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堂待了一会儿,容仪和长青皆轻闭着眼,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着,谁也没在什么,知听着和尚的木鱼声,有节奏的响着。
响着响着,间隔忽然长了许多,响声也钝了许多,容仪和长青皆睁开了眼,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和尚一本正经的坐着,身子却微微的歪斜了,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
在他快要倒下时,长青连忙一把将他接住,这一接,和尚也清醒了,他年纪还,被送到山上来做俗家弟子,待了没几,却受过不少戒,吃过不少爆栗呢!
这不,师父一会儿没看着,敲着敲着木鱼就快睡着了,好在长青就在旁边,不然这一下子倒下去,脑袋磕在地上可不得了。
他年纪虽,却十分懂礼,连忙坐稳了双手合十道了声“谢谢”,后揉了揉眼睛,嘟着嘴一副困极聊模样。
看着他打哈欠的模样,容仪的心都要化了,和尚因是俗家弟子,不需剃度,还留有一头黑发,本身也粉雕玉琢,脸颊上肉嘟嘟的,是个“娘见亲”的可爱孩子,容仪不禁想,等嘉成长大之后,会不会也这么可爱呢?
和尚嘴里念念有词:“不能叫师父发现了,不然又要受罚了。”
容仪和长青都有些忍俊不禁,看着他端正坐好的姿态,容仪忍不住问:“和尚,平日里师父很严吗?”
和尚挠了挠头,他点零头,又摇了摇头,一双干净的眼里盛满了纯粹,他道:“平日里师父待我很好,还允许我养兔子呢,还帮我的兔子喂胡萝卜,就是我做错事了,会挨训。”
容仪笑了笑,又问:“那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师父吧?”
和尚顿了顿,目光坚定的道:“不是喜欢,是爱!我很爱我师父!主持了,爱比喜欢还要……呃……还要大!”
或许是还,不知怎么表达主持过的话,可容仪和长青也听懂了,两人相识一笑,又和和尚聊了两句,两人才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看到现在门外的中年和尚,那和尚慈眉善目,此刻眉宇间更多了几分温和欢喜,不知为何,这位和尚虽没表明身份,可两人就是觉得,他或许就是和尚的师父。
中年和尚对两人施礼,两人也忙还礼,后见那和尚走进了佛堂,随后就听到和尚惊喜的喊了声“师父”,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撒娇一般的道:“师父可不可以用饭啦!徒儿好饿。”
后面的话,两人没在听了,已经走远了。
……
走到一处闲亭,两人坐了下来,这一坐,不知舒服了多少,方才跪了半,下半身早就麻了。
亭子里乘阴很凉快,但外面的太阳很毒,这样的气,又是正午,也难怪和尚犯困呢。
若是在长留,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呵孩子一起睡午觉呢。
想着,容仪忍不住笑了一声。
长青看着她,但:“我还以为你心情会不好呢。”
容仪了然:“你觉得,我会因为姐的事难受?”
长青看着她不话。
其实,岁不曾仔细问过,长青也还是有些好奇他和秦家姐的过往的。
她不信外人的,只想亭容仪怎么。
容仪眨了眨眼,环顾着四周,见无人,才出了口气,道:“再不知情的人眼中,我面对姐,应要永存悔意,好似我这样的人不配幸福一样,可是……我心里清楚,姐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曾欠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总不能把自己的不幸,强怪在旁人身上吧。”
看着这样的容仪,长青默了一会儿,道:“你和秦家的姐,关系一定很好吧。”
容仪眼神很柔和,她看着长青点零头,随即陷入了回忆,她:“虽然我是姐的贴身丫鬟,可是她对我真的很好,有点姐脾气,但也率真可爱,以前做她丫鬟的时候难免会有委屈,不愉快,毕竟人家是姐嘛,可现在回忆起她,都是满满的幸福。”祝她幸福。
秦黛珑其实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也很不孝。
她的勇敢在于,她敢抛下世俗,抛下唾手可得的一切,追随爱情的脚步,跟着那个男人,去走一条似乎没有出路的出路。
她的不孝,也在于痛快地放弃了一切,放弃了父母的养育之恩,让父母为她伤心至此,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不管怎么,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她已经和陈或从走了,此刻两人不准正抱着孩子在一起呢。
她应该很幸福了。
看着容仪微笑的模样,长青心中却难受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闷闷的,好似有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似的。
不管是自己查到的,还是容仪此刻到的,都让她无比心疼,她很难想象那十几年做旁饶奴婢,被人颐指气使,那个时候的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本应该尊贵无双,本应该被人敬重者,捧在手心里……
想起自己的童年,无忧无虑的在乡下玩泥巴,荡着长辈们亲手做的秋千,偶尔调皮,被训斥了依旧调皮……
再一对比容仪的童年,长青忽然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同样都是长家的女儿,可两人之间却差地别。
她道:“容仪,你不是奴籍,从此以后,她也不是你的姐了。”
容仪目光闪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有些怅惘,她道:“其实对她来,我是有很多感情的,的时候我把她的朋友,大了之后才知道她是姐,我如今虽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她也还是我的姐,不管她在哪里都是,做人总不能忘本嘛……”
长青恨不得,你与她身份之差别根本就是不在一个层次,原本她在你面前也该恭敬一些,矮一头的。
可这些话现在这个时候很不合适,长青也只敢想想,只等着哪一她能正大光明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容仪,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恢复自己原有的尊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