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城门楼处传来一声大吼:“不要后退,本帅就在此处跟众将士们一起作战,跟这些魏兵拼了!”
陈胜带着自己的亲兵冲过来和魏军凶狠地搏杀。
原本陈胜在城墙之下等候,但是听到外面的魏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时陈胜再也坐不住了,带着自己的亲兵冒险上到城墙上观察守城形势。
不料才刚到城门楼子便看见魏军士卒冲杀上来,眼看着城池就要失守,陈胜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是否危险,亲自带着士兵冲上前去跟魏军厮杀。
张楚的士兵见到陈胜亲自赶来作战,也是止住了败势纷纷都回身跟着陈胜一起作战。陈胜的亲兵配备着陈胜搜集到的最好的兵甲,战力在张楚军队中算是战力较强的了。
在陈胜亲兵的助战下,城头上的张楚士兵勉强稳住了阵脚,跟魏军继续厮杀。魏军杀上城头的士卒数量毕竟有限,张楚士卒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又渐渐地将魏军压了下去。
司马错见着魏军的士卒又被赶下了城头,不禁皱了皱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魏军连着被击退,士气已经开始衰落了,而城头的守军则是渐渐地有了对抗魏军的底气。
司马错咬了咬牙,即便今日不能破城,也要给叛军足够大的死伤,不然后面用劝降信来扰乱敌军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锵”地一声,司马错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魏军先锋营的士卒大声道:“敌军已然是强弩之末了,将士们,随着本将一起进攻,斩杀陈胜,冲啊!”
说着,司马错身先士卒,随攻城士卒一起进攻。
一时之间,攻城的魏军也是因为主将亲自带头冲锋而士气大涨,魏军如潮水一般又重新攻向了城头。
“斩杀陈胜!”
“斩杀陈胜!”
魏军阵中喊杀声一片,伴随着魏军的进攻一起冲击着城头的张楚士卒。
“稳住,稳住阵脚,将魏军打下去,不要让魏军冲上城头。”陈胜在大声地嘶吼着指挥士卒尽力将魏军冲击的口子给补上。
厮杀声,喊叫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血腥的尸体躺在城墙上,鲜血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
陈胜带着亲兵不断的厮杀,感觉浑身都被鲜血浸透了,有自己的,有魏军的,但更多的是身边的亲兵的。
陈胜感觉到身边的士卒在不断地往后退却,已然要挡不住魏军了。
原来魏军竟然如此强悍,还以为自己可以抵抗,没想到城池连一天都守不住啊,可惜了,到死都没有当王,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称王的。陈胜挥舞着刀剑,麻木地想到。
嗯?什么声音。
陈胜茫然地抬起头听到自己身边的士卒都在欢呼,魏军退兵了!
“元帅,魏军退兵了!我们把魏军给打退了!”身边的亲兵高呼道。
陈胜听着亲兵的话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魏军这个时候竟然退了,不过如此总算是一件好事,陈胜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元帅!小心!”
陈胜听到身边的亲兵一阵惊呼,只感觉身子剧烈地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
另一边,魏军则是缓缓地退回了军营。
“王爷,末将有罪!今日未能攻下九江郡城,全因末将疏忽大意,还请王爷责罚。”司马错在亲兵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跪倒在林帆面前请罪。
“司马将军,快快请起。”林帆站起来亲自扶起司马错,说道,“将军今日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在阵前杀敌,本王怎么会责罚你呢?”
司马错还是十分自责道:“若不是末将今日不慎中箭,我军便可一鼓作气攻下九江郡城了。”
“将军不必自责。”林帆宽慰道,“我军已经将数千封劝降信用箭矢射入了城内,只要我军的筹谋起效果,九江郡城不日便可攻下。”
司马错听着林帆的话,还是连连叹息。
陈吉辅则说道:“老夫倒是觉得司马错将军今日未攻破城池是一件好事。”
“敌军顽抗至今,对我大魏敌视不浅,即便我军攻进城中也要花不小的力气去铲除这些敌军。反倒不如今天给敌军以极大的杀伤,然后用劝降信离间敌人,等到敌军自己瓦解为上。”
听着陈吉辅的话,司马错才算是稍稍宽慰了一点。
林帆扭头看了陈吉辅一眼,只见陈吉辅情真意切,丝毫没有作伪之色,林帆不由地有些敬佩,要说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是这些文官。
今日攻城还真是赶巧了,本来能破城的,结果司马错意外中箭,魏军不得不先退回来。林帆心中带着一丝遗憾,可惜了。
不过,林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一边的吴谨钦问道:“我军今日伤亡如何?”
“回禀王爷。”吴谨钦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沉重,“我军死伤近三千,其中伤者为两千一百余人,近半都是敌军的金汁所造成的。”
近三千人,林帆心里沉甸甸的,依照如今的这个医术还不知受伤的人有多少会死去。
林帆呼了一口气,对陈吉辅道:“劝降信都射进城内了,也不知有没有效果。”
陈吉辅认真地劝道:“王爷放心,今日敌军死伤惨重,肯定有不少人都想要投降,王爷就静待消息便是。”
吴谨钦也跟着道:“王爷别看我军今日损失了将近三千人,敌军的损失一定比我军损失更大。依照末将粗略的估计敌军死伤人数一定在八千人以上。敌军之所以能抵抗住我军的攻势全靠用人命来堆。”
林帆点点头道:“希望如此吧,若是今日能摧毁敌军守城的信心,也算是不枉费来我军今日死伤如此多的士卒了。”
“必然的,敌军此战之后必然胆寒。”吴谨钦十分自信道。
林帆也是不住地安慰自己,敌军人心不齐,必然是大为胆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