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世俅立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没了声音。
经历过那一段时间的惶惶不可终日,林世俅是再也不想去经历一次那样的日子了。
眼看林世俅不再乱说什么,林帆又露出了笑容道:“这才对嘛,族叔日后还是要慎言才是,须知祸从口出,若是再乱说些什么东西,日后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祸事呢!”
林世俅眼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愤懑,但是还是不敢再继续在林帆的面前多说什么了。
莱阳公林启皓见状出言道:“世俅并无他意,还请摄政王见谅。”
林帆淡淡道:“或许吧,世俅族叔常在大宗正和莱阳公身边,日后还是要在言行上多加注意才是,不然若是一直都这般不知轻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宗正和莱阳公指使的呢。”
莱阳公林启皓微微躬身道:“老夫不敢。”
“那便好。”林帆说道,“既然莱阳公和世俅族叔还有事,那本王便不耽误二位的时间了,这就离开了。”
“恭送摄政王。”
林帆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林启皓等一行人则是留在原地,等林帆走远了,林世俅气愤道:“这个林帆简直太可恶了!竟然这般羞辱于我,等日后,我一定要他好看!”
林世俅也不敢再在林帆眼前发脾气,只能等林帆走了之后再说这些话。
莱阳公林启皓还得好言好语地安慰林世俅,说道:“世俅不用太在意,等到我们的事成之后,自然不会有人再敢这般对我们说话了。”
林世俅又是恨恨地扭头看了一眼林帆远去的背影,咬着牙说道:“你给我等着。”
之后也就不在这里久待,接着前行。
另一边的林帆却是身心舒爽,以前总是被人给气个好歹,这次总算是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了。
林帆对身边跟着的林一说道:“林一,本王现在感觉心情一下子好多了,果然还是得多见一见人才是。”
“若是一直在王府里呆着,时间一长,人也就变得懒散了。还是得经常出门,在外面转转才是,你看这出一次门,本王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身后跟着的林一等侍卫嘴角一阵抽搐,这是遇到了林世俅等人,还怼了人家一阵这才心情变好吧。
也不知道林世俅等人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林帆兴致一下起来了,也不急着回王府,沿着大街慢慢前行。当然了,这个时辰想急也急不起来。
路上遇见了一家火爆的酒肆,林帆兴致一下子被勾了上来,翻身下马,想着到酒肆里转转。
林一等人也是跟上,紧紧地跟着林帆,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林一等人也是小心着周遭的危险。
林帆看着周遭的一切倒是感觉十分新奇,到了大魏之后,住过华丽宏大的王府,见识过气势恢宏的皇宫,倒是还没到过这些市井小店。
酒肆的小二见林帆一行人,忙上前来,问道:“各位客官可是要尝酒啊,不如上二楼雅座吧。”
林帆摆摆手说道:“不,我等今日就在大堂内饮酒,你先打一斤酒上来,再上几个特色的小菜就好。”
小二听到林帆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下去打酒。
林帆一行人看起来气势汹汹,洪都中多的是各色各样有个性的人物,在洪都中做生意的,一个个都是玲珑心,从来都不多嘴。
林帆坐在酒肆中,尝了一口酒肆的酒,砸吧了几下嘴,林帆也尝不出什么好坏来。
让林一等侍卫也尝几口,全都是把头摇成拨浪鼓,死活不肯下口,林帆觉得也是无趣,打了一斤酒估摸着都要浪费了。
林帆兴致勃勃地听着周围的人在谈论。
酒肆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消息灵通的地方,人们劳累一天,都喜欢寻一家酒肆吹吹牛,聊一下哪里听来的“秘闻”。
一个像是力夫打扮的人在跟周围的同伴吹嘘:“吾有一个兄长,在朔方军中做一个百夫长,这次出南边转了一圈直接赚了几十两银子呢!”
“哇!”周围的人都发出惊叹。
“这一下子可赚了咱们好几年才能得来的银钱呐!”
“这有什么的,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就算是赚了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花出去呢!”旁边有人说道。
“哼!”那个开始说话的力夫不乐意了,说道:“怎么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这次吾兄长所在的营里总共就折了十几个人,其他的个个都是赚大钱。”
“这么赚钱,你孙老六怎么不去,还在这里干力工啊?哈哈!”
这人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哄笑。
那个被叫做孙老六的人,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不想去,咱老六可想去了,但是朔方军那是想去就能去的吗?若是进得了朔方军,俺孙老六早就去了。”
旁边的人也是一阵点头,朔方军几乎就是大魏精锐的代表,进了朔方军战死的机会少,得赏赐的机会多,自认很多人都想进。
可惜朔方军的选拔十分严苛,许多人想进也进不去。
“那你的兄长不是百夫长吗?也进不去?不会是老六你小子怂了吧?”旁边还有不怕事的人在怂恿。
孙老六“哼”了一声道:“百夫长,等我哥哥什么时候做到了将军,再接我去朔方军享福。”
旁边的人一个个嘻嘻哈哈地说孙老六就净做白日梦。
林帆听着人们的谈论,微微点头,朔方军在魏国人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啊。
朔方军士卒赚钱再多与众人也是无关,很快周围的人便又谈起了另一件在洪都中红火了很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