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大人快快说来。”林帆赶忙道。
陈吉辅捋了捋胡须,眼睛中带着些狡猾的色彩,说道:“既然那张耳想要投降,那便拿出诚意来,悄悄地放我军一些精卒入城,趁着夜色直接拿下周文等贼首,一举建功。”
林帆听完想了想,有些犹豫,说道:“这样是否太过冒险了,若是敌军戒备森严的话,只怕派去的士卒都是有去无回啊。”
吴谨钦却是立马赞同道:“那些贼军行军向来没有章法,排兵布阵混乱,不设前锋,不置探哨,城中的戒备能有多森严,只要我们擒贼先擒王抓着了那些贼首,几乎便能兵不血刃拿下绳池城了。”
林帆却还是顾虑重重,看向了一边的司马错。
司马错思考了好一阵,也说道:“王爷,若是成功的话确实能减少很多攻城战带来的伤亡,这个险值得一冒。”
林帆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众人都认为可行,那便如此行动吧。
林帆看着三人问道:“那该派多少兵马进城最为合适啊?”
吴谨钦立马急不可耐地说道:“王爷,给我一千人马,明日我便带着周文等人的头颅回来向王爷复命。”
“不行!”林帆一口回绝,“你身为大军副将,岂可以身犯险,绝对不行!”
吴谨钦还想死缠烂打,林帆直接不理他。
此事有很大的危险,林帆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身边如此重要的大将去冒险。
司马错想了想说道:“王爷,中军左校尉展凌武艺高强,做事谨慎,此事交由他去做较为合适。”
林帆想了想,唔,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常在自己身边护卫,调拨指挥中军的士卒都如臂使指,自己交代过的事情也都尽心负责。
林帆点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吴谨钦还想再说,林帆扭过头直接不理会他,对司马错说道:“那司马错将军便去传展凌将军,让他点两千精锐准备入城。”
司马错应诺而去。
林帆又让帐外的持戟郎中把张耳的信使带了上来。
林帆看着那人说道:“张耳若是真的想要投诚必须得拿出一些诚意来。”
那个信使连连道:“我军将军是真心实意想投降,绝对没有半点虚假的。”
“那好。”林帆冷静地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让他现在把防守的北门打开,放我军一部入城,如此本王便能相信他的诚意。”
那人有些犹豫道:“只是北门狭窄,只怕不能容纳太多的人马进城啊。”
林帆和善道:“放心,本王只派几千人马入城,北门再狭窄也不至于连区区几千人都不能通行吧?”
那人回道:“几千人自无不可,待小的这就回城去禀报给我家将军。”
林帆许诺道:“告诉你家将军,等到绳池城被攻下,不仅从前之事既往不咎,本王还有封赏要给他。”
那信使千恩万谢地出了帐外,被士兵带着给送出了魏军的大营。
陈吉辅看着那信使离开的身影说道:“希望那张耳是真心投降,这样我军不知道能少死伤多少士卒啊!”
林帆也叹了一口气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
等那信使回到了张耳的府上,张耳和陈余两个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张耳看见那信使连忙问道:“怎么样?这次可曾见到那魏军的主帅?他是否答应本将的投降?”
张耳满怀着期待,一旁的陈余也是忐忑地等着回答。
“不,不……”
“不行吗?”张耳带着失望道。
“不出所料,那杀神答应了。”信使喘着粗气答道。
抓紧着时间往返,信使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张耳和陈余同时松了一口气,答应就好,答应就好。
张耳上去踢了那个信使一脚,生气道:“平时说话不要大喘气,差点把你家将军我给吓死!”
那信使陪着笑道:“小的以后不敢了,不过那魏军主帅说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张耳问道。
“那杀神说要我们现在打开城门放魏军一部分入城才肯相信将军的诚意。”
张耳皱眉道:“这魏军这么急着进城做什么?等到天亮再进城不行吗?”
张耳对着那信使问道:“你没告诉他北门狭窄不利于进出吗?”
“小的说了呀!”那信使委屈道,“但是那杀神坚持说要派人进城,还说只派几千人就行。”
张耳听着这话皱眉不语。
陈余站出来说:“既然他想派人进城,那我们配合便是了。那魏军应该是怕夜长梦多,早点进城控制住局势,防止再出什么问题罢了。”
张耳皱着眉道:“天色这么晚进城,我是怕会出什么乱子啊!”
陈余劝道:“此时城中之人除了巡逻的基本都睡下了,北门上的士兵也都换上了我们的亲信,能出什么乱子?再说了,这个时候再恶了那个杀神也不好,我们还是照做吧。”
张耳无奈,也只好同意了。
……
绳池城,北门外。
展凌带着两千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正在此地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城门忽然“哐当”一声地打开。
展凌看着城门,心中的热血也涌了上来,一挥手。
“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