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丫将碗筷收拾收拾拿出去洗,秦京茹忙着铺床,许大茂暂时成了闲人。
看煤炉子上面已经座了一盆水,便打算出去溜达溜达。
一出门正碰见刘海中背着手往外走。
“一大爷,遛弯去呢?”
“哟,大茂回来啦,这趟出去可长见识了,要不是年纪大了,我真想跟我那老三一块出去看看。”
“光福也出去了?是打算徒步还是搭车?”
“我没问,看他们司令怎么安排吧,我上厕所去。”刘海中说完也不管许大茂什么反应,扬长而去。
许大茂看着他那肥胖的背影有些奇怪,这刘海中以前对自己一直挺恭敬来着,今天这态度有点不对。
他是典型的墙头草,有奶便是娘,墙头草的态度往往是风向标,难道又当上了什么工人纠察组的组长。
刘海中走到前院,阎老西也在院子里溜达,见他来了忙凑上去:“老刘,许大茂回来了,要不要开个接风会什么的,让他给咱们传达一下大串联的精神。”
“用不着,咱们这是大院,又不是在单位,何必搞得兴师动众的,天这么冷,早点回去歇着比什么都强。”
阎老西感觉奇怪,你老刘以前不是也是有点哈着许副主任嘛。
不过看刘海中已经背着手走了,只得作罢。
看来是厂里的人事又有变动,或者是即将变动,老刘这是又找到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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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慢悠悠在后院溜达了一会,又去了中院。
突然发现中院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好像缺了点什么。
仔细环顾四周,原来是何雨水的屋子黑着,没灯光。
那姑娘国庆办婚事,应该是已经嫁走,那间屋子就空出来了。
据他所知,傻柱家的两间屋子和自己家一样都是祖产,并不是由单位分配的住房。
单位分配的住房,个人只能算租户,无权买卖;但祖产的产权明确,是可以买卖的。
四合院其实算是一个共有产权房,产权并不是某一个人的。
如果自己想买下这个四合院,就需要同时购买这所有家庭在这个四合院的产权。
也就是说要把院里有主的房屋全买下来,这个四合院才算是自己的。
要不这个小目标就从雨水的屋子开始?
左右看看院里没人,手一翻,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红酒,一包花生。
看了看红酒瓶子,上面的标签已经自动消失了,便上前敲门。
傻柱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曾经的死对头,后来的“情感引路人”。
现在他是哪哪都被许大茂给比下去了,于海棠吹了,冉老师又不搭理他,工作也由喜欢的厨师变成了扫大街的。
眼瞅着曾经的对头过得这么滋润,越发让他心里难受——我怎么能输给他呢?
要是知道许大茂已经有了儿子,而且即将再来一个孩子,那孩子还是以前的幻想对象秦淮茹给他生的,这货怕是要呕血三升,当场归西。
见许大茂脸上笑嘻嘻的,傻柱露出难堪之色,也不言语,闷头走回屋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桌上搁着一碟蚕豆,一瓶红星二锅头,一个杯子。
想想就知道,这货又在喝闷酒,至于为什么不是花生,应该是天天喝闷酒,花生早就吃完了。
现在他不在食堂上班,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经常能顺点东西回来了。
许大茂心里一阵暗爽,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踱进屋里——好吧,我承认我是来找优越感的。
“哎我说,我这一出去就是仨月,乍一看怎么觉着你瘦了点。”
傻柱翻了个白眼,心说废话,柱爷不在食堂上班,伙食肯定没以前好啊。
“瘦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看着更精神不是。”
许大茂笑道:“不错,挺乐观的,给你带了瓶洋酒,咱俩尝尝。”
傻柱眼睛一亮,又拿了个碟子和酒杯出来,许大茂将花生米倒出来,又将红酒打开,倒了两杯。
“这酒色儿挺好看,跟鸡血似的。”傻柱端详一会,仰头干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没什么劲。”
许大茂不会喝红酒,什么醒酒闻香摇杯之类的装逼技巧一概不会,而且杯子不对味,索性也一口闷了。
“嗬,真够败家的,居然是油炸花生米。”傻柱吃了几粒花生,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脸也没耷拉着了。
炸花生米可比直接干炒的好吃多了,色泽鲜艳,再撒点盐,又香又脆。
“说说吧,找对象的事怎么样了,冉老师那边还没转机?你这眼瞅着都快32了。”
傻柱刚好些的脸色又是一垮,唉声叹气:“我就是后悔没听你的,急赤白脸跑去找冉老师,结果把人给得罪了。”
“不过后来两次还好,起码没有横眉冷对,也能说几句话了,不过瞧她那脸色也是寡淡寡淡的,哪有以前那么热络。”
许大茂一听就感觉有戏,冉秋叶应该快要丢掉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认识到工人阶级才是主导者。
毕竟现在的宣传铺天盖地,就她那点女文青的小资情调,洗脑也能给洗干净了。
还《静静的顿河》,这种阳春白雪现在根本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主流。
前世冉老师是快过年的时候主动来找傻柱,结果被生猛的寡妇一顿宣誓主权,主动退出。
这眼瞅着马上到12月,估计她心里已经有点动摇了。
但许大茂知道是知道,却不会帮什么忙,最多提醒一下,不搞破坏就算对得起傻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