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恩的讽刺,云初闻言,却是冷笑反问道,“陈艺恩,一件正常的事,到你嘴里,被你说得那么不堪!什么幽会?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正常的事?深更半夜,大晚上的,你和别的男人出现在酒店,这是正常的事吗?”陈艺恩不以为然地道,“知道礼数的女人都知道,那么晚了,都不该和别的男人出现在那种地方!你既然怕人乱想,那你不会避讳一些吗?”
云初攥紧了拳。
她看向薄晏卿,却见他脸色有些莫名阴沉。
她蓦然想到了,那天,她对他说谎的事。
直至最后,她都没有坦白,那天,她是和宋景砚约在酒店见面的。
她怕知道,她约的对象是宋景砚,他会乱想,因此并没有提明。
如今,陈艺恩一番添油加醋,这个男人,指不定又会胡思乱想了吧!?
云初道,“晏卿,你不会相信她的胡编乱造吧?”
薄晏卿不语。
陈艺恩不服气地道,“什么叫胡编乱造?你有本事正面回答我啊,你有没有和这个男人去酒店,有没有和他约会!?
看样子,这件事,薄总似乎并不知情嘛!倘若你身正不怕影子歪,光明磊落,为何不和薄总说!我看你分明是心里有鬼,所以,刻意隐瞒薄总!”
云初道,“陈艺恩,白的到你嘴里,都能被你描绘成黑的!我和你有仇吗,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怎么,那天同学会让你当众出糗,所以你嫉恨到现在?”
“是非不分,混淆黑白的人是你吧?!你既然理直气壮,何必逃避我的问题?!你不妨亲自和薄总解释,那天晚上,你和宋景砚为何会出现在酒店?!”
“我为何要解释?子虚乌有的事,这种解释不是很多余吗?”
“我看你分明是心虚,根本不知作何解释吧!云初,我看你真不要脸,放着薄总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那天晚上我见到的宋景砚,谁知道你在外面还勾搭了其他什么男人!?这么多年,我看你骨子里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水性杨花!”
薄晏卿蓦然一个锋利的眼神扫去。
他微微眯眼,瞪了陈艺恩一眼,声线骤冷,“说够没?”
“薄总……”陈艺恩被男人的眼神吓退半步,不甘心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她吗?她在外面背叛你,和别的男人在酒店出双入对,我是怕你被蒙在鼓里,好心提醒你……”
“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么。”薄晏卿面无表情地道,“陈艺恩,我奉劝你,不要因为你,牵累整个陆氏!”
这一句话,着实让陈艺恩听了心惊胆战。
她吓退半步,缩回在陆泽瑞身边。
陆泽瑞也瞪了她一眼,担心她在薄晏卿面前言多必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薄晏卿是有意要维护他女人。
陈艺恩还如此纠缠,着实惹得薄晏卿不满了!
陈艺恩见陆泽瑞也这么瞪他,委屈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闭嘴!不准再说了!”陆泽瑞喝了一声,转过脸对着薄晏卿致歉说,“薄总,艺恩不懂事,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薄晏卿理都没理他。
陆泽瑞一阵尴尬,挽起陈艺恩的手,对着薄晏卿道,“薄总,我们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说着,他赶紧带着陈艺恩走了。
等到陈艺恩走了,云初还有些忿忿不平呢!
这个女人,可真会造谣生事,含血喷人。
她再这么说下去,云初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云初给崇君和音音挑了几件衣服,让店员带着两个小家伙去试穿。
身后,薄晏卿突然道,“那天晚上,你约的人,是宋景砚?”
云初回过头,见薄晏卿带着几分审视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心凉,“你不会真的信陈艺恩说的,不信我?”
“我信你,可你对我说谎。”
云初:“……”
“那天你回答我,你说你约的是朋友。”薄晏卿剑眉拧起,“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谎。”
“我……”云初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懊恼地椽了椽眉心,无力地道,“我哪里会想到事情会演变得那么复杂?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没敢说。”
“如果你和他之间没发生什么,又在怕什么。”
云初:“……”
她望着男人冰冷的眼神,突然自嘲了一句,“薄晏卿,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你呢?”薄晏卿反问,“你信过你男人吗。”
“……”
“在你眼中,我就不值得你付诸真言?”
“我没有……”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说谎,可那天,你对我一而再,再而三说谎。”
云初一时理亏。
她有些心虚地道,“那天是我说谎了,我的确和宋景砚约在酒店咖啡厅见面。”
“你不必强调约在咖啡厅,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没看见,更不知情。”
云初听得愣了,“所以,你怀疑我和宋景砚之间不清白?”
“我不知道。”
“……”好一句不知道哪!
这不就变相地在怀疑她和宋景砚吗?
薄晏卿冷不丁问,“云初,你到底有几个男人。”
见他竟然这么问,云初简直一肚子恼火。
在他眼中,她就真的那么水性杨花?!
云初气哼哼地道,“你真要这么问,那我男人可多了!我都不知道有几个,怎么回答你!?”
她自暴自弃的回答,在薄晏卿眼中,却更像是敷衍,脸色更是冰冷了几分。
云初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人多,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因为这件事吵架。”
薄晏卿默不作声地在沙发上坐下,不言不语。
薄崇君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候,便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明显不对劲。
云初和薄晏卿坐得位置相隔很远。
他不知该朝着谁走过去。
犹豫片刻,他朝着云初走过去,问,“穿好了。”
云初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
见崇君朝着她走过来,而不是朝着薄晏卿走去,她终于振作了一些精神,看了一眼,“嗯,君君,你穿这件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