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我怎么在你房间?”
帝麟天话音刚落又当即改口,只因不解风情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偏离了慕容雪,洞悉全场。
雪蓝色的帐帘,质感清新,百合纹理。
金黄色的被褥,蒲温绵柔,捎带丝凉。
暖白色的烛光,盈盈谦和,特别养眼。
四面环合的壁景,暴雪寒霜,冻感十足。
一排而过的衣橱,全数闭合,充满诱惑。
梳妆台下的小柜,缝隙明显,像刚开过。
迎风接月的窗口,映照天色,静闻无声。
房间中央的桌上,鸵鸟肉香,冒着热气。
环视半周,一目了然,这绝非是他的房间,手心传来的柔凉触感,又证实着他不是在做梦。
帝麟天虽惊不慌,整理现况,小衣值得褒奖,忠心护主,裤裤和带带都没有偷跑,好样的。
可是,他的金麟越天靴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今晚没带它出去玩,生闷气飞上天了不成?
一时之间,犹若探宝,帝麟天盯住自己的脚心发呆,彰显着气定神闲,悠然自乐的姿态。
慕容雪这就被忽视了,谈话尚未开始就有了冷场的兆头,若非是防患未然,早就忍不住了。
她努了努嘴,右手指尖弹射,狗尾草化作冰屑,从帝麟天的下巴贴近飞过,击中帐帘归无。
突如其来的冷觉,俨如光着脚走钢丝的刺激,逼迫帝麟天的脖颈忍受不住打了个哆嗦,无法幸免的双肩发抖绷弹。
唯有摇摇晃晃的双臂最终支撑住了,居然不识抬举的胆敢没有躺下。
“甭找了,你的靴子跑到我床下去了。”
延迟至今,慕容雪才慵懒的回了个音,堪称出其刻意,剥夺帝麟天的眼球到她的身上。
禁不住诱惑的帝麟天深情注视,不愿自制。
乍一看,慕容雪身裹滢香柔滑的金蓝色小衣,充分迎合他胃口的金色与她个人喜好的蓝色,相辅相成,共同交织成了光彩夺目的魅惑涟漪,继而勾引撕扯他的视线,若即若离,难舍难分。
乍二看,慕容雪腰系轻松上手的雪蓝色丝带,晃晃闪着色光,勾魂摄魄,内藏无上秘宝。
乍三看,慕容雪腿搭别无二致的金蓝色小裤,吸引力显而易见的走向了下坡路。
如此这般,知足常乐,匆匆逛了两眼她的脚丫子,帝麟天就带着精神满足原路返回了。
面向他侧躺的慕容雪,左手手腕枕着冰肌莹彻的脸蛋,香肤雪美的右手指尖蜷了一卷绒发,在自己的右方奶波上旋遛玩转。
眨眼醒神,帝麟天本想道一声多谢款待的,不过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打起了退堂鼓。
“哎呀~原来是在下面呀,我去看看。”
他的四肢跪爬式进击,从上面越过慕容雪。
“上哪去呀?”
一根食指跟随着冷厉声袭来,点在了半个脑袋探出慕容雪身背的帝麟天的胸口,冻彻心扉。
同一时刻,一个雪蓝色的结界封锁了整个房间,封杀了帝麟天企图依靠闪现逃跑的意图。
不仅如此,这个结界貌似还有隔音的能力,周密到此等地步,十之八九不是好事情。
瞬息之间,慕容雪右手拇指助力,配合食指一弹,顿时将帝麟天弹回去,令其再不敢妄动。
大势已去,弱小无助的帝麟天双手抱头,侧头问道,“慕容雪,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慕容雪?是叫我吗?”事出突然,慕容雪的悠哉反问着实令帝麟天摸不着头脑,一重咋呼道,“嘿~不是叫你叫谁?难不成你改名字了?”
慕容雪左臂伸直,侧坡半边躯体,右掌悄然伸出魔爪,抚摸起了帝麟天颗粒未进的肚宝宝。
冻凉冻凉的触感,令诚惶诚恐的肚宝宝动弹得厉害,连带痒痒的帝麟天紧绷着双脚,手抓着被褥,险些顶不住求饶出声。
慕容雪五指撩拨,眸光越发迫近,近距离的朝他长吁一道口香,“今早上当着姑姑的面,叫雪儿不是叫得很欢的吗?怎么现在不叫雪儿了?”
“表~叔!”
闻言,自以为然的帝麟天自个儿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饭桌上的称呼一事在闹不愉快呀,早说不就完了,真是。
“慕容雪~”
“叫雪儿~”
单就一个开头,就让帝麟天挫败了个彻底,事实跟他料想中的完全不一致,这就难懂了。
“表叔莫不是有意要让雪儿为难?”
“姑姑可是再三叮嘱过了,不得有失礼数,你是想让我在姑姑面前难堪吗?”
慕容雪优先做出表率,一半讲道理,一半像要挟,把帝麟天吃得死死的。
不等帝麟天回话,慕容雪动作停滞,寒眸俯视,继续声称,“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帝麟天五分纳闷,五分好奇。
“之前,你总是让我落入下风,堵得慌。”
“现在我明白了,都怪我对你太好了,处处让着你,才让你有机可乘在我的领域肆意妄为。”
“我说得对不对呀?表叔!”
款款而谈间,慕容雪的右手指尖一路往上,即时够到了帝麟天的下巴,身心舒畅,佐证言论。
帝麟天的可爱脸蛋早在初次见面之时,就给她一种抓一抓,揉一揉,捏一捏的欲望冲动了。
只不过碍于表叔表侄女的这层身份限制,不敢造次,再加上首次相见于礼不合,隐忍至今。
通过两天的了解,随着关系的融洽,双层芥蒂荡然无存,醒悟的慕容雪遂然放心大胆起来。
没有反抗的帝麟天被她捏成了一个嘟嘟嘴,艰难的说出口,“所以,你想怎样?”
老实说,他还是懵懵懂懂,不太理解慕容雪想要表达的意思,稀里糊涂的,百般费解。
“就是因为你我身份障碍的存在,才让我的行事风格受到了限制。”
慕容雪心情不错,左边脸摸摸,右边脸摸摸,多费了点口舌,从而让帝麟天豁然开朗。
“所以,我要用表侄女的这层身份慑服你表叔的身份。”
“如此一来,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的哪种称呼,都不会再左右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