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闻言也是有些尴尬解释道:“刚刚请余公子进来,没想到这位余公子一直反抗,还直接张口咬伤了我们好几位个人手,这才不得已将他嘴给堵起来的。”
老鸨连忙打手势让人上前,将余丰谕的嘴上的东西给拿开。
余丰谕嘴上的东西被拿开之后,立马大叫道:“彼其老母兮!尔等刚刚强行将本公子拖进来,现在还倒打一耙,本公子的手脚都被尔等的人给抓住了,不用嘴用什么?”
林帆等人听到老鸨说是余丰谕把人给咬伤了都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余丰谕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余丰谕骂完之后立马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柳如是,说道:“如是,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为何不肯见我啊,你说,是不是这老鸨不让你见我的!”
柳如是则是柔柔弱弱地说道:“奴家已经是待嫁之身,如今恐怕是不能再见余郎,余郎莫怪奴家。”
余丰谕仿佛发狂般说道:“你是不愿意的罢,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属意我的。”
林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很快就发现这位柳花魁不简单,没直接回答余丰谕的问题,反倒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话吊着余丰谕。
看来这位百花阁的花魁是深谙混迹青楼的门道,也对,不然恐怕也成不了洪都的第一花魁。
林帆轻轻地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林帆面带笑容对众人说道:“两位,怎么样,还是听我一言吧。”
余丰谕还被绳子绑着,浑身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对林帆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带我过来。”
“我是谁就不必多说了。”林帆淡淡地说道,“我找你们两个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你们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就是了。”
余丰谕毕竟是大家族出身,虽说被宠坏了,有些没头脑,但是也感觉出来林帆有背景,没敢直接跟林帆起冲突。
柳如是倒是瞟了林帆一眼,声音软糯地说道:“不知道公子想知道些什么?”
林帆没理会他,对余丰谕问道:“余公子,听说你一直在追求柳姑娘啊,但是最近这般纠缠倒是让你成了洪都中的一个笑柄啊。”
听到林帆的话,余丰谕顿时生气道:“如是明明就是倾心于我的,全怪那个宋海程,卑鄙无耻,定是他使了什么手段,这才让如是不得不下嫁给他的。”
林帆倒是饶有兴趣地听着余丰谕的话,同时观察着旁边柳如是的表情。
林帆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余丰谕就是个彻头彻尾被人利用的傻子。
像是柳如是这种人一般都是在交际场勾连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哪里会像是话本上那样随随便便就看上一个人,然后托付终身呢?
柳如是刚才一直都跟余丰谕保持着距离,虽然话里一直都还留着余地,但是明显地柳如是估计早就决定了要嫁给宋海程了,如今这般不过是吊着一条鱼罢了。
林帆看着余丰谕问道:“是吗?”
“当然!”
余丰谕痴情地看着柳如是说道:“我和如是可是早就定下了终身的,怎么可能互相抛弃呢?”
林帆看着柳如是问道:“那柳姑娘,你为什么不嫁给余丰谕反而要嫁给那个什么宋海程呢?”
柳如是低下头去,似是有些委屈地说道:“奴家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有难言之隐,只能嫁给宋海程了。”
余丰谕闻言更是激动,说道:“如是,你不必受委屈,到时候我一定会娶你回家的!”
林帆瞥了余丰谕一眼,扭头对柳如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吗?什么难言之隐?倒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替你解决呢?”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不要牵连到公子了。”柳如是倒是立马拒绝道。
“牵连到我?”林帆似乎是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对一旁的陈吉辅说道:“陈大人没想到啊,还有人怕在大魏牵连到我。”
陈吉辅也是笑了一下,倒是没有出声。
柳如是是认得陈吉辅的,见得陈吉辅这个样子,面色微变。
而且看陈吉辅的站位,微微居于林帆身后,好似林帆的随从一般,官场中人对这种礼仪、地位最为看重,陈吉辅的这个态度让柳如是心中一沉。
旁边悄无声息的老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出来,陪着笑道:“这柳姑娘是百花阁的私事,怕污了贵客的尊耳,都是些不值当的小事,还是不必多花时间在这个上了。”
林帆瞥了老鸨一眼,淡淡地说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老鸨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也是不敢再出言。
林帆扭头看向柳如是说道:“怎么样?若是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能给你们做主呢。”
柳如是的脸上有些纠结,余丰谕倒是忍不住了,大声道:“如是,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胁迫这才不得不嫁给那个宋海程呢?你快些告诉我啊。”
柳如是看了余丰谕一眼,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余丰谕竟然是什么内情都不知晓,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柳如是最后低声说道:“并无人胁迫奴家的,就是左相府上的管家来这边给宋海程作保,说是宋公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让奴家可以考虑一下宋公子,并无人胁迫奴家的。”
“竟然是左相!”余丰谕抓住了是左相胁迫的重点,至于其它的都一概无视了。
林帆则是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内容,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