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韶音这一开口就把叶殊年说懵了。
祁柒找男朋友了?
这比金峥裕和金梦芋要结婚还让人惊讶。
“真的假的?”
“真的。”薄韶音压低了声音,“当着小聿的面,跟小聿说,让小聿以后别去找她了,你也知道,小聿的性格向来宁愿忍着情绪,都不会发泄的,结果……那天回来喝了三瓶酒,还是伏特加。”
“那这个戒指……”
“他不死心去找祁柒啊。”薄韶音抿唇,“两人之间还挺好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祁柒不是一心只要学习吗?”
“那你是被她的外表骗了。”
“……人类好复杂。”
“茶茶,你自己也是人类。”薄韶音无奈地提醒。
“但是我不复杂,我很简单的。”
薄韶音只道:“其实祁柒和小聿的事,我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毕竟这么遭心。”
“没有挽回的可能了吗?”叶殊年问。
“这还怎么挽回啊。”薄韶音叹气,“除非祁柒又是气我哥的,可是,她没理由气小聿啊,他们最近挺好的。”
叶殊年偷偷看了小聿一眼,发现他冷着脸,静静坐在沙发上,眼神极其孤冷,眉宇间的阴郁浓到化不开似得。
哎。
叶殊年叹气。
……
翌日。
薄崇聿一起床,就见薄崇君带着叶殊年出去,听薄韶音说,他们两个是打算去参加什么博览会。
薄崇聿对博览会没什么兴趣,但奈何薄韶音一直拉着他,非要他去,说是她绝对不孤孤单单的当电灯泡,不管怎么样都要拉一个人,一起当电灯泡。
薄崇聿无奈只能跟她一起。
说是陶瓷博览会,结果吃的东西还挺多,场馆也很大,有很多表演。
薄韶音一会人就没影了,薄崇聿也不想打扰薄崇君也叶殊年,就换了一条路走。
走着走着,人影逐渐稀少,他背后还有非常明显的脚步声。
薄崇聿眉心一皱,直接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混混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把刀:“大少爷?给点钱花花。”
以薄崇聿的身手对付他绰绰有余,但按照他的性格,他会直接给几百块了事,省得脏了衣服。
不过。
最近他心情不好。
薄崇聿沉着面色一步步朝混混走去,反而逼得混混吓得脸色煞白:“你,你过来干什么?”
“不是要钱么?”薄崇聿摁着混混就是一顿打。
刀?
那得有机会用出来才行。
他一脚摁着混混的手腕冷冷道:“抢劫抢到我的头上?嗯?”
“别,别,别,大少爷,我错了,我不抢了。”
“滚。”
混混连滚带爬地走了。
薄崇聿这才发现,他的手腕处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道痕,血正往下流,他皱了皱眉,点燃了一根烟吸起,倒是无所谓手上的伤。
这点程度的血,他还不放在心上。
一根烟过半。
“这么浓的血腥味……”
“哇,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啊。”
“天呐,那有个好帅的大叔哦!”
薄崇聿皱着眉,不悦地抬眸朝人群看去。
下一秒,他愣住。
几个高中生模样的人,站在距离他不远处,其中,就有祁柒。
祁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薄崇聿,更没想过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会流这么多血。
她下意识想要去关心他,却想起两人如今连朋友都算不上。
“大叔,你的手没事吧?”其中一个女孩走来询问。
“嗯。”薄崇聿淡淡回答,“有没有纸巾。”
“有的有的。”
女孩立刻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手腕,可血却是越擦越多,女孩急了:“大叔,要去医院的,你这样子不行哦。”
薄崇聿失笑:“关心我?”
女孩的脸顿时红了:“我……”
“回去吧,这条路上是有混混,结伴而行,别落单。”他扔掉烟头,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哇……”女孩感觉自己幸福爆了。
祁柒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但一想到古清欣对她说得那些话,她眸色冷了冷,身体向后一靠,避免自己有接触到薄崇聿的可能。
谁知。
下一秒。
薄崇聿突然暴戾似得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墙上:“躲我?”
祁柒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刚才那个女生也吓了一跳:“大叔,祁柒人很好的,她……”
“为什么躲我?嗯?”薄崇聿眼中的痛苦,祁柒看得非常明白。
只不过……
祁柒低着头,不情不愿道:“我躲你不正常吗?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们的游戏结束了。”
周围的女生们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
“好,那游戏结束,我们是朋友,你说过的。”
“我现在觉得我不需要朋友,而且,我……”
“祁柒,到底为什么?”
祁柒突然不说话了。
薄崇聿:“总得有个理由。”
“没有理由,我就是觉得不好玩了,玩腻了,没意思了,你听明白了吗?我玩腻了。”
玩腻了。
真是个好理由。
薄崇聿也没再说什么,他放开了祁柒,就当没有见到过她一样。
他自顾自地往前走,手腕还在往下滴血。
“祁柒,你既然跟这个大叔认识,就带他去看一下医生吧。”之前那个女生担忧地说,“我们说的他肯定不会听。”
“……”祁柒低头不语。
“大叔人不错,还让我们注意安全呢。”
“就是啊,他长得那么帅,万一死了多可惜。”
女生们纷纷点头。
祁柒迫于压力,只好跟上薄崇聿的脚步:“喂,薄崇聿,我带你去医院。”
薄崇聿并未看她:“不需要。”
“你快流血流死了,我管你需不需要,现在就跟我走。”
祁柒抓着他的手,硬生生往停车场走去。
到了车上,祁柒很想闯红灯,但想到薄崇聿一定会废话叫她被闯红灯,所以只好等待着。
好在距离最近的医院并不远,她的车很快就停在了急诊室门口。
薄崇聿的脸色很苍白,手腕还一直流血。
急诊室的医生,让他躺在推车上。
“我可以自己走。”薄崇聿说。
“哎呀,你们这些小年轻,不要总是想不开撒,听阿姨的啊,躺下,没事,先躺下再说!”
薄崇聿:……
所以他们以为他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自己弄的?
“阿姨说得对。”祁柒阴阳怪气地接话,“有些人啊,不要总想不开,要想想开,别总莫名其妙问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