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你的师祖也是那样。我虽然不说,但是我观察很仔细。他们那番模样,究竟是何缘故?是不是和你上一代主人有关?”
“是。而且与你的血脉有关……但是我不能说……”乾坤回答道。“为什么!”
杨拓喊道,但脑海里却没有了回音,变回了一片寂静。血脉?什么血脉?杨拓忽然觉得脑袋有种撕裂的感觉。一日漫长等待。那老者端着半杯回仙草草药,拿着一盏油灯从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将油灯放好,用手探了探杨拓全身,不住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万中无一的体质,我这回仙草虽然有肉白骨的奇效,但是一般人不可能有你这般恢复速度……”“好!很好!”
老者笑了笑,将手放在杨拓的额头上,轻声问道:“孩子,在么。”
“在!”
“我看你恢复得不错,本来今日不打算给你服下回仙草草药。但是刚才一摸索,发现你上半身的骨架内外伤已经全部愈合了。所以,我想问,你准备好了嘛?这次是双腿……”老者问道。“开始吧!”
杨拓说道。“好吧!你试着,看看能不能聚集灵气?”
“不行……”杨拓叹了口气,虽然上半身已经恢复,但是下半身依旧残败,灵气一点也凝聚不起来。“无碍!”
老者点了点头,端起回仙草草药,简单地挥出两指,“唰”一声,杨拓的两只大腿被一道凌厉的灵气截断。“呃……”杨拓的脖梗生硬地发出一句哼响,血就像时间一样慢慢的从他身体内流逝。他张开眼睛,眼神却渐渐涣散;他不住地喘息,就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痛吧!”
老者笑了笑,将那杯回仙草草药灌入杨拓口中。接着四象境界灵气,将杨拓身上的痛楚缓了一缓。“小兄弟,不知你可否告知姓名。是何缘故被人挫伤?”
“我乃是安州龙门弟子,名叫杨拓。前辈难道禹皇鼎现世不知伏炎大乱么?”
“禹皇鼎?”
老者笑了笑,“禹皇鼎我倒是听过。那是数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没什么兴趣。伏炎之人,为了这鼎,不惜家破人亡,血流成河。这趟浑水,走不得。”
“敢问老者尊姓大名?若是晚辈好了,定当厚报。”
“告诉你也无妨。老朽我姓常,名百草。你现在身处昔日邪教毒王谷的废弃教坛之中。此处早在数百年前就深埋地下,前日我感觉到一阵剧动,头顶的地皮裂开一条缝隙,你从那缝隙中掉了下来。和你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两个女娃。他们受的伤可不比你轻……”“那他们……”“你无须担心,老朽我已经保住了她们的性命。我想知道,你们遭遇了什么。”
常百草问道杨拓将事情经过一一转述,听得常百草脸色飘忽起来。“胜州王雄霸!这个畜生!”
常百草一掌拍在教坛内的墙壁上,那墙微微颤抖起来,露出无数细小的裂缝。“前辈和雄霸有过节?”
“何止是过节!是血仇啊!”
常百草仰天时候,“这个畜生杀我常家堡几百人。若不是我不能走出这教坛,我定叫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日夜难眠。”
“前辈为何不能走出这教坛?”
“说来话长啊。”
常百草暗自叹息,“数十年前,胜州王四子夺嫡,雄霸在我常家堡的帮助下登上王位。但事后,他竟然怕我常家堡做大,便以莫须有之罪登门捉人。我常家堡以毒医著称,在医术上比雀云国飞灵门还要强上一份。那一天我与家族长老炼药,就在即将大成的时候,雄霸带着他的鹰爪破门而入。”
常百草痛心疾首,老泪纵横。杨拓看在眼里,心里五味俱全,想必自己肉体的伤痛。常百草的痛,那是无药可治的。“我们炼药失败,灵气大损。加上妻儿被抓,几名长老都不敢妄动。雄霸说他感谢我们助他称王,希望我们归顺与他。我族大长老断言拒绝,说只助他为王,不可拜他旗下。这畜生二话不说,将大长老全家屠戮而尽。几名长老见状,不堪受辱,奋起而战。我在慌乱中携带妻儿逃走,但我妻子儿却中了剧毒。”
常百草捏着拳头,脸色苍白无力,“枉我常家堡以毒医著称。我花了几年时间都无法完全解开雄霸的毒。我的孩儿等不到我配出解药便毒法身亡。”
杨拓一怔,雄霸的卑鄙无耻他也知晓,但没想到,雄霸竟然在数十年前就这般无耻。连帮助自己称王的恩人也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