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rk笑了笑：“我跟你，十年有余，我们跟林雾几个月吧。”
“几个月，已经是熟悉了。”牧烧操控轮椅缓缓转身，他望向林雾，“你跟spark，是假的，我跟安娜是真的。”
林雾一怔。
“安娜是我的女人，但是玩不喜欢她。”牧烧摇了摇头，“这个说了没意义，我只是想告诉你，安娜和祁寒临什么也没有，就是祁寒临找来气你的人。”
林雾扯了扯嘴角：“他，这么幼稚？”
“在祁爷看来，这件事是你因为我与他吵架而起，所以他带一个女人回来气你，偏偏你没有质问他任何事，还和spark……”
“也是他活该。”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那天说得话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林雾抿了抿唇：“所以呢？”
“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你了，祁爷没有背叛你，连吻痕都没做一下，他只不过是委托一个想来看我的女人，演了戏而已。”
牧烧英武的眉微微上扬：“现在轮到你来决定，是跟他解释清楚，还是继续这样，彼此伤害却不说明任何真相。”
林雾垂眸不语。
牧烧：“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代劳，但是你也要做好就此离开的打算，祁爷会原谅你，你也会原谅他，但是你们回不到从前了。”
回不到从前……
林雾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这样，才是回到从前。”
spark深深地看着林雾：“或者，我也可以去，反正大不了再被打一顿。”
林雾扯了扯嘴角：“你有受虐倾向吗？”
spark哈哈大笑：“看他打得时候，我真是爽到不行，你知不知道他恨我那样子，好像我一开始认识他时候的我自己。”
风水轮流转的爽，只有他spark体会得到。
忽得。
林雾感觉到什么似得，转过头看去。
祁寒临一个人靠在阳台栏杆上，风吹起他的发丝，衬得他优雅却乖张。
他的视线就落在三人身上。
林雾忽得美由来的惶恐。
她转身就朝着楼上跑，她有太多事想问他了。
想问个清楚。
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祁寒临见林雾跑入房间，并没有改变动作。
直到身后的门被推开。
他缓缓转过身。
林雾就站在门口，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走进来。
祁寒临转回头，楼下的spark和牧烧已不见了。
但是风景不错。
薰衣草。
很香。
“祁寒临……”林雾开口。
他没理她。
林雾硬着头皮走进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风不再闯堂，没有冷意只剩柔和。
但是。
林雾还是觉得冷。
大概是祁寒临的背影太冷了。
她缓缓走到他身后：“祁爷……”
“怎么？”
“牧烧跟我说，安娜不是你的女人。”
“所以？”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寒临转过身看向她，他的眼神冷到不行，像是林雾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冷。
难以言喻的防备。
漠然冰冷的杀意。
如今的祁寒临，视她如陌生人。
“但我不想知道。”
“……”
他们，一定要这样吗？
林雾深吸一口气：“那我现在哄你，我们……”
“你没有资格哄我。”
林雾一怔。
祁寒临指向门：“出去。”
不要，她还什么都没问到，她不要出去。
林雾直接上手搂住了祁寒临：“我不要，我要听你解释。”
说起来。
祁寒临本打算直接把林雾扔出去，但是她抱住他之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没有办法推开她。
甚至还想抱得更用力。
说是分手。
其实，两人也没有过普通情侣的那一面。
“安娜跟你说了什么？”祁寒临终是开了口。
“她说她跟你……你们……”林雾抿唇。
“我让她这么告诉你的，没问题。”他语调沉冷，但是嘴角却带笑。
只是这笑。
也过于冷淡。
林雾抓住他的衣领：“那真相呢？”
“我有多少女人，你想知道？”
林雾脸色突然一白。
祁寒临笑意嘲讽：“你是谁？凭什么要我为你守身？林雾，你未免太……”
“是我自作多情。”林雾打断了他，一抬头满眼泪雾，“我知道了，不打扰你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这样就受不了了？这就是你的诚意？”
身后，祁寒临的声音像一把刀子，在她心里狠狠刮蹭。
林雾身体一僵。
“你不是也可以让除我以外的人吻你？”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
“有区别？”
林雾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
他恨到巴不得把她和spark杀了，却还是给她上了纱布。
想到这，她缓缓转过身，面向他：“祁寒临，如果我可以接受，你可以吗？”
祁寒临眸色一冷：“我不是非你不可。”
“……”
一句对不起。
林雾在嘴边咬了又咬，却没能说出口。
大概是她憋屈的样子太可笑又太可怜了，祁寒临叹了口气：“进来，别在走道上丢人现眼。”
林雾拖着步子进了房间。
祁寒临走过她关上门，而后捏住她的鼻尖：“哭了？”
她没掉眼泪，是眼眶红了。
但是祁寒临这话一说，林雾的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
“舍不得我？”祁寒临勾唇。
“嗯……”她闷声点头。
“哄我啊。”他更用力了一分，将她小鼻尖都捏红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哄我？”
“祁爷，你哄不好了。”
祁寒临失笑。
他横抱起她坐到沙发上，长指抚摸上她脖子处的纱布。
“填空题我可以改成选择题。”
“什么意思？”林雾不明白。
“我和spark，你选择谁。”
“你啊。”
“你让他吻你是气我还是真心？”
“气你。”
“爱不爱我？”
“……我，我……”
祁寒临的笑不达眼底，面对林雾的迟疑，他实在是没有继续笑下去的理由。
他长指下落到她手腕，将她的手臂抬起，摁住她在沙发上。
“放弃我？”
“对不起祁爷我……”
她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俯下身来。
吻就这样落下。
林雾身体狠狠一颤，连指尖都抖起来。
祁寒临望着她的眼睛：“你是第一个让我束手无策的女人。”
“我也没有那么难搞吧？”她小声嘟囔。
不是难搞。
而是那些手段。
对她没有用。
无论他怎么出招，结果都是一样。
是他需要她，不可或缺她，而她仅仅是依赖和习惯了他，两人间的感情不对等。
所以。
她对他来说，才会那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