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我是担心一个手受伤,却非要抱我的人,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担心。”
薄晏卿挑眉:“别人你也会?”
“会。”
“我不会给他们机会。”
云初怔了怔,心跳莫名加速了几秒。
薄晏卿将云初放到浴室,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云初警惕地看着他:“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你很害怕?”
“我……”
“我也湿了,冷。”薄晏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云初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会,指了指浴缸的边沿:“要不你先坐一会,我去里面洗好澡再……”
薄晏卿忽得起身,进了淋浴间,经过云初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抱在了怀中。
温热的水从上而下。
云初一哆嗦,身体却舒服了很多。
薄晏卿由上而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你松开我……”云初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
“初初,我手受伤了,洗不了。”
这人是故意的吧。
云初怒视他。
薄晏卿则是一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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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小狗计较。
云初闷闷地想着,却见薄晏卿开始脱身上衬衣,他黄金比例的身材,一下暴露无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伸向了她。
云初忍无可忍:“你不是手不行吗?还过来碰我干什么,我自己来,不是,你给我出去……”
“真要把我赶出去?”薄晏卿挑眉。
云初看了一眼外面,除了淋浴室,浴室的整体温度很低,房间里也没有开空调。
他现在浑身湿透,要是就这么出去,肯定会着凉。
云初狠了狠心:“滚出去!”
薄晏卿真就推开门,要往外面走。
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冷风袭来,云初冷得一哆嗦,下意识抓住了薄晏卿的手臂。
他回头,两人对视。
“外面……冷。”云初说完,将唇咬住。
他的初初。
到底还是没舍得,让他一个人‘滚’出去。
薄晏卿重新回到淋浴室,将门关上,他直接解下手上绷带,云初看到他掌心虽然没有渗血,但是微微泛红。
显然,是伤快好但还没好透,他的手才会变成这样。
云初不想再跟他负气,所以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手臂抬高,错开会被水碰到的地方。
她往他掌心里放了一条毛巾。
温热的水而下,雾气渐渐升腾而起。
云初抹了些沐浴露给薄晏卿,要直接触碰他有些难,所以她用了酒店准备的洗澡球。
过了会,她轻声道:“我一会自己洗,可以吗?”
薄晏卿声音多了些暗哑:“嗯。”
洗完,云初帮薄晏卿处理掌心伤口,这时她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
更没有和其他女人留下的痕迹。
不知为何,她心里莫名……好受了许多。
“你一会别乱动,我出去之后给你的手上药。”云初嘱咐薄晏卿。
“嗯。”
“那你出去吧,我马上出来。”
薄晏卿并没有动作。
云初伸手在他结实的肩上,用力推了一下,她闷声说:“你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谁知,薄晏卿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住。
他没有受伤的手,紧扣她后脑。
云初原本还想挣扎,但他虽用力却温柔,她很快就沉溺在他的温度里。
过了一会,薄晏卿松开手,从淋浴间里走出去,他用身体挡了下淋浴间的门,并没有让冷气袭进里面。
云初揉了揉唇,心里情绪变得复杂万分。
他干嘛非要这样一下。
得寸进尺!
……
酒店房间里。
薄晏卿自己找了药箱,刚要上药,胃部阵阵刺痛,令他一时无法行动。
他不得不躬身,以缩卷的方式,抑制莫名而来的阵痛。
云初从浴室离开之后,原本是不想管薄晏卿的,随他做什么,她都不想管他。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他躺在沙发上,额前细汗密布,身体像婴儿似得缩卷,手里拿着的酒精全部洒了。
这和其危险!!
但凡有一点火星子,他就得死在那!
云初立刻跑到他身边,将酒精瓶拿走,强行背扶他,从沙发挪动床上。
薄晏卿身体重重陷入床中,他眉心紧缩,有意不想让云初看到他如今模样,所以抬手用手臂挡住半张脸。
有些记忆。
就这样被触动。
云初眼眶突然一酸,笑着说:“你现在都几岁了,还跟那时候一样,我又不会笑你,遮脸干什么。”
薄晏卿抿了抿唇。
云初热了水,喂薄晏卿喝下,又让秦烈拿了他胃病的药送来。
胃病这种东西,就是要么不来,要么突然一下,让人措手不及。
很快。
秦烈送来药,他站在门口,向里看了看。
“你是担心他吗?要进来看看吗?”云初问。
“不是,我是想看薄爷能不能看到我们,听见我说话。”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单独说?”云初一下懂秦烈的意思。
“是的。”
“你说吧,这里的话,他是听不见我们说话的。”
秦烈点点头:“云初小姐,薄爷已经好久没有正经吃饭了,原本我是不该麻烦你,他也不让我来,但是,最近几天在做项目,他已经超过三天没有回家吃饭了……”
“薄爷的胃病总是好了又犯,外面厨师做的再好,那对他的胃来说也是不适应的,现在他只听您的话了,所以您能不能照顾他几天?”
照顾薄晏卿吗?
倒不是不行,可是……
云初抿了抿唇:“为什么不找索菲亚?”
秦烈沉默了一会,才试探性道:“您有多久没跟薄修衍少爷联系了?或许你可以问问他。”
薄修衍?
难道薄修衍和索菲亚……
云初很难不这么想。
毕竟她刚问了索菲亚,秦烈就提起薄修衍。
云初脸色有几分难看地点了点头。
薄晏卿和薄修衍居然同时对索菲亚……
她苦笑。
她好像一下就被人抛下了。
谁都不要她了。
如果连音音也不要她了,该怎么办?
索菲亚好像很会讨人欢心,可是她伤害过崇君啊,以后会不会对孩子们不好啊?
云初越想情绪越是低落。
“总之,这两天麻烦你了,云初小姐。”秦烈对云初鞠躬。
“毕竟相识一场。”她在笑,但声音很冷。
秦烈愣了愣,没接话。
她跟薄爷,要是只用‘相识一场’来解释,那可太凉薄了。
云初送走秦烈,转身回卧室。
薄晏卿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眉心还紧皱着,显然,他还在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