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啊!”
“好啦!莫要啷啷!”
朱卧迟看着杨拓,像是要看穿他一般。“魂魄归位,骨骼经脉的资质都是上上之选。看来此子颇具修炼根骨,但不知悟性如何。”
朱卧迟回过神,看着杨拓缓缓说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杨…杨拓……”“自何处而来……”杨拓不答,只是很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师父!”
明月站了出来,作揖以示礼节,“这少年,魂魄移位过,意识渐渐明白,但记忆耗损严重。我以为,现在要好好查探查探这少年曾经到底遭遇过什么。”
“魂魄移位,确实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情。”
朱卧迟暗自愁蹙,“然而,这少年虽然受创,导致魂魄移位。可是……魂魄移位,却未离体……”理了理思绪,朱卧迟仿佛猜出一二。眼前这个叫杨拓的少年,显然被人所伤,伤他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事有蹊跷!”
朱卧迟眼放异光,旋即恢复,抚着长须安然一笑,“少年,这里乃是天下六大派之一的龙门。你能不能说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杨拓望着朱卧迟,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光芒,变得无比迷茫,“有个人,他……我……”他的脑子里浮现着庶忌的模样,但不知为何,想要描述出来,却非常艰难。“师父,这孩子怕是还没恢复……”陈知白小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暂且住下。关于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认为还有待查探。”
朱卧迟思索了一会,转过脸对着自己唯一的女徒弟明月说道:“距我派以西,数百里地有一连绵大山,名曰:大连。最近似乎不大太平,你可去看看出了什么大事。”
“是,师父!弟子即刻启程!”
明月微微作揖,施了礼之后,缓缓退出大殿,向山脚下走去。“江离,你那厢房正好空了个位置,就让杨拓和你暂时和你住一起,你可愿意?”
陈知白看着自己的徒弟,和蔼地笑了笑。江离见状,一脸欢喜,“当然愿意啦!”
他朝着杨拓挑了挑眉毛,暗中大喜,“终于有人陪我睡一个厢房了!”
“知白,这少年暂且交给你,你安排他住到春之苑吧。今日之事,就这么散了吧!龙门弟子听命,有功课的赶紧做功课,莫要怠慢了学习!”
“龙门弟子谨记掌门之命!”
“很好!”
朱卧迟抚着长须,一脸凝重地离开了迎阳殿。七日之后,明月踏着青云从大连山回来,下落迎阳殿前,散了青云。便见一排白衣缟素,身躯腐烂过半的尸体躺在迎阳殿外。龙门内顿时炸开了锅,迎阳殿外便在短时间内聚集了众多弟子。“明月!”
朱卧迟指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地上何人?”
明月作揖回道:“回师父,地上乃大连山脚下所居住的村民,身份不详。是弟子于泥土中刨掘而出。而且,弟子滞留了三日,在大连山四处查探,发现颇有异样!”
“异样?”
“是的!”
明月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说道:“师父请看,这尸首腐烂程度不是太严重,弟子到达大连山时,是三日前。而这尸首死亡时间正是七日前,也就是杨拓来到我派的第当天。而且,死者死的颇为蹊跷。我观察过了,这地上的尸首,没有一具是因为外伤或内伤而死。”
“不是内外伤?”
朱卧迟皱起眉头。不是内外伤,便能杀死人,这种手法就只有毁人心神,灭人魂魄。“是的,并非内外伤!而是神魂皆俱。”
神魂皆俱!朱卧迟紧锁的眉头更添一份惨淡。如此邪恶的妖术,毁人心神,灭人心魄,恐怕只有邪教妖魔才会使用。若真如此,恐怕这伏炎大地上,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以防万一,朱卧迟凌空画符,只见一团青云包裹着地上尸首,在上面四处流窜,像是搜索着什么东西。瞬息之间,朱卧迟便下定结论:地上尸首三魂七魄已经无影无踪,连渣都没有剩下。“看来……天下又有妖魔作乱了!”
朱卧迟暗自叹息,“知白!速去把杨拓带来!”
“是!”
陈知白双脚一踏,向春之苑飞去。这七天,杨拓在陈知白的照料下,说话总算是利索了,但是以及耗损,使他仍旧无法说出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龙门弟子见陈知白把杨拓带来,都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杨拓从众人让出的路中走过去,目光落在那白衣缟素包裹着的尸首上,脸上没有丝毫神情。“杨拓,你可认识这尸首是什么人?”
陈知白问道。杨拓盯着尸首,面无表情,眼中映着尸首的模样,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好一阵子。然后突然一下,像是见鬼了一般,抱着脑袋,凄厉地嘶吼起来,然后神色狰狞,浑身痉挛,最后两眼一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师父,这孩子的还没恢复,还是让他好好休养几日,以后再说吧?”
陈知白向朱卧迟小声说道。“嗯!按你说的做!”
朱卧迟走入迎阳殿,写了几封信交给自己的弟子,“徒儿们,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亲自交到各派掌门手中!”
“明月!”
朱卧迟轻唤一声,便见明月从殿外走来,“为师要去一趟丛云门,在此之前,务必管好本派弟子,照顾好杨拓这少年。切莫让他下山,为师有要事,你须等待为师归来。”
“是!”
明月微微作揖,却见朱卧迟急匆匆的走出殿外,登云而去。“玄门!师父去哪,究竟有何要事?莫非如我所想,有大事要发生?”
明月窃窃自语道。看样子,又有一场杀戮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