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起来,对着老丁怒目而视,“老丁,我愿意用高于一倍的价格收购你手里的股份,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别掺和。”
杨水仙干坐了一早上,听了个寂寞,起身大声警告,“陆丰碑,你要是办不好这些事,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甩着手走了。陆慎廷像个看热闹的一样,“丁叔,我要是你,我就捏着这点股份,让陆丰碑给你养老送终!”
老丁冷汗都下来了,“少爷,你就不要开老朽的玩笑了。”
陆丰碑气得鼻子都歪了,“陆慎廷,你别嚣张,等我拿到老丁的股份,马上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了你!”
陆慎廷无所谓,缓缓起身,“你现在也可以,只是没有一票否决权而已。”
他说完大喊一声,“进来吧。”
随后,赵武就带着十几个弟兄推门而入。“丁叔,我让赵武留在这保护你的安全,你有事打电话给我。”
老丁看一眼陆丰碑,弱弱点头,光秃秃的头顶更加亮堂了。“陆慎廷你什么意思?”
陆丰碑跳脚。陆慎廷轻飘飘交代赵武,“若是有人不老实,直接下死手,用不着客气。”
“是,陆总。”
赵武掷地有声地回答。陆丰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老丁见陆慎廷要走,忙不迭叫住他,“少爷,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好。”
陆慎廷也痛快。陆丰碑急了,“老丁,这种时候你的思想不能出问题啊!”
老丁见他要追上来,转头安抚陆丰碑,“二爷,您放心。”
陆丰碑能放心才怪,这件事他要真办不好,杨水仙肯定不会活剥了他,而是会直接让他滚蛋!他吵吵着还想跟上去,两个保镖挡住他的去路,陆丰碑干巴巴瞪眼,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老丁带陆慎廷到书房坐下,关了门,他还像之前一样只管站在沙发边上,跟陆岱旬活着的时候一样。“丁叔,你不是非让我抬头看着你吧?”
老丁这才呵呵笑着坐下来,“我八岁被您的太爷爷捡到陆家,当了一辈子下人,一生无儿无女,老伴儿走后,就只剩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其实,在我心里,早就把老爷当成亲人了。”
“爷爷应该也是这样。”
老丁笑笑,没有再忆往昔,“少爷,您愿意听老丁几句劝吗?”
陆慎廷淡淡一笑,“就算我不愿意你也会说吧?”
“老爷留给我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想让您给二爷留一条活路,遗嘱是您和董甜小姐离婚之后拟好的,老爷担心您不愿放过二爷,让自己后悔。”
“好,你让他把股权转给我,我就给他条活路,不然,没活路的那个就是我。”
陆慎廷没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也不想浪费时间。老丁十分唏嘘,“当年的事情,老爷没有办法!”
陆慎廷定住。“老爷就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没了,他不能再让小儿子去偿命,保住你,是他那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所以……我该体谅爷爷的难处,原谅他,也原谅他的小儿子?”
陆慎廷眼底一片清冷,“老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提那些事没意思,我跟陆丰碑不一样,提交举报的每一份证据都是实实在在的罪证,是他们自己造的孽。”
自作孽,不可活。“他到底是董甜小姐的生父啊……”老丁还想再说什么,陆慎廷已经走出书房。陆丰碑还在客厅坐着,见到他,猴急着弹起来冲到陆慎廷跟前,“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杨水仙是个疯子,你忘了她爹是干什么的?宝川堂跟好几家银行的合作都已经出现了问题,你敢在华仁闹事,最后咱们只能两败俱伤,让外人看热闹。”
陆慎廷斜他一眼,“外人?哼,你还真会跟我套近乎。”
他快步离开,才知道,即使亲人离开,也可以没有半点伤感。天路药膳坊,董甜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陆慎廷打过电话来,说瑶瑶的检查结果拿到了,没什么问题,就是腰部有些软组织挫伤,这几天好好养着就行了。别的,什么都没说,但董甜听得出他是在强打精神,也不知道陆岱旬的遗嘱到底是怎么写的,如果他最后真把所有股份都留给小儿子,那陆慎廷怎么办?董甜觉得自己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算陆慎廷从华仁出来,也还是宝川堂的大老板,实在用不着她多想什么。忽然,王琴着急火燎地过来拍拍桌子,“老板,别发呆了,外面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