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
听到相国刘玉的话,姒无常楞了一下,说道:“魏国并未直接插手到我越国里啊,这三年多以来魏国一直都是坐视,基本没有插手过这边啊?”
刘玉摇摇头说道:“大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魏国一直都有图谋天下之心,此事天下皆知,但是如今魏国少动刀兵倒是让很多人都忘记了魏国也是一头猛虎了。”
刘玉认真道:“魏国的军力可以说是远胜天下诸国,大王若是能得魏国为助力,岂愁大越不兴啊?”
姒无常有些犯难道:“可是魏国近些年倒是很少在南方动兵了呀。”
“大王可知为何楚军的援兵迟了这么久才赶来吗?”
“为何?”
刘玉一笑道:“臣已打探了消息,是楚军先进攻了魏国,被魏军又给打得大败,折损了不少的兵力,这才又花了很多时间囤积兵力、物资。”
姒无常惊喜道:“那岂不是说魏国要与楚国交战了?”
刘玉摇摇头说道:“据臣所知,魏国并未追击楚军,两国此时已经是休兵歇战了。”
“哦,这样。”
姒无常听到这话有些失落。
刘玉接着说道:“大王,这正是我大越的机会啊,魏国已经与楚国结仇,魏国向来是狂妄自大,以中原强国自居。”
“只要我们在其中做些手脚,必可从中得利啊!”
姒无常也是振奋了一下心情,魏国在过去的几十年一直都是压着楚国打的,要是能将魏国拉进战局来,楚国的威胁一下子就少了大半了。
姒无常说道:“那是得好好盘算一下了。”
刘玉瞥了姒无常一眼说道:“臣倒是听闻勾践的人早就去魏国接触过了,可能那边跟魏国之间的联系更紧密也说不准。”
果然,姒无常闻言脸色就黑了下来。
刘玉接着说道:“大王对勾践也是不得不防啊,魏国不见得不会利用我越国之局势,分裂大越啊,大王要想重现大越的风采得早做准备啊!”
听着刘玉的话,姒无常黑着脸说道:“为什么事事都是这个老二领先,好像本王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老二。”
刘玉激励姒无常道:“大王,自古英雄多磨难,想要成就大业,怎么会没有困难呢?只要熬过现在的局势,大王正好火中取栗,兴盛大越啊!”
姒无常也是止住自己的脾气,起身一拜,说道:“那此事便全权交给相国处置了。”
刘玉道:“敢不尽全力?”
……
公子申最近过的很不顺心,本就是带着大败一场的战绩奔赴越国的,手下的将领和士卒明显是不如自己刚刚接手大军时,那般信任和爱戴了。
公子申本来是憋着一肚子气想跟越军一战,没想到正赶上连绵的阴雨,楚军在恶劣的天气下难以行军,磨磨蹭蹭地一天只能走二三十里。
楚军暂时停在了一座小城里休整。
推开窗户,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公子申不由地也是沉闷。
“咳咳咳!”
公子申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守着的侍从也是进门来看。
“公子,你染上了风寒,大夫说你现在吹不得风的,还是快些把窗子给关上吧。”侍从见到公子申站在窗边,进门就劝说道。
公子申有些虚弱解释道:“我是想着看看外面的天气如何罢了。”
侍从走上前,将窗子关上,然后扶着公子申坐到了床上,嘴里念叨着:“大夫说了,公子现在得静养才行,公子怎么就不听呢?”
公子申叹息一声道:“背负着楚国的重任,实在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啊。”
“军情似火,我军却是迟迟迁延在此地不得动弹,偏偏这个时候我还病了,唉!”
侍从劝解道:“公子不必太过着急,越国之事已经发生数月了,即便是迟上几日也是不打紧的,听闻那个什么新越王的人马还打不过我楚国的军队的。”
公子申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前段时间不过是都没有摆开阵势开打,所以才稳住阵势罢了。”
侍从也不是太分得清这些,故而不再答话。
公子申想了想,说道:“你去,把大司马给找过来,我有事要与他商议。”
“可是,”侍从有些犹豫道,“大夫说过您要静养……”
“大夫说的哪有本公子说的重要。”公子申严肃道,“我跟大司马说的可是大事,你快些把他给找来,不得有误。”
听到公子申这么严肃地说,侍从也不敢怠慢,出去寻景昭了。
过了一会儿,身披铠甲的景昭匆匆赶来。
一进门,身上还带着一些雨点的景昭一拜,道:“见过公子。”
“将军不必多礼,快坐。”
等侍从下去,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两人四目相对。
公子申对景昭说道:“将军可曾听闻,越国南方的越国前太子勾践已经称王了。”
景昭闻言,眉毛一挑说道:“末将也是听闻了,越太子勾践在姑苏称王,之后身边的这些越国人都开始不稳定了,很多越国人都是蠢蠢欲动。”
公子申赞道:“将军能有如此见识确实不凡啊!”
“这些越国人已经不是蠢蠢欲动了,而是开始行动了,我得到奏报这段时间已经有十个地方的越人杀掉我们任命的官员,起义投奔勾践了。”
景昭大吃一惊说道:“那得尽快扑灭这些人才是啊!”
公子申抬抬手说道:“将军不必着急,这些起义已经全部被各地的军队剿灭了。”
景昭闻言也是出了一口气,但是公子申还是认真道:“但是这件事已经说明越人对我楚国的敌意很重,我军在越地还是得注重军纪,切勿再生风波。”
景昭连连保证道:“末将接下来一定好好训诫将士,再不出别的事情。”
公子申点点头,但是心里对景昭的话也没什么底,楚军的素质实际上是各有不同,经过整训的军队军纪很好,但是一些刚征召来的士卒也很难再多要求什么了。
公子申整了一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