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坤眸色闪动。
倒是身后的摄影师提醒了一句:“任少,弹幕都说你刻意接近夏纯,是富家公子哥的不怀好意,如果是能说得,这边还是建议您说了。”
“他们懂什么?我需要为他们解释?可笑。”
任晨坤情绪起伏很大。
他的目光极其冰冷。
夏纯咬了咬唇角,小声地说:“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啊,茶茶说让我相信你,我做到了,可是你没有做让我相信你的事。”
“我觉得我们至少也是朋友了。”
“坦诚一些不好吗?”
朋友……
他不仅仅想跟她做朋友啊。
任晨坤认命似得苦笑:“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在你高中的时候,做个志愿者对不对?”
“对。”夏纯回答。
“陪伴过一个双目失明,全身烧伤很严重的人,对吗?”
“……对。”夏纯再次回答。
“我浑身上下的烧伤痕迹还在,你要看吗?”
任晨坤几乎是想撕开自己的伤口,让夏纯知道,他没有别的想法。
夏纯却是错愕地盯着他,好似想从他脸上辨认出,曾经熟悉的模样来。
片刻。
她突然哭了。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任晨坤:“你活下来了!!!”
她极其激动地抱着他,几乎要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他衣服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那之后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我留了电话给你的!”
“电话?”任晨坤皱眉。
“你没有拿到吗?我给你妈妈了。”
任晨坤呼吸一沉,自嘲地笑道:“对不起。”
夏纯傻乎乎的,不明白他说得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只是用力地抱住他:“我还以为你没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哗啦啦流:“所以后来我都不敢去当志愿者,害怕再面对生离死别。”
任晨坤将夏纯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会的,没有那么多生离死别。”
“说来,你的运气也真好,我一直以为脸上会留下很多疤痕。”夏纯凑近任晨坤的脸,看着他的五官。
倒不能说没有留下痕迹。
只是,他的五官过于精致帅气,眉梢上与鼻梁上的痕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夏纯轻轻抚摸着他脸上的痕迹,心里更难受了。
任晨坤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夏纯,我一直很感激你。”
“我也是,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唱歌这么好听的人。”
两人相拥。
二楼。
叶殊年人趴在栏杆上,撑着头看向这一幕:“帮我一个忙咯。”
薄崇君看向她,眸色沉冷:“现在知道找我了?”
在游乐园里。
她怎么就不知道向他示弱?
“也不是非要找你,找音音也一样。”
“叶殊年。”
“你就说帮不帮?”
“不。”
“我找音音去。”
“不许去。”薄崇君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自己身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叶殊年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似笑非笑地挑眉:“薄少,你对我还是余情未了。”
薄崇君冷笑:“我薄崇君要什么女人没有?你先说,要我帮什么。”
“任晨坤和夏纯。”叶殊年的唇贴到他耳侧。
“那你不需要考虑了,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叶殊年一愣。
薄崇君松开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果然一点都不了解我,叶殊年。”
说罢。
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里。
叶殊年摇了摇头,感叹道:“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能拿这事笑我一辈子了。”
弹幕上飘过一篇‘哈哈哈’的字样,他们虽然不知道叶殊年要薄崇君帮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薄崇君已经悄无声息地把这件事搞定了。
……
直播结束后,各回各家。
任晨坤直接问夏纯的经纪公司买下了夏纯,并且为她专门成立了一个经纪公司,这件事没人意外。
从粉丝到朋友。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但是,他们也都好奇,任家不管吗?
夏纯可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啊。
这日。
任晨坤正和夏纯在商量,下一步计划,是他与她一起出单曲,还是一起拍电视剧的时候,任晨坤的父亲与母亲,一起来到了公司。
任晨坤见状,以为他们是来为难夏纯的,立刻把夏纯护在身边。
任晨坤的父亲是真看不上夏纯,但想到薄崇君身边的人,连个眼神都不给他,直接过来下命令……
“少爷说,他大可把任家毁了,为任晨坤重新建一个任家。”
“您只有任晨坤这一个儿子,任家总是得给他的,但是这任家是您的任,还是任晨坤的任,对于我们少爷来说无所谓。”
“这华国的天,都是我们少爷说了算得。”
任晨坤的父亲想,自己的儿子翅膀硬了,敢飞了。
这是好事。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夏纯轻易进任家。
任晨坤的父亲冷冷看了一眼夏纯:“你别以为有薄崇君给你撑腰,就可以在我们任家为所欲为!”
任晨坤的母亲,则是痛心疾首地说:“儿子啊,你有薄崇君这样的朋友,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又何必让他来威胁我们?我们……”
“你们搞错了,薄崇君不是我的朋友。”任晨坤似笑非笑地看着父母,“夏纯,告诉他们,薄崇君是谁的朋友。”
“呃,是叶殊年的朋友。”
“那叶殊年呢?”
“是我的朋友呀。”夏纯乖乖回答。
顿时。
任家父母狠狠怔住,脸色变得极其不佳。
薄崇君不是儿子请来的说客!!
薄崇君是为夏纯站台的!
任晨坤摸了摸她的头:“所以,薄崇君是在为你撑腰吗?”
“他肯定是为了讨殊年姐的欢心,之前我看他们之间好像出了一点问题,说不定是他想在殊年姐面前,展现他有能力的一面,才会帮我撑腰的。”夏纯分析。
“说得很对,所以……”任晨坤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听明白了吗?”
任晨坤的父亲,气得哆嗦,他抬手指向任晨坤:“你,你这个小子,居然帮着一个女人来对付我?”
“您是我亲爹,您身边的人却不是我亲妈,只是老天有眼,让你们两个生得野种,因为血液病早早去世了。”任晨坤漠然地看着二人,“也是,他的血是脏的,当然要死了。”
任晨坤对弟弟恨之入骨。
若非弟弟那一把火,他也不会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