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你可愿意跟我啊?”
卫良肃然对其问道。
大将之资?
刘备想都不敢想,就自己这样的能当大将?
不过刘备一想,跟着钱田肯定没有跟着卫良有前途的。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司隶校尉。
卫良,这个名字好像没怎么听过。
想到这,刘备对着卫良躬身一礼,“多谢将军抬爱,刘备定当全力以赴,为将军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卫良正想将其扶起,体现一下作为主公的礼贤下士。
可谁知刘备话锋一转,“只是在下的父母,身在平皋县,可否待在下将父母接过来之后,再为将军效力。”
卫良听着话,沉默了。
刘备父亲可是早亡,他由母亲抚养长大哪来的父亲?
而且历史上也没有对他母亲的过多记载,好像在刘备十五岁出去游学,拜师卢植之后,他的母亲就没有消息了。
眼前的刘备,不会是假的吧?
卫良重新打量了刘备一眼,确定他的长相和后世的描述相差无几。
能长成这样的,放在东汉也是极具特色的,没几个能长这样的。
若刘备确实是刘备的话,那他说这话,意思就很明确了。
卫良恍然,随后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道:“你是否在怀疑我的身份?”
刘备愕然,他瞪大眼睛看着卫良,眼前十三四岁的孩子,仿佛能够看清他人心思一般,将自己看了通透。
他想辩解,可发现自己却找不读理由,“在下……”
“行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卫良从怀里掏出通关文牒递给刘备。
上面官府的打印,以及司隶校尉的印戳赫然盖在上面。
刘备看了眼这东西,立马跪下,“在下愿为将军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卫良将刘备扶起,然后将目光看向另外两人。
“魏叔公,燕丘。”卫良叫到两人的名字。
两人拖着还在流血的腿,踉跄地跪倒在卫良面前。
卫良指向地上的尸体,询问道:“我杀的这人,你们可知道他的身份?”
魏叔公唯唯诺诺,欲言又止,他着实被卫良的手段给吓到了。
卫良见状大喝一声。
燕丘先顶不住,连忙拜倒:“回将军,此人乃是上官谦的小侄子,特地安排来跟着我们立功的。”
“哦?那这样说来,你们还是上官谦的心腹了?”卫良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两人正要说什么,卫良的刀,已经抵在了魏叔公的脖子上。
“且慢。将军,既然这两人是上官谦的心腹,为何不策反此二人,让其成为上官谦的心腹大患?”刘备连忙道。
卫良疑惑地看了眼刘备,暗想道:这刘备怕不是傻子吧?
就这两个怕死的货,要是之后放回去,那不是不给上官谦报信就算不错了,还策反?
想啥呢?
但卫良也不好当面驳了刘备的面子,毕竟比起这两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收了刘备,才是重中之重。
“那行,如何安排,就交给刘皇叔了。”
卫良刚说完,刘备的神情就再次呆住了。
卫良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的。
刘备从出幽州起,他就想好了,待自己有一定名气之后,就借助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头,行驶正义之道。
可自己还没有去认祖归宗呢,为何卫良会知道此事?
刘备一身冷汗,眼神怪异的看向卫良。
卫良却是一笑,毫不在意刘备古怪的眼神。
良久,刘备才缓缓一礼道:“是,将军。”
有了卫良的恐吓,两人对刘备的交代唯命是从。
刘备将两人安排回去,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回到了马车前继续当车夫,往温县赶去。
一路上,刘备一直在想,为什么卫良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难道是监视自己?
而卫良也同时在想,为什么刘备这货,明明说跟了自己,还不叫自己主公,而是叫自己将军,莫非是私存异心?
从平皋县出来,虽然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两个人,但两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变化。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走了十多天。
……
陈留,王越在卫良失踪后,第一时间写信回了卫府。
想了想,又修书一封给了温县的司马家。
现在他能想到的,能求助的,也只有司马一家了。
毕竟司马一家大部分钱财,都绑在了卫家,想必司马一家肯定会帮忙寻找的。
王越自己便留在了陈留,准备去上官谦的府邸探探口风,查探下卫良是不是被上官谦给抓去了。
王越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听见下人来报,官府检查各大酒楼客栈,好像是抓捕杀人犯。
而且下人告知自己,官府通缉找的人,像极了典韦。
王越一看画像,这哪是像极了,分明就是典韦。
连忙去隔壁房间一看,果然,典韦不在。
典韦还在因为没有救卫良而感到愧疚,这下子出去,准时闯祸了。
王越带着佩剑,便出了客栈。
典韦此时气喘吁吁地躲在城外的小林子里。
逃跑这件事,他可太有经验了。
陈留地界,都摸得熟透透的了。
典韦虽然鲁莽,但也是有想法的。
卫良失踪,他第一反应,便是卫良可能被上官谦给抓了。
他想都没想,拿起双戟,便去了地牢。
卫良没有找到,倒是把狱卒杀了十几个。
最后一路杀出了城,也怪陈留城里面守门兵士,基本上都被上官谦换成了黄巾军的人,不然遇上正规军,可没有那么容易杀出去。
典韦坐在地上休息,正想从兜里找块饼啃上几口,一掏才发现,怀里备的东西,全都在打斗的时候给丢了。
正要懊恼,忽然一块饼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典韦接过那块饼,刚要说声谢,忽的反应过来。
猛然站起身,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升高八尺有余,身穿盔甲的兵士靠在他身边的是树下。
“吃啊,愣着干嘛?”
相比起满头大汗的典韦,对方可是算是温文尔雅,从容不迫,气定神闲,没有半点狼狈追赶的样子。
“你是来抓俺的?”
典韦警惕道,那块饼也迟迟没有咬下。
对方点点头,然后摇摇头,“是来抓你的,但不一定要抓住你。”
典韦被对方绕晕了,没有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见典韦依旧无动于衷,男子从典韦手里的那块饼上,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吃吧,没毒。放心,我不抓你回去,我高干还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