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年3月19号,官方又将发布通告,取消原定的春暖后进行第二次串联的计划,到那时,合理合法的串联活动就将全面停止。
同时3月份也会全面复工复课。
这些信息都是许大茂以前网上查的,或许这一世时间会有些微的改变,但大方向绝对不会变。
“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毕竟还没下通告,未来可能还有变数,只能拭目以待。”
“就我个人来说,是不希望再来一次的,整个华夏上上下下,不管是官方还是国民,为了这场活动付出了太多,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许大茂点点头,作为亲身参与了这场旅行的人,他的心情莫名有点沉重。
徐部长话锋一转,又问:“小许,我觉得你的思维一向很清晰,看待问题的角度也很全面,如果要你对这场全国范围的盛大活动做一个评价,你会怎么说?”
“或者说,你是如何看待这场活动的。”
许大茂讪笑道:“瞧您说的,这种国家层面的决策我好像还没资格评价吧。”
“言论自由嘛,总不能话都不让人说吧,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顾忌太多。”
“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观点,您姑且听之。”
许大茂推辞不过,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这场活动从表面看来似乎很不划算,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社会秩序也因此变得混乱不堪,但我觉得它的利是远大于弊的,因为这场活动的主体是学生。”
“无论那些学生是抱着什么样的动机和愿望参加了这场旅行,无论他们在旅途中做了什么,作为这一代的年轻人,他们无非是损失了一些时间和金钱,却在精神层面收获了很多。”
“他们经历了以往同龄人不可能经历的东西,他们接受了来自各方面的磨炼和考验,他们更加全面具体地了解了国民,了解了社会,了解了华夏,也了解了自己。”
“这场旅游把他们赶出了各自小学校的同时,又将他们赶进了社会的大学校,这种经历会是他们一生的财富,青春也因为有了苦难和经历才越发成熟美丽。”
徐部长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一拍扶手,大声赞道:“说的好,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现在的年轻人是未来国家的基石,这种精神方面的财富确实不能简单地用物质的损失来衡量。”
“你能站在这么高的层面来分析这件事,而不是简单地拘泥于国家花了多少钱,又造成了多少经济损失,很不错。”
许大茂暗呼惭愧,这番话不全是他的“原创”,也是之前在网上看的。
“关于你的工作,你尽管放心,大了不敢说,我徐弛要保个招待所所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谢谢您了,不过如果把李主任扳倒可行吗?杨厂长是您的老部下,被李主任撸去扫地,您心里应该也有点想法吧?”
许大茂决定使用“秘密武器”了,这种事自己下场固然解气,可依然是有点风险,还是借刀杀人为好。
活了100多岁的老阴逼,不应该把自己置于险地。
其实许大茂有空间,有手枪,有硅胶面具,完全可以直接把人干掉,而且还是最完美的犯罪,根本没人查得出来。
只是性格和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会轻易用暴力解决问题。
徐部长大概是没想到许大茂居然说的这么直白,眼光突然变得有些锐利。
他沉声道:“小许,我一直以为你处事淡然,没想到也会有这种想法。能撤他的职自然是好事,如果可以成功的话,他岳父也会受牵连,其他人就更不足为虑了。”
许大茂面带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一直认真工作,自问没有妨碍到谁,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让人反击?”
在徐部长印象中,许大茂一向是笑呵呵的,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不禁生起了几分好奇。
难道他手上真有什么把柄不成?
“李怀德此人一向谨慎,从没犯什么错误,打压杨厂长也是政治正确,而且他上面有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撤他的职,这事不太好办。”
许大茂嘿嘿奸笑两声,悠哉悠哉地说:“如果他生活作风方面有问题呢?”
徐部长眼睛一亮,作风问题可是非同小可,听这口气好像有门!
许大茂从怀里拿出一沓相片递了过去,但其中不包含那几张p出来的相片。
那些瑟图太污了,实在是有碍观瞻。
“这是......”徐部长一看相片眼睛就睁大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把眼镜拿掉,擦了擦又给戴上。
“这是去年三十那天中午照的......”许大茂将那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徐部长是军人出身,为人正直而不迂腐,一时居然忘记问照片是怎么来的。
他气得脸发红,怒道:“这种人居然还身居高位,真是衣冠禽兽,干部中的败类,手上有一点权力就开始为非作歹......”
骂了一分多钟,徐部长才回过神来,疑惑道:“这相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为什么照片里的人都没有发觉?”
许大茂只推说自己是躲在货架后面偷偷照的。
“细节方面您就甭管了,反正是确有其事,轧钢厂第一食堂还有个叫刘岚的,是李主任的姘头......”
“不过相片里俩人都是我们院里的街坊,那个刘岚也是个可怜人,被胁迫的因素居多,您调查取证的时候注意不要声张,可别弄得人尽皆知。”
许大茂前世在蜀香轩学艺的时候曾经受到过刘岚的帮助,二人相处还算融洽,所以不忍心让她名声扫地。
虽然厂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事,比如傻柱,比如食堂主任。
但大家也只是心照不宣,这跟完全公开可是两码事。
徐部长一挥手:“这点你放心,我明天就成立专案组,这事只有专案组的人知道,绝对不会外传。”
许大茂心中大定,“那我就放心了,刚好我要出去十来天,等我回来,说不定轧钢厂就变天了。”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李怀德完蛋了,没有任何人能救他,他岳父也不行。”
“明年开年轧钢厂就会全面复工,你们杨厂长已经扫了几个月的大街,是时候出来抓生产了,这可是他的老本行。”
“钢铁行业是国之重器,再不能这么乱下去了。”
徐部长说着话,眼中闪过一抹锐利,显然是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