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挣扎了一番,薄晏卿单一只手,却将她牢牢掌控,她竟然半点办法都没有。
“晏卿……”
“慕千雪,凡事适可而止。”
说完,薄晏卿猛地将她推到一旁,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站在门口的佣人,将他房间里的衣物都搬去另一个房间。
薄晏卿离开之后,佣人徘徊在门口,踌躇不敢进。
一听说薄晏卿要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走,这摆明了是要分居了呀!
两个人新婚燕尔,就开始分居,这算什么事呀!
佣人试探着朝着门内问了几句,“太太,我们能进来吗?……”
“滚!!”慕千雪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都给我滚!”
一听她情绪暴躁,佣人们吓得落荒而逃。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去!
慕千雪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一想到薄晏卿对她一番羞辱。
用那么冷淡的表情,说出那么刺心的话!
他让她适可而止?
他以为她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一山不容二虎。
这个薄家,也从来容不下两个“薄太太”。
就算是云初愿意当小老婆,她也不愿意!
因为,在慕千雪眼中,云初连当小老婆都不配!
……
傍晚,佣人正在收作房间,慕千雪走到门口,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玉扳指。
佣人心惊了一下,一眼认出了这个玉扳指。
这可是薄远山一直戴在手上的玉扳指,是薄家祖传信物,也是薄家家主最高地位的象征物。
“太太……”
“把这个东西,放到她床铺下面去。”
佣人顿时冷汗津津,不敢接过,“这是……这是老爷的信物!太太,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东西可贵重着哪……”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慕千雪道,“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让你把这个东西,放到她床铺下去!”
佣人犹豫不已。
她不敢拿。
万一磕了碰了,这可是无价的东西。
慕千雪意味深长地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女儿考上了重点私立高中,但是学费昂贵,你正在筹学费吗?”
佣人一听,立刻满面红光。
女儿的优异成绩,是她的骄傲,是她的荣光,因此,她笑了笑说,“是呀!如今还差两万多呢……”
“我这里有五万。”慕千雪眼皮也不眨地递过一封信封,“有了这笔钱,未来你女儿高中的学费,都不需要担心了。”
佣人一见那鼓鼓囊囊的信封,一时间,心动不已了。
她抬起手,双手将信封接过,再看一眼慕千雪递过来的玉扳指,拧了拧眉,终于咬咬牙,小心翼翼地接过在手中,紧紧攥在手里。
“太太,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还有这个。”
慕千雪将一叠衣物放在了她一旁整理房间的手推车上,“把这个东西,也放到她衣柜里去。”
“是!”
佣人推着车进了房间。
云初不在房间。
她立刻将床铺掀开,将玉扳指放了下去,并且又铺了厚厚一层被褥。
将床整理好之后,她又将慕千雪给她的那叠衣物,塞进了衣柜里,便离开了。
云初回到房间,看到房间收拾过了,便回到了床上。
然而,她刚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身底下硌得慌。
她皮肤向来十分细腻敏.感,平时,稍一情绪激动,就容易红脸。
她总感觉,床上似乎有什么异物。
可她坐起身来,往身下看了看,也并没有看到什么猫腻。
云初将信将疑,再度躺下,怎么躺怎么都不舒服。
“怎么回事嘛……”云初嘀咕了一句,一边摸着被硌疼得后背,一边望着平整的床单,总感觉这床哪里不对劲。
薄晏卿刚走进房间,云初就拉住他的手,指了指床说,“叔叔,这床躺得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感觉有东西硌着。”
薄晏卿用手摸了摸,摸不出什么猫腻。
云初又试着躺了上去,很快,她又从床上坐起身来,指着一个地方说,“就是这里,这里特别硌,很不舒服。”
薄晏卿索性将床单一下子翻了起来。
刚翻到一半,他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被甩了出来,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索性没掉在地上。
薄晏卿翻开床褥一看,眸色一沉。
竟是一枚玉扳指。
这是薄远山一直戴在手上的玉扳指,象征着薄家家主的信物,未来,若是谁继承了薄家,也是要连同这枚玉扳指,传到继承人的手上的。八壹中文網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会是谁把这个东西放到这里的?
薄晏卿不过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什么,又将床铺重新铺好,“现在呢?还硌么。”
云初又躺了上去,“嗯,不硌了。”
薄晏卿不禁失笑。
这个玉扳指不小,但铺了那么厚厚一层床褥,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这个小家伙,皮肤竟然这么敏.感?
简直就和豌豆公主一样。
薄晏卿走到门口,见收拾房间用的手推车停在走廊,佣人正在清扫房间,他走过去,随手将玉扳指放在了手推车的小箱子里。
佣人刚好走出来,见薄晏卿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或许是因为心虚,她有些惴惴不安道,“薄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薄晏卿冷冷地道,“我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了么。”
“太太不让进去。”
“尽快。”
“是。”佣人见薄晏卿转身要走,突然鼓足勇气提了一句,“薄爷,您和太太刚结婚就分居,会不会……”
薄晏卿不悦地侧眸,佣人吓得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只一个眼神,气场强大得让人恨不得要俯首称臣。
……
晚上。
云初睡了个午觉,被佣人的敲门声吵醒,浑浑噩噩地醒过来。
“薄爷,修衍少爷也回来了,老爷让我来叫您一起用晚膳。”
薄晏卿见云初醒了,挑了挑眉,“吃晚饭了。”
“我不想吃。”她不想和薄远山同坐一桌。
薄晏卿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惯着她,而是意味深长地道,“你不去,就没有好节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