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不知道祁寒临在搞什么名堂,但就他口中说出得话,就叫她浑身不舒服。
她不是他的女人,更不可能给他生孩子。
他,想,都,不,要,想。
为了坚定信念,林雾牢牢地握住刀叉,像是要把心里想得话,牢牢刻进骨子里一样。
祁寒临优雅随意地伸手,握住她因为用力握刀叉而发抖的手。
“怎么,紧张了?”
“紧张?你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我要是怀了个孽种,我一定第一时间从楼上跳下去!”林雾直接甩开他的手。
她无法接受自己怀上祁寒临孩子这件事,那怕只是如果,只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恶心无比。
祁寒临将她下颚控住,强迫她望向自己:“我会让spark尽全力救你,最好是救到植物人的状态,你想不生,都不行。”
林雾瞪大瞳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祁寒临却是微微一笑,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柔意和宠溺。
林雾憋了半天,也没想到骂人的词汇,只说出一句:“祁寒临你可真是只狗。”
“宝贝喜欢狗?好啊,养几只。”
“我不喜欢狗!”
“不喜欢,为什么说我是狗?”
林雾:……
把他类别成狗,还真是侮辱狗了!
林雾气得想把头盖骨都掀开,好散散一脑子火气,但是,视线无意间看到他肩膀上的伤。
心里莫名一酸。
她侧过身去,低着头用餐。
祁寒临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慵懒地向后一靠。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爱就是把她放在水池里泡着?
爱就是在她身上刻上莫名其妙的图腾?
爱就是让她在满是镜子里的房间里,感受精神压力?
那他的爱,还真是恶心透顶了!
林雾沉默地用餐,直到胃部有明显的饱腹感,她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我不相信你喜欢我,不相信你爱我,我也会喜欢你,更不会爱你!”
祁寒临没接话,只深深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
她越是表现出厌恶反抗的情绪,他越是对她无法自拔。
就好像,溺水的人想从水里找到氧气。
这真有趣。
第一次见到林雾的时候,他真没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想掌控她,占有她。
……
翌日,清晨。
薄远山的死已经被所有媒体报道。
以薄晏卿为首的薄家,在最快速度之内,敲定了追悼会和葬礼流程。
黑白色的邀请函上,银白色的字体庄重而悲凉。
慕东昇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想着找慕千雪。
然而这时的慕千雪,却是没有踪迹,也没有时间接电话。
她被薄修启五花大绑着,与他躺在一张床上。
“啧。”薄修启望着床上的人,凉凉地说,“随便碰两下就这幅样子了,还真是便宜我了。”
“你快把我放开!”慕千雪怒视着她,眼眶都红了一圈。
莫名其妙的!
她原本是要去找薄晏卿商量,薄远山死之后的流程,毕竟这事关薄家颜面,可是还没等她见到薄晏卿,就被薄修启给绑了!
他是有什么毛病!
绑她做什么!
薄修启侧身躺在慕千雪身边,指尖绕着她长发把玩着:“怎么了呢,难道你不舒服吗?还是要我更卖力一点?”
“你……你!爷爷才刚死,你就如此下流,对得起他老人家吗?”
“现代又不是古代,别说是爷爷刚死,就是在他的葬礼上,我也敢把你拉到角落里,好好疼爱疼爱。”
慕千雪瞪大双眼,破口大骂:“我是你大哥的女人,葬礼上那么多媒体,那么多人,你脑残想死,别拉着我一起下水!”八壹中文網
‘你大哥的女人’这六个字宛若一把锯子,将薄修启的理智全部锯断。
他抬手掐住慕千雪的脖子,翻身压住她:“看来是我不够卖力,让你还有心情去想其他!慕千雪,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在爷爷的葬礼上,让他知道你有多敏.感,多好玩!”
慕千雪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想要挣扎,但根本避不开他的动作。
与此同时。
同一家酒店里。
云初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文件,盘点着流程,她有些困得打了个哈欠,人不禁微微缩卷起来,像是婴儿似得靠在沙发上。
薄晏卿一抬首,便看到她的倦态。
他眸色深了几分,起身抬步到她身边,将她手里的文件抽走。
他道:“先去睡觉。”
“有点睡不着。”云初又把文件拿了回来,她指腹摩挲着文件边沿,满心挂念着明天的流程。
实在是太仓促了。
如果把这些事都交给,本就忙碌的薄晏卿做,那他这两天就真的别睡觉了。
所以,她能熬就熬一下。
反正,她也是薄家的一份子。
薄晏卿在她身侧坐下,眼神凉薄:“为了薄家?还是为了我?”
云初愣了愣,没安好气地反问:“有区别吗?”
“薄家不止我一个人。”
“你干脆问我,是更在乎你还是薄修衍算了。”
“你的答案是什么?”
“没有答案。”
云初把文件往面上一遮。
她人都在他这里,这么久她都没见过薄修衍,她就算是想为薄修衍排忧解难都找不到他人!
薄晏卿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将那些文件都拿走。
两人对视。
云初皱眉挣扎:“薄晏卿,你弄疼我了,松手。”
薄晏卿指尖松了松,但并没有完全放开她。
云初没了被束缚的感觉,也懒得管他是不是抓着自己,就没再挣扎。
“我很在意你的答案。”薄晏卿一字一顿地说。
他眼里的深意,云初不是看不懂,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并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不过。
为什么他的眼神里,会有沉痛?
他在难过吗?
云初被他看着,心里莫名泛起淡淡酸楚和疼痛。
她喃喃自语地说:“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薄修衍了,你要是因为这件事吃醋,就,就很无理取闹。”
吃醋,无理取闹。
这种只会用在情侣间的词汇,从她嘴里出来,变得美妙极了。
薄晏卿眉宇间的冷意散去不少,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
“那就早点睡。”
所以绕来绕去是回原地了是吗!?
她睡了他怎么办?
云初忍无可忍道:“薄晏卿,你手上那么多事还没做完,如果葬礼的事再让你一个人全部排完,未来三天你就没得觉睡了!”
“你是想猝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