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有些狐疑,他对张仲景的了解不多。
后世对他的记载,也只是存留在他的成就上。
至于人品如何,完全不知道。
不过眼前之人,说的信誓旦旦。
不让他试试,好像也不满足自己的期待。
索性答应了他的要求。
对方没有问任何的症状,也没有的望闻听切。
那个自称是张仲景的人,给了卫良一张药方。
“一日两次,一次煎服一盅。”
张仲景对卫良等人说道。
卫良接过方子,里面的药他认识一些,防风,茯苓……
都是一些风寒和健脾的草药混合。
卫良没有学过医,自然无法辨别这方子的真假。
“方子你已经拿到了,钱是不是该给我了?”张仲景显得有些迫不急待。
有点兴奋,又有点期待。
当卫良吩咐人,将钱财拿出的时候。
张仲景的眼睛都直了。
等到张仲景走后,卫良喊来了随行的士兵。
“去跟着他。我要知道他要钱干什么,也要知道他住的地方。”
下午,典韦端着一碗药进入了卫良的房间。
其实这种事情,一般由下人做,但典韦出于内疚,生病后基本上是无微不至。
“这是?”卫良疑惑看向典韦手里的那碗药。
典韦笑道:“这是张仲景开的药。试试。”
那碗药看起来黑乎乎的,呈现膏糊状。
卫良皱眉,直接拒绝了饮用。
“恶来,你还是去给我请个坐堂的大夫来吧。”
“这不是有药吗,为什么还要去找大夫?”典韦不解。
“没什么,就感觉有点不对。”
典韦也不敢忤逆卫良的意思,赶紧去外面找大夫了。
王越被卫良派去等黄忠了。
自己的咳嗽还没有好,出门都比较难受。
买粮食的事情,都是安排给随心的侍卫长——梁安,去处理了。
卫良只负责做决策,梁安负责在市场收集信息。
不久后,典韦找到了个大夫回来。
这一次找来的大夫,倒像是那么回事。
半白的胡须,略带褶皱的皮肤,以及有些粗糙的手指。
斜挎着两三个背包,背包里面全是药草。
卫良将张仲景给的那份药方,给了对方,对方看了一眼,就放在了卫良的手上。
“此乃小青龙汤。解表散寒,温肺化饮之功效。”
卫良眉头皱得更紧了,开始他怀疑那个张仲景有问题,但是没有想到,张仲景的方子,竟然是对的,功效上,好像和自己的病症,还对得上。
只是卫良还是觉得张仲景太年轻了。
感觉不像是自己心中的神医形象。
下一刻,去跟踪张仲景的士兵,回来了。
“回公子,他去了赌坊,并且在一个时辰,就输光了所有钱。”
士兵汇报完,卫良表示自己知道,便摆摆手,让士兵退下。
卫良的脸色再是一变。
张仲景是这样的人?
不应该啊,神医不应该是高深莫测,或者专心研究药物之类的吗?
怎么张仲景喜欢赌?
翻找到来南阳时,王越调查的一些信息。
这个张仲景,是南阳张家的人。
张家不算是什么大世家。
但在南阳城,也是中上水平的世家了。
可以说是衣食无忧。
怎么会去市井的赌坊?
“这位公子,可否给在下号脉?”
卫良的思绪还在神游,忽的被身边的大夫给拉了回来。
反正请都请来了,多给个大夫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之前,卫良就感觉他的肺都给咳出来了。
就大夫和士兵来汇报的这么一点时间,自己已经咳了好一阵子了。
喉咙都有些疼痛。
这个中年大夫,还真的和其他大夫不一样。
其他大夫,进来都是一副沉默。
搭上脉搏的手,还没有十几息的功夫,就松开摇头。
那大夫坐下,给卫良号了一小段时间的脉。
眉头从紧锁到舒展,再从舒展,到锁得更深。
表情也是反复横跳。
卫良一时都拿不准这个大夫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是好是坏。
过了许久,那中年男子才缓缓走起身。
然后从身后的药箱里,拿出一物,对着卫良道:“你那小青龙汤得喝,然后在将此物给吞服。有八成把握治愈你身体的肺病。”
典韦连忙问道:“只有两成治不好的可能?”
卫良对这些倒没觉得可怕,反正自己还有华佗垫底。
只要不是华佗给自己判死刑,那他感觉在这个世界怎么蹦跶,都能活下去。
那人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球形的东西,像是一颗蛇胆。
紧接着,那大夫说道:“不是只有两成治不好,而是有两成的可能,会死!”
典韦听后下了一大跳。
“不是水土不服?偶感风寒?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大夫收拾了手里的东西,然后痴笑道:“偶感风寒?你怕是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吧?”
典韦好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问道:“我家公子得的是什么病?”
卫良也是好奇,一边咳嗽,一边看向眼前的大夫。
“咳血病。”
典韦大吃一惊,“这……”
然后立马跳了起来,“不可能,我家公子接触过咳血病的人,怎么会染上?而且我也没有被感染,怎么可能是咳血病?”
咳血病,在这个时代,就如同瘟疫一样。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咳嗽至死。
基本上没有救治的可能。
卫良也是眉头一皱:“我这是咳血病?会不会传染?”
大夫见他们两个比较慌张,便淡定道:“放心,你这个不会传染。不过,有可能是被感染而来。”
大夫走后,卫良看着手里的蛇胆,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第一次被大夫症断出结果,竟然却是这样的结果。
“公子,我们应该还有其他办法,不比如此冒险。”
典韦的话,并没有让卫良放宽心。
因为卫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最近咳嗽的越来越剧烈。
也就在这时,王越也回来了。
黄忠有消息了。
王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
那人身背着一张弓,手里揣着把大刀。
“你就是黄忠?”
那年轻人有些诧异,因为眼前的少年,他没有见过,“我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