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
男人开枪,子弹一瞬穿破他的咽喉,身体软软倒下,只剩一滩鲜血蔓延。
手下靠近祁寒临,低声请示:“祁爷,那个女孩怎么办?”
祁寒临冷冷道,“手脚干净一点。”
众人低下头,即刻心领神会。
车上。
祁寒临方才上车,副驾驶的秘书就递过来一份文件。
“祁爷,关于云小姐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
祁寒临随手接过,“全部?”
“是,全部。”
他对着文件扫了一眼,不过一眼,就彻底惊住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小家伙,不过就是特殊一点的普通人。
但没想到,真的挖掘她的身份,还真是来历不简单。
云初的身份背景很隐秘。
寻常人即便是有心要调查,也只能调查到皮毛。
但祁寒临不一样。
他背后可是飓风。
飓风是最大的暗网组织,除此之外,他还一手掌控着军火集团。
传闻,黑弥撒几乎垄断了全球军火市场的半壁江山。
飓风与各国政要、黑手党,以及私人武装组织,往来密切,势力横扫黑白两道。
如此看来,或许没有太多直观感受。
可换句话说,飓风掌握着全球军火市场百分之五十的份额。
世界上每产一百支枪,其中就有五十支,就是出自飓风。
每一次战争的发动,飓风都能直接签下百亿订单。
就是因为强大到如此的地步,让让人无不忌惮。
若说薄氏一举一动,能影响全球金融,那么黑弥撒的一举一动,却是足以牵扯世界局势。
因此,想要掌握一个人的背景,对于祁寒临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祁寒临没想到,云初背后竟然布了那么多产业。
赌城、金融财团、世界银行、小提琴家、首席设计师……
她名下的产业累积起来,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资料,让祁寒临有些意外。
对于云初,他不得不有些刮目相看了。
在几分钟之前,他还只是觉得,她只是一个特别一点的女人。
但在看到这些资料之后,原来这个女人,并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
祁寒临望着资料上,云初笑靥明媚的证件照,他扣上镜片,那张相片,才恢复了原有的色彩,“事情突然变得有意思了。”
……
医院里。
云初睡得并不踏实安稳。
她辗转反侧,半梦半醒之中,脑袋胀痛。
云初睁开眼睛,余光冷不丁瞥见伫立在床前的黑影,她瞬间惊得清醒。
“谁!?”
很快,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传来。
“乖,别怕,是我。”
是祁寒临的声音。
云初听到他的声音,心绪竟然突然安稳了下来。
她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祁寒临默默在床边下来。
他被裹袭在一片黑暗之中,依稀只能辨认出他的身形轮廓,可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楚。
云初有些尴尬道,“你不开灯么?”
“我没有开灯的习惯。”
“可是……你不开灯,看得见吗?”
“开不开灯,看到的都是一样的。”
云初适才反应过来,他是全色盲,即便是开了灯,也只是看到一片黑暗的世界。
祁寒临望着她,问,“伤势好一些了么?”
“嗯……”
“医生怎么说?”
“无大碍,好好调养就行。”云初道,“你去哪儿了?”
“去处理案子。”
“那个暗杀你的凶手呢?警察找到了吗。”
祁寒临一笑,“没有。”
“没有?他跑了?”
祁寒临椽了椽眉心,不知该如何和她解释。
他不擅长说话,可也绝不想骗她。
他是黑弥撒的身份,从来不会刻意隐瞒。
可唯独她……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背景。
他害怕她,若是知道了他的幕后底牌,从此会惧怕他。
云初道,“那……不是很麻烦?这种坏人一天没有绳之以法,早晚是后患。”
“你别担心。”祁寒临道,“他已经消失了。”
云初一时没明白他话里深层的含义。
云初道,“开灯吧……我有点怕黑。”
祁寒临道,“好。”
他随手将灯打开。
病房里恢复光明那一瞬,云初的心才定了定。
她突然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医院住院部大楼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封锁大门。
一般人出不去,也进不来。
薄修衍在住院部门禁之前就离开了,他说,第二天一早会过来陪她。
他是怎么进来的?
祁寒临道,“你很好奇吗。”
住院部大楼的门的确锁住了。
但那些门,对他而言,不过是形同虚设。
云初也没深.入问下去。
她道,“其实……我没什么大碍了,你可以别担心了。”
祁寒临闻言,笑了笑,“我没有担心。”
“那你……”
“是心疼。”
“……”
祁寒临道,“第一次遇见,有人愿意可以为了我,连死都不怕。”
云初脸色不自然了一下。
她尴尬道,“当时没想那么多,本能而已。”
“本能都要保护我?”祁寒临琉璃般的眼瞳,莫名地浮现几分柔暖,“小彩虹,你这么温柔。”
“……”她怎么感觉越解释越让人误解了呢!
祁寒临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床头柜上的十字架上。
“这个你怎么没戴在身上?”
“可能是因为在手术室,这些身上的物品都要拿掉的。”
祁寒临道,“我给你戴上。”
“……不用了吧!”
云初道,“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才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个十字架,我不能要。”
“你得戴着。”
顿了顿,祁寒临道,“这个东西会保护你。”
“……”云初瞪着他手中的十字架,顿时哭笑不得,“我不就是一个吊坠吗?还有保护人的作用?”
她才不信呢!
祁寒临道,“这是属于我的信物。”
这个世界存在许多的黑暗组织,不管是杀手组织也好,还是其他组织也好,都识得这个十字架,是属于谁的。
是属于他祁寒临的。
但凡那些人见到这个东西,不敢轻易动她。
云初仍在犹豫,祁寒临却已是倾过身,不容分说,将吊坠为她戴在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