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时被对方忽然显得亮晶晶的眼神看的一愣,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想到办法了。”
裴苏神神秘秘地弯唇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继续往下说,明显不打算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出。
严谨时微微挑眉,很是好奇,“你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裴苏顿了顿,“其实就是突然想起了路怀晴,她都快被关一年了吧?想必日子不那么好过……”
有严谨时特意跟官方的人打过招呼,路怀晴能好过才怪。
“……所以我这个做晚辈的,应当安排人去看望一下她,免得落人话柄。”
这话说的,裴苏自己都不信,还别说严谨时。
不过严谨时终究没追问,大有一副任由裴苏做什么他都能兜底的架势。
末了还赞同似的补了一句:“你说的没错。”
他这个反应,反倒是裴苏这个卖关子的人不自在了。
她不自在的原因不是严谨时附和她刚才明显是谎言的话,而是严谨时对她的态度。
“你就不担心我把事情搞砸?”裴苏眨眨眼,歪了歪头问道,“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你出手哦?”
“我相信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绝对不可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这种话裴苏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但这一次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心脏,让裴苏突然乱了心跳,脸上淡定冷静的神色差点都没能维持住。
她眼神飘忽不定,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意思是我要是行动失败,你就会出手帮我?不管我做了什么?”
严谨时嗯了一声,脸上没一点儿表情,看着态度好像跟往常没两样。
裴苏撇嘴,追问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裴琳琳也不敢正面招惹严谨时,采访时提及裴苏未婚夫连个姓氏都不说。
裴苏抬着头,没来由地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跟严谨时对视了没几秒后,裴苏又泄气了,主动说道:“抱歉,刚才我多嘴了,你能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父亲临终遗言……”
裴苏将未尽之语吞了回去,“严谨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吧?”
一边问,她还在心里一边唾弃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严谨时还没来得及回答,方浩又在外面敲门了。
工作的事更重要,裴苏飞快地自问自答:“我知道了,我们是朋友,你让方助理进来吧,我要跟宋哥聊去探监的事了。”
严谨时见她不想多说话的样子,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眯了眯眼,自觉心情不是很好。
带着正事进来的方浩,就成了上司心情差的直接受害人……
而低头联系宋立的裴苏,其实还在想刚才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不想严谨时回答那个问题了。
难道是担心严谨时会否认吗?
似乎也不是这样……
饶是心里装着其他事,裴苏也没忘记自己要安排宋立去做什么。
于是当天晚上,裴苏睡着之后,严谨时就得知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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