀跃不已:“好啊好啊,槐花这辈子都没穿过连衣裙!”
小当却更懂事,她想了一下才道:“前几天就已经立秋,眼瞅着热不了几天了,我和槐花还要长高,还是明年再做比较合算。”
槐花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应该听姐姐的,怏怏地说了声“那好吧”。
见闺女这么懂事,秦淮茹烦躁的心情好了一些,把槐花揽在怀里啵了一口。
“一年也长不了多少,我稍微做大一点就行。不过得晚几天,我先给你们小姨做一件出来。”
槐花大喜:“妈你真好,秋天也可以穿,槐花不怕冷。”
小当自然也喜欢漂亮衣服,便不再坚持。
俩孩子出去玩了,秦淮茹忍不住又从箱子里翻出龙凤手镯,打量着镯体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
这镯子她看了好多次,已经很熟悉了,却总是忍不住偷偷拿出来把玩。
龙凤戏珠,龙和凤代表男人和女人,这颗宝珠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现在可不敢戴上,摩挲一番又放了回去。
翻开那本《新颖服饰裁剪》看了一会,只觉心绪繁乱,完全看不进去。
她合上书,双手扶额,心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之前一直都很准时,每个月都是11,12号,这都14号了,居然还没来事,甚至连一点要来的感觉都没有。
那冤家不是身体有问题嘛,难道自己和聋老太太都看走眼了,实际上是娄晓娥的问题?
她真如傻柱所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傻柱这乌鸦嘴还挺准,上次说刘光福戴的破袖章,居然真破了。
回忆起娄晓娥,又想想易大妈,再把俩人一对比,忽然觉得心里没底。
仔细回忆,18岁那年嫁进这院,当时看易大妈貌似也没什么异常。
那方面有没有问题,好像还真不是肉眼能看出来的。
如果真有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