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百二十万!”另一位大佬,也是紧跟着叫价。
这幅画,既然郝云林都出了鉴定,那肯定真迹无疑。
这个尺寸的董其昌真迹,是拍卖会上的硬通货。
无论是自家欣赏,还是书画投资,都很合算。
一时间,几个喜欢书画的大佬,纷纷跟价。
不一会儿,这幅山水秋天图,就已经飙升到了一千万。
孙益等人,直接傻眼了。
“大宁,看见没,过千万了!”
孙益那是异常的兴奋,不住地晃动着崇宁的胳膊。
这个价位,倒是在崇宁的心理预期内,所以并没有过于激动。
这边如火如荼的叫价,直接刺激着另一边的陈昆湘。
他的脸色铁青,异常难看,“什么玩意啊,一幅破画,能值这么多钱?”
这幅画,他都见过无数次了。当时只要勾勾手,就能收入囊中。
最后的一次,哪怕只要这幅画,不要那八百万也是可以的。
机会就这么都错过去了。
现在每一声叫价,都好像一把小刀,刺痛他的心脏。
“一千一百万,崇宁兄弟,我很喜欢这幅画。”
齐老板满是诚意地说道,他也是第一个对此画感兴趣的人。
“一千一百五十万。”旁边的吴桂子,突然跟了一口价。
孙益等人都听呆了,没想到会如此之高。
齐老板脸色略暗,沉吟下,说道:“一千两百,谁也别跟我抢了。”
说着,他对着吴桂子连连拱手,以求放过,别再跟了。
吴桂子那是书画商人,也很看中这幅画。
但齐老板的样子,看来是真喜欢。
吴桂子有些两难,他想了下,同是俱乐部新人,不至于为了一幅画,就弄僵了关系。
于是,他笑了说道:“好吧,我放弃了,不过你得请我吃饭。”
齐老板那是大喜,连连道谢,“一定一定。”
“没人叫价,那这幅画,就归我齐胖子了!”
说着,他连忙和崇宁索要了银行卡号,直接转账了过来,生怕有变。
叮咚。
崇宁看着一千两百万的转账交易提醒,有些愣神。
三天内,余额最少的时候,只剩下了几百块钱。
现在又直接暴涨到了一千多万!
这就好像干涸的小池塘,突然变成了天池小海。
山水秋天图,崇宁当时花了八百万,此刻以一千两百万的高价售出,净赚四百万!
孙益那是兴高采烈,好像自己赚钱了一般,拍了下崇宁的肩膀,“你也得请客,听见没!”
崇宁缓缓神,笑着说道:“好的,知道了。”
此时,一辆漆黑的奔驰,径直行驶进来。
崇宁有些疑惑,酒店的别墅区是不允许开车驶入的。
不知道那车里是什么人物,竟然能将车停在别墅的门口。
李盛星看过去,神色一凌,说道:“郝老,崇宁兄弟,请跟我进去一趟吧。”
崇宁一怔,应了一声,“好的。”
说罢,李盛星带着崇宁和郝云林,朝着别墅里面,走了过去。
在别墅的门口,几位身材壮硕的保镖,站立在那。
“小李先生,郝老,例行检查。”
保镖队长径直迎上来,对着他们三人,仔细安检了一番。
崇宁有些惊讶,没想到安防措施,这么严格。
很快,在李盛星的带领下,他们走到了一间很大的客厅里。
客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铁质方柜。
方柜不是很大,床头柜的大小,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保险箱。
“老爹,郝老和崇宁,我带来了。”
李盛星对着前面的卧室,恭敬地说道。
卧室的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好,打开吧。”
李盛星应了声,走到保险箱前,输上八位密码。
啪嗒一声,保险箱给打开了。
崇宁很是好奇,看了过去。
李盛星背对着他俩,看不到什么情况。
等了下,他拿出来两样东西,放在一个垫着天鹅绒的托盘上。
“郝老,崇宁,麻烦你俩鉴赏一下。”
说着,李盛星把托盘横在身前。
崇宁虽然感觉很奇怪,但还是看向了托盘。
上面只有二个东西,并不是复杂。
一枚袁大头,一枚银锭。
袁大头都很熟悉,普品也就千元左右,好点的版别可能几万块,稀缺版本或许会更高。
这一枚袁大头,就很少见。
它不是常见的银元,而是纯金材质的金币。
这种版别的袁大头,发行量稀有,拍卖价都在百万以上。
另一枚的银锭,看样式应该是明代的五十两。
这样的银锭,大概也在百万左右。
郝老先拿起了那枚银锭,仔细看了一番。
崇宁则是拿起袁大头,认真鉴别。
金币和银元的鉴别,几乎没什么差异。
袁大头无非是看侧面的齿轮和钱币正反面的字样。
这种钱币,都是机制币,也就是说用机器压制铸成的。
造假的赝品,字迹模糊,很容易辨别。
袁大头的制造,异常得精良,部分造币机都是国外进口的。
无论从设计,原料,到铸造都是精益求精。
所以现在的收藏市场上,依旧十分热门。
真品的侧边齿轮,异常清晰且规律。
钱币正反面的字迹深刻,人像立体饱满,都是有鉴别标准的。
崇宁手里的这枚,完全符合标准,一看就是大开门的老货。
此时,郝老看完了银锭,放在了托盘上。
崇宁连忙交换了过来,开始上手银锭。
银锭的鉴别,之前都看过很多次了。
这一枚的蜂窝,侧边还有正面,都很开门,似乎没有什么瑕疵。
袁大头和银锭,应该都是真品。
郝云林的神色,也没什么异常,看样子他的鉴定结果和自己相同。
就在他俩即将确定结果的时候,卧室里再次传出了声音。
“仔细看看,不要打眼。”
崇宁的眉头微蹙,这才反应过来。
李盛星的鉴别水准,也是奇高,这种大开门的东西,不可能看不出真假啊。
若是这俩东西,如此简单,那完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啊。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崇宁想到这里,再次拿起手里的那枚银锭,仔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