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殊年想到音音,于心不忍,但最终她还是闭上了眼睛,“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和你们都划清界限。”
她不要他。
薄崇君觉得,情有可原。
可她连小聿和音音都不要了,那个陆之遥有什么好,只是见了一面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在这里等我一晚上,就为了说这件事?”薄崇君踱步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尖。
他深深打量着这张曾经对他而言,万般熟悉的脸,如今,他只觉得她陌生。
原来,薄情寡义的叶殊年,也可以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
只是这个人既不是他薄崇君,也不是薄崇聿,而是另外一个,与他们从未有过交际,只属于那遗失五年中的人。
“嗯。”叶殊年轻声应。
“可以。”薄崇君薄唇缓缓勾起,“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百次?这次按照你的理解来。”
按照她的理解……
难道,他的意思是要跟她……
叶殊年错愕地看着薄崇君。
“这要求,不高,只要你有本事,一天三次,一个月就能走。”薄崇君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邪肆又乖张,“放心,我不会精尽人亡。”
“你不怕你的女人生气吗?”叶殊年想到刚才那个充满朝气的女生,觉得薄崇君这样实在太渣了。
“谁?”
“刚才那个小姑娘。”
“她不会生气。”
叶殊年噎住。
薄崇君长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倒是你,看起来像生气,怎么,对我的私人感情问题很感兴趣?”
叶殊年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那就从明天开始,我不会主动去找你,更不会主动碰你,我什么时候从你的世界消失,就看你什么时候解决这一百次。”
崇君的要求其实不高。
女人要想勾着男人发生点什么,那太容易了,只要把那张脸扔在地上狠狠踹两脚,没有哪个女人做不到。
叶殊年深吸一口气,起身回了房间。
从明天开始,她会好好打赢这场‘战斗’的。
书房内。
只剩下薄崇君一人。
他略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虽然四周都是柔.软的棉花,但他却觉得冰冷无比。
直到手机没完没了的响起来。
他才换了个姿势,拿出手机:“做什么?”
“那个就是叶殊年吗?”那侧,女孩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声音响起,“太逊了啦你,她看我的眼神一点敌意都没有。”
“……”薄崇君没说话。
“可是我说真的,只要你跟我结婚,以后薄家金家一联合,那全天下就没人能够赢我们啦。”
“没兴趣。”
“崇君哥哥,考虑考虑嘛,都一年了,就算没培养出来爱情,你总该确定我对你无害吧?”
“挂了。”
“诶,等等等,你今天晚上提到的陆之遥,我有消息了,你要不要明天跟我见个面看一看?”
“直接说。”
“哼。”女孩傲娇地哼哼了两声,但也没有继续纠缠,直言道,“和传闻中差不多,甚至要比传闻中还更厉害,如果不是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的成就绝对在你我之上。”
说话的女孩叫金梦芋。
是金家的继承人,学得是管理学,如今名下已经有上百个酒店和公司,每天开会的时间比睡觉都多。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她的父母乃至家族,都希望金家可以和薄家联姻。
所以小姑娘从十六岁开始,就是薄崇君的跟屁虫。
从口口声声说要追他开始已经一年了。
薄崇君倒是没怎么在意,两人平常不怎么能见上面,今天是恰好跟她哥哥有饭局,他在饭局上大概是情绪真有些问题,被金梦芋的哥哥看了出来。
金峥裕是出了名的心理学高材生,同时也掌管着金家整个家族的命运,所以他的情报和人脉都是最厉害的。
被他看出来,并且让他调查陆之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么,被金峥裕灌酒,再被金梦芋逮到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你我之上?”薄崇君冷笑道,“比你强或许是正常的事,但比我强?”
“崇君,你别看不起陆之遥,你知道他一年本金翻了多少倍吗?500%诶,就连我哥都要去讨好他,哎呀,也不能说是讨好,就是他手上是技术是最先进的!”
“那又如何?”
“你想想看5g技术,还有你们家的纳米科技,为什么能赚很多很多钱,那是因为这个技术独一无二,别人要用你们的技术,就要给你们专利的钱。”金梦芋一本正经地科普。
但是这些道理,崇君应该明白才是呀。
薄崇君:“那又如何,垄断产业的公司,并不一定是制造专利的公司。”
“陆之遥背后虽然没什么厉害的大佬,可是他最近在和很多人合作你难道是想……把他直接掐死吗?”
“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啦,凭借薄家的资金链和你的神机妙算,别说是一个陆之遥,我们金家也会元气大伤,可是那样,航天行业会受到影响,我知道你一直很在乎,你……”
“她都不在乎了,我又何必在乎。”
金梦芋一愣,小嘴嘟起:“喂喂喂,在现任面前提起前任是不好的行为哦。”
“挂了。”
“等一等,崇君,我今天还没有跟你说,我喜欢你。”
薄崇君结束通讯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金梦芋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对他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他不在乎。
倒是这个陆之遥。
薄崇君眼睛微微眯起。
……
翌日。
叶殊年刚起床,就跑到了薄崇君的房间里。
她直接扑在了还没醒的薄崇君身上。
薄崇君闷闷地发出‘嗯’的声音,眼睛都没有睁开,大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别闹。”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无尽的疲惫。
叶殊年顿时想到他,平常三四点才睡觉现在不过七点钟,他肯定没有睡多久。
她有些于心不忍。
“叶殊年。”薄崇君的声音再次响起。
“干嘛。”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你天天关着我,我想做得事一件都做不了,你是在浪费我的生命好不好!”
“你知道跟我谈离别,怎么不知道跟我谈需求?”
那一瞬间,叶殊年愣住了。
薄崇君缓缓睁开眼,他眼白全是血丝,一双黑瞳像是深渊一样不可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