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是老臣的门生修书禀报,说边关告急,那些南黎人,似乎有什么大动作,我想,可能和国内南方的动乱有关。第二件事情,就是老臣管辖的吏部,尚书之位还一直空缺着,所以,老臣想请大王速选贤良,好替老臣分忧。”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吴狄点了点头,随后又思忖起来,道:“不过,左相大人可是想清楚了?姚亥虽然犯下死罪,但凭你姚家的功勋,本王可以免他一死,只要废其修为,终身监禁就行,这样,你姚家也好歹有个香火得意延续。”
“谢大王慷慨。”
姚玉忠感激地跪了下去,连连叩拜,道:“这逆子胡作非为,丢尽了姚家的脸面,姚家不需要这样的子孙。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逆子既然犯下死罪,那就得以死罪论处,不论我姚家功勋如何,亦不能宽恕这逆子。故,请大王三思,以正法纲。”
吴狄望着姚玉忠,脸上泛起一抹欣慰的神情,良久,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既然左相坚持,那本王唯有坚持原判,让姚亥秋后处斩。不过,一旦斩了,可就没有办法后悔了。左相大人可得想清楚了!”
“罪臣清楚。”
姚玉忠正色道。吴狄见姚玉忠如此大义凛然,心底默默长叹起来,然后将他缓缓扶起,道:“那就维持原判吧。”
“大王刚正不阿,实乃龙越之福。”
姚玉忠正色赞道。吴狄苦笑一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暗自道了一声,“说起刚正不阿,有谁能比得上你左相大人啊!”
他如是想罢,随后回眸望着姚玉忠,又道:“另外,你刚才手你有一门生修书,所边关告急。是谁修的书?”
“镇南关守将,李若尘!”
姚玉忠正色说道。他望着吴狄,忽然面色一肃,急道:“老臣此番前来,就是想请大王颁下手谕,出兵南黎。这帮乱贼太过嚣张,缕缕挑衅我龙越神威,更在我境内恣意妄为,罪不可恕。如今更侵扰我边境土地,简直是我国的藐视。此等行径,大王绝对不能姑息!”
“左相大人说得对!”
杨拓闻言,忍不住附和起来,可随后有沉下了声音,道:“不过,咱们要是出兵,要针对的,应该只是南黎黑族。”
“放肆!”
姚玉忠瞟着杨拓,喝道:“军机大事,岂容你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他一声落罢,双目生火。杨拓望着姚玉忠,忽然感受到一股铺天盖来的大势威压,整个人顿时喘不过气来。吴狄见状,一时哭笑不得。这个姚玉忠,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就算是他大王本身,如果出了什么差池,他也照怼不误。杨拓此刻突然插话,确实不妥,可吴狄有意开脱,便摆了摆手,道:“左相大人,他们都是……都是本王的密探,并非什么黄口小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姚玉忠摆了摆手。姚玉忠本欲借口发难,眼中闪过一抹凶意,但听吴狄开口,心下不由一惊,收了气势,疑惑地望向杨拓,“密探?”
“不错,”吴狄指了指杨拓,道:“五天前,临安府一事在朝中传开。探得这一秘密的人,就是这几个青年才俊。”
“左相大人,且听听此人有什么话要说吧!”
吴狄望向杨拓,心里也很好奇杨拓为何那般发言。杨拓沉吟一声,猜不透吴狄对南黎白族人是什么态度,便搬出连烽火的大名,道:“我师父说,南黎分黑白灰三族。这其中,有意侵扰我龙越国的,只是南黎黑族人,也就是咱们口中的南黎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