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龙女都现身了,显然,这些人在等待楚牧归来多时了。“不行。”
楚牧摇头,“若是以前,你与我有恩,我或许会同意可是随后,恩情已经抵消我不会随你而动,你与小道主同行,是为了复兴也好,其他也罢,我都不会多管。”
“但是黑白学宫与楚牧有恩,在最为危机的时刻楚牧没有理由放弃他,若是你们伤害学宫根基,楚牧不介意对你们出手!”
他话语无比的坚定。让所有人心头都微微一震,楚牧傲然而立,扫视众人。“楚师兄!”
之前的张姓少年看向楚牧,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学宫培养了他们,在这样的时刻,风雨欲来,他们怎么可以离开!“楚牧你就这么坚决?要知道,现在的黑白学宫大厦将倾,小道主建立大道学宫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在保存黑白学宫的火种,只要那件事一旦发生,黑白学宫注定会灭亡,身在其中你也难以保存。”
龙女依然在劝慰道。“我知道。”
可是楚牧很固执,他甚至有些偏执,“大长老能够默许你们行动,就可以说明这一点,小道主有小道主的方法去应对,楚牧也有自己的办法!若是学宫的天塌下来了,宫主扛不住,大长老扛不住,最起码还有一个楚牧!”
他话音落尽,带着众人远去。天魔剑山在望,安顿好众人,楚牧来到学宫的深处,这里的满池莲花凋零,只余下一些枯枝落叶。与以往的景象不同,生机消逝。行进在最深处,楚牧终于发现了一道身影站立,不过并非是大长老,那人一头金色的长发披肩,身形高大修长,给人巨大的压迫感。“金乌前辈!”
楚牧认出此人,心中有些惊讶。“好小子,师兄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样的时刻,你还能够如此坚决的回归学宫。”
金乌回眸,一双金光闪烁的眸子,直直的落在楚牧的身上。“见过前辈,大长老呢?”
楚牧抱拳,他现在已经猜测到,金乌与大长老竟然是师兄弟的关系。“师兄在闭关,他在等待一个消息归来,到时候需要你,也需要我们一同出手。”
金乌朗声说道。“那个时候,我们将要面对的,将是大夏皇城内所有的高手冲击,我与师兄会去挡住大部分的隐世强者,而你要面对的,或许比你想象中要恐怖很多。”
金乌开门见山的说道。楚牧知道他的意思,自从回归学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
楚牧突然问道。“你是在问,为什么你需要面对这么多的强者?”
金乌双目微眯。“不是,我是问为什么他们会对黑白学宫出手?宫主坐镇东方这么长久的时间,使得四方平定,黑白学宫更是为无数的势力培养强者,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楚牧坚定的问道。“因为他们都是白眼狼!就是这么简单,宫主能够走到那样的程度,你以为是靠的什么?无双的天赋,绝顶的功法,无上的天功!这些,哪一样不被他人所窥觑?若你还在,他人自然不敢有半点想法,可你若是不在了呢?”
金乌愤怒无比,他神色有些暗淡下去,“若你……要是死了呢!”
“什么!”
楚牧瞳孔微微收缩。“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以宫主的实力,这方天地的生灵,想要他死,太难!”
金乌长袍轻掸,他走出之前所在的道台。“我知道了。”
楚牧深吸口气没有多言。“去吧,经过此次之后,学宫很多东西都会成为过去,趁着这些时间能够得到多少的东西,就看你自身能够闯过多少的关卡了。”
金乌远去,在最后的关头,他回首说道。……走出学宫深处,楚牧带着小麻雀和小乌龟,并未回归天魔剑山。“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麻雀嘀咕问道。“问道崖。”
楚牧回应,“去以往没有完全闯过的地方,另外我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询问那位曾经的讲道人。”
他目光闪烁其内有精光在流淌。走过黑白学宫的各处,终于楚牧来到昔日的问道崖,这里,是最初楚牧问道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他得知了很多的关于真武境界的信息。问道崖无比的高耸,直入云天。在崖顶所在,有青衫老人盘坐,面容淡定从容,原本楚牧以为,这个讲道的人,每日都在变化,但是后来他发现,诺大的黑白学宫,大部分的强者,早就随着宫主远行而去。只有大长老坐镇在内。故此他就产生了疑惑,这里讲道的,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来到问道崖,那道身影如旧,依然在讲道,只不过所言的与过去不同,而且诺大的问道崖四周,已经没有了其他弟子的身影。“前辈。”
楚牧恭敬的抱拳,而后靠近那道身姿。“想不到还有后生前来闻道,不过这些东西,只是老道胡言而已,未必是真。”
青衫老人垂眸,淡然的回应道。“可是那也未必是假的不是么。”
楚牧笑着说道。他端坐在老人的身旁,满脸的肃然神色。“我很好奇,在学宫之中,从未见过前辈的身形,想来是前辈太过神秘,今日弟子前来,想要询问前辈,何为道?”
老人的神色如旧。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而后环绕成圆,“这就是道,方寸之间,万物皆是道,一行一动,一念一想。”
老人的话语十分的高深莫测。“晚辈懂了。”
楚牧却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盘坐在老人的身旁,陡然之间,金光大放,一张金色的无字经页浮现,无量的光芒笼罩,在经页之上,有浅淡的图案烙印出来。“主人你在做什么。”
小麻雀惊呆了。可是随后,它目瞪口呆,因为在无字经页光芒笼罩下,老人的身形逐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是一本残缺的古书,只有半部,可是其上道韵源远流长!大道经残卷!想不到问道崖上的老人,竟然就是大道经残卷,这样的结果,小麻雀想破脑袋都无法想透!“这怎么可能。”
小麻雀满是震撼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连这点小事都一惊一乍的,只能说毛多见识少。”
小乌龟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它的记忆在复苏,越发的老气横秋起来。“那你早就知道了?”
小麻雀出奇的没有反驳。小乌龟不屑的瞥了小麻雀一眼,小爪子巴拉巴拉楚牧的衣服,没有打扰楚牧烙印经文,慢吞吞的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要知道还会留给这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