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说完,弯腰,对着薄崇君道,“君君,你留在这里,嗯?”
薄崇君看向云初,仿佛在问:你呢?
云初似是洞悉他心事一般,对着他道,“我要回去陪音音了,你爹地好像发烧了,你乖乖陪他。”
薄崇君听到薄晏卿发烧了,也有些担心。
虽然对云初有诸多不舍。
云初见他有些失落,弯腰,在他耳边悄悄地道,“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好不好?”八壹中文網
一听这话,薄崇君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下。
他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薄崇君用眼神确定了一下。
云初回以他眼坚定的眼神。
薄崇君这才如释重负,乖乖地进了病房。
薄崇君离开后,云蔓紧张地道:“他为何跟你这么亲近?”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云初,我警告你,崇君是我和晏卿哥哥的亲骨肉,你不准动他的主意!”
云初目送他进了病房,这才转身离去。
全程,她看都没看云蔓一眼,视她如空气。
云蔓不甘心地随后进了病房。
病房里,薄崇君在床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小手轻轻地贴在薄晏卿的额头。
他的眸光微微一变。
爹地烧得很厉害……
云蔓走到薄崇君面前,一下子握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动作很用力,或许是看到崇君和云初那么亲近,而那一份亲近,即便是对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没有的,云蔓更是妒火烧心!
这么多年,她有多疼这个孩子?
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他不亲近她,却亲近别的女人?
云蔓想到这里,便更是恼羞成怒。再加上方才被云初一通羞辱,云蔓对薄崇君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那个女人刚刚和你说了悄悄话,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云蔓刚刚见云初和薄崇君说了悄悄话。
她没有听见,但她明显感觉到,云初说了那句悄悄话之后,薄崇君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也能感受到薄崇君对云初的亲近。
她不知道云初到底和薄崇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薄崇君淡淡地看着她,不说话。
“说啊!”
云蔓有些急了,“告诉妈咪,刚刚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薄崇君想要推开她。
云蔓却扣住他肩膀,更是用力,“我才是你的亲生妈咪!崇君,我是你的妈咪啊,你为何从未对我笑过,却对别的女人笑?!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薄崇君有些不耐烦了,他猛地用力推开了云蔓,倒退了半步,与她保持距离。
床上,薄晏卿被云蔓有些高的声音惊醒。
他拧了拧眉,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坐了起来,看向云蔓。
他似乎勉强恢复了一些意识,环顾四周,见周围是病房,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先前坐在车上,隐约意识到他似乎发烧了,之后,失去了意识。
看来,是被送到医院来了。
薄晏卿目光突然在云蔓的无名指上定格,凤眸微狭。
“晏卿哥哥,你醒了?”云蔓惊喜了一声,紧接着,她循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笑了笑,“怎么了?”
“戒指,怎么在你手上?”薄晏卿怀疑地问。
“这个戒指……”云蔓一时不不知该从何解释。
薄晏卿眼神一瞬变得冰冷,“摘下来。”
“什么……”
“摘、下、来!”
云蔓闻言,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为什么?这个戒指,云初不是不要了吗?”
薄晏卿瞳孔猛地聚拢,带着某一种狼性的审探!
云蔓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倒退了半步,下意识地要把戒指摘下来。
然而,一时慌乱之中,她竟有些摘不下来。
薄晏卿突然掀被下床,巨大的动作,一下子扯掉了他手背上的输液管,献血直淌。
男人不耐烦地一甩手,将手背上的输液针拔除,走到云蔓面前,一下死死扼住她的手,右手手指握住她的戒指,用力地要将戒指摘下来。
戒环太紧了。
云蔓疼得红了眼睛,“晏卿哥哥……疼……不要……”
薄晏卿却连一眼都不看她,他知道戒指很紧。
因为云初太瘦了。
这戒指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云蔓戴上自然会嫌紧。
可他不管。
这是云初的戒指,不是云蔓的!
她没资格戴。
云蔓又疼又委屈,哭了起来,“晏卿哥哥,你不要这样……这个戒指云初不是已经不要了吗?她不要了,我为什么不能戴……啊!”
伴随着一声惊叫,钻戒终于被摘了下来。
云蔓疼得抱住了手,眼泪扑簌簌得直掉,难以置信得看着他。
薄晏卿望着指尖紧捏的钻戒,突然觉得脏,于是走到窗口,拉开窗。
寒风呼呼地灌了进来。
他猛地将戒指抛向空中,钻戒呈现一道璀璨的抛物线,消失在夜幕之中。
云蔓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薄晏卿宁愿将戒指扔掉,也不愿意让她戴在手上!
她走到他身后,鼓足了勇气,拥住了他!
“晏卿哥哥,你不要再想着她了好不好?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放不下她吗?”
薄晏卿露出了厌恶的眼神,要将她推开。
云蔓突然激动地道,“就在刚才,你还那么用力地抱着我,亲吻我……晏卿哥哥,你也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样!云初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薄晏卿转过身,冷冷地道,“云蔓,别让我觉得你脏。”
云蔓失控地喊了出来,“她要和宋景砚订婚了!你不知道吗?她已经不属于你了,你何必还执着她?!”
薄晏卿瞳孔一阵猛烈收缩。
一旁,薄崇君意识到云蔓口中说的,那个要和宋景砚结婚的女人是云初。
她要结婚了?
薄崇君目光闪烁了几分,蓦然低下头去,轻轻攥紧了拳。
他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
她是音音妈咪,也是他妈咪啊。
他想要和妈咪在一起,和音音在一起。
薄晏卿眼神一瞬狠厉,“滚!”
云蔓被他一把推开。
薄晏卿扶住窗沿,对着门口的方向一指,“滚!”
云蔓难过地咬住了嘴唇,被薄晏卿眼中的厌恶狠狠刺痛,倒退了几步。
“晏卿哥哥,你……你发烧了,好好休息,你不要赶我走,我在门外陪你好不好?”
薄晏卿别过脸,不看她。
云蔓再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薄晏卿动怒,真的将她赶出去,只留下了半句,“我在隔壁房间,你如果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病房很大,除了病房,还有一间会客厅和卧室。
云蔓退出了病房。
薄晏卿背脊紧贴在冰冷的墙壁,逐渐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