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煮了一杯浓茶,在里面加了两块糖。
轻轻的尝了一口,味蕾立刻被浓香和甘甜包围。
这个味道真美,令人陶醉。
可恶的明国,竟然敢占领好望角,
控制住了通往东方的商道。
让这美好的东方茶叶,价格翻升了三倍。
瓷器,丝绸的价格也是暴涨。
明人,你们太贪婪了。
“上校先生,您找我?”
“马丁,请坐。
喝茶还是喝咖啡,喜欢什么就自己动手。”
“谢谢,我还是喜欢喝咖啡多一些。
特别是亚美利加东海岸的咖啡豆,
那磨出来的咖啡这是美味。
可惜,以后喝那么好的咖啡,也要像明人买了。”
“马丁,
我听说明国战舰上的火炮要比我们的先进,
你和明人打过交道,这是真的吗?”
“上校先生,明国的火炮确实要先进的多。
他们的火炮不需要点火绳,
不冒黑烟,炮弹落在船上还会爆炸。
我的一艘船,
只是挨了他们一发炮弹,就被炸开了一个大洞。
幸好他们的船转向慢,没有我们的帆船灵活,
我的其余四艘船才逃离了亚美利加。”
“不用火绳点火,还不冒黑烟,
明国的火炮技术就如此高了吗?
他们的火炮射程有多远?”
“打四海里的时候命中率还极高。
再远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四海里的射程还有极高的命中率?”
约翰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的火炮也能打四海里远,但那是极限射程。
不要说是命中率了,
能打到哪里也全要看上帝的心情。
如果真是这样,这场战争还怎么打?
“上校先生,明军的火炮是先进,
但是数量太少。
他们每艘战舰上最多五门火炮。
还都是安置在夹板上。
所以在火炮的数量上,
我们联合舰队占绝对的优势。
上校,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希望能帮到你。”
“非常感谢你的情报,这对我很有用。
谢谢你,马丁先生。”
送走了马丁,约翰盯着窗外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明国海军的情况,
和以往的资料有了非常大的出入。
这需要他重新考虑这次的作战计划。
看来,要在鲸湾港多休整几天了。
“莫尔森。”
“到!”
“今天晚上轮到散漫的法兰西人巡海,
去告诉彼得,
让他警告派出的巡海船队不要睡觉偷懒。”
“报告上校,彼得先生已经带着三条船出港了。”
“哦,上帝!
这家伙又要去寻求海上的浪漫了!
这他娘的是军队,是要打仗,不是出来旅行的。”
约翰骂完后挥挥手让卫兵出去,
而后跌坐在沙发上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一群杂牌军,一群眼里只有利益的贪婪家伙,
如果战事不顺,还能指挥得动吗?
被约翰咒骂的彼得,此时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宣布海上的晚会正式开始。
夕阳斜坠,给无尽的碧海波涛洒下了点点金光。
如此的良辰美景,
让浪漫的法兰西人怎么啥的不管不顾。
彼得在手下将领的请求下,
欣然的准备了这一场海上酒会。
月上中天,曲终人散。
甲板上、走道里,舱室中,
到处躺着喝的尽兴的人在酣睡。
高低起伏的鼾声,
在证明着这场酒会举办的相当成功。
夜晚的海面相当寂静,
什么虫鸣鸟叫根本不会有。
有的只是微风和畅,战舰轻晃如摇篮。
今日一,宜睡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
海面上出现了三个巨大的黑影在慢慢的驶入近海。
这是大明的北京号,松江号,浙江号三艘战舰,
连夜赶到了鲸湾港。
留下了袁崇焕看家,朱由检、刘镇、黄建武等,
都上了北京号当向导。
在刘镇的建议下,把松江号、浙江号两艘旗舰,
挂在北京号屁股后也给拖了过来。
“报告总司令,前面发现三艘西夷人的木帆战船。
船上没有警戒值班人员。”
“战船在海上没有警戒?
这可稀奇了呵。”
“老邹,你该咋指挥就咋指挥,
我们几个今天是向导,也是你的兵。
只听从命令干活,不管别的。
那两艘战舰及人员,也有你统一指挥。”
“这里距离港口还有十千米。
咱们一船照一船,先解决了这三条船再说。”
到了近海,帆船已经能够自己航行,
在灯光的指挥下,三条船各自靠近了目标。
“我靠,鼾声这么大,他们睡的是真香。”
一群黑影在鼾声中跳下水,
游到了敌船弦下,再爬上船,
硬是没有吵醒船上的军兵。
半个时辰后,三条巨大黑影继续像鲸湾靠近。
“这是他妈哪个西夷国家的战船?
都喝的跟猪似的,这是来打仗的吗?
他妈的,看不起谁呢?”
“五爷,人家是在给咱送战功、送银子呢!
这应该是敌人的哨船,
不想惹咱大明,就自己把自己给灌醉了。”
邹维琏听着刘镇和朱由检斗嘴,
微微一笑,这二位的心可真大。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没事人似的。
再有一个小时的航行,就该到达鲸湾港口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到那时天就已经大亮了。
约翰昨晚睡得非常不好,
总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朦朦胧胧的睡了两个小时,
约翰就再也睡不着了。
推开窗户,港湾里是黑压压的一片战船。
有不少船上还有灯光在点亮
码头边的酒吧也还亮着灯,
隐隐约约的有粗矿的歌声传出。
“妈的,一群杂种!
这么晚了船上还点着蜡烛,
就不怕烧了整个海港吗?
执勤官。”
“到!”
“带警卫和我去炮台检查执勤情况。
妈的,该睡觉的不睡,不该睡觉的往往睡成了猪。
天亮就得把葡萄牙人换出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