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海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
白静率先反应过来,惊喜地拉住权九的手,“你竟然就是画师‘知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你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年少有为啊。不瞒你说,我是你的粉丝,今日也是为了买你画而来。”
权九感激一笑,“谢谢你的喜欢和支持。”
周围人见状,也后知后觉地恍然。然后有谁带了头,朝权九挤过来。
“知返老师,我是您的忠实粉丝,帮我签个名...再跟我合个影吧。”
有人带头,就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去,一时将权九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
何苗母女被人群推得转来转去,尤其是何苗,本就踩了一双恨天高,地板又滑,根本站不稳,没几下就摔在了地上。
可馆内人不少,大家只顾着看名人,谁还管地上,何苗手脚被踩了好几脚,疼得哇哇大哭。
何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女儿从人群中拖出来,见女儿手已经被踩破皮,小拇指伸直不自然地弯曲,明显是折了。
她气恼骂道:“不就是一个知返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想踩死我女儿吗?”
可是没人理会她,大家都围在权九身边,不停拍照和要签名。
何苗过于震惊,甚至忘了痛。怎么可能,这贱人怎么可能是名画师知返,一定是假的。
徐艺在这过程中也是被人群推来推去,最后被挤压在墙角,脚更是被踩了好几下,感觉脚趾骨都断了。
“你们让开,让开。”徐艺大叫。
这时候,站在外围没挤进去的人开始看向她和何苗母女。
“你们连大师都不认识,还给大师泼污水,太卑鄙了。”
“没错,也是大师好涵养,都没与这两个蠢货一般见识。但这种人就这么放过,也太便宜她们了。”
“撵出去,这种人才真的该被撵出去。”
随着越来越多人的指责,大家的注意点也落在了何氏母女以及徐艺身上。
徐艺死鸭子嘴硬,“她根本不是知返,知返是人老珠黄的老婆子,怎么可能像她那样年轻,你们被程旭海骗了,他是为了救那女人。”
权九从一个人手里接过一支笔和笔记本,唰唰几笔签下自己的艺名,然后冷眼看着徐艺,“瞳话有你这样的工作人员,我真的很失望。”
拿到签名的人赶紧将自己的签名展示出来,“这正是知返的签名,字迹一模一样,那工作人员还在撒谎诬陷。”
“嘴巴太臭了,你是掉茅坑了吗?”有人骂道。
“像你这种没教养的人,就不该出来社会,以后别出来祸害人间。”
“送去警察局,告她诽谤污蔑。”
徐艺被众人指着鼻子骂,又恨又羞又痛,最后只能哭着想跑。
可她被大家围住,又能跑到哪里去,只能蹲下去埋着头不停地哭喊。
程旭海担心事情闹大对知返的名声有损,便阻止了众人的辱骂,“各位,今日的事是瞳话失职,我们公司内部会对此人进行行政处罚。届时会给知返老师以及大家一个合理交代。”
徐艺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她看着权九高贵的身姿,如九天仙女似的俯瞰着她。她不甘地喃喃:怎么可能,这种花瓶怎么可能是大名鼎鼎的知返,一定是假的,一定是程旭海故意的。
“她是假的,她不可能是知返。”徐艺已经失去理智,只能如此自欺欺人,而她这话,更是让周围人不停摇头嘲讽。
“保安,赶紧把这疯子带走,影响心情。”有人不耐催促。
保安赶紧轰着徐艺离开了东展区。
何母见识过徐艺的惨状后,当机立断就带着女儿想走。可偏何苗是个白痴,她高声嚷嚷道:“你们别被她骗了,这女人最会骗人,就算她是什么狗屁知返,也改变不了她抢我男朋友江南辰的事实。”
东展区的动静不小,也引起了其他展区的好奇,有人就开始谈论起来,甚至一些知情者还跑到舆论当事人的面前八卦。
“江夫人,你们家未来儿媳与画家知返起了争执,你不去看看?”
江桂秀一脸奇怪,“我家儿媳?这话从何而来?我们南辰尚未与谁家定亲,而且目前也是单身。”
说话之人不解了,“可是东展区那边不是这么说的,你要不去看看,都传遍了,说和你们家结了亲,又被画家知返抢了亲。”
江母是越发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去看看。”
来到东展区,刚好听到何苗的声音。江桂秀立马沉着脸道:“我们南辰尚未定亲,目前也是单身状态,你如此造谣,居心何在?”
众人回过头,很快认出是江家夫人。
有人道:“这位自称是何家的小姐,屡次三番说与江家结了亲,又说知返画师抢了这门亲,江太太,没有这回事吗?”
江桂秀出生名门,最是看重家族颜面,她当即怒道:“根本没有这回事,我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但我们江家压根儿没有相熟的何姓人家,更没有定亲一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不知廉耻地造谣。”
她走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何苗和何母。
江母面露不悦,“是你们在乱说话?”
何苗立马收起刚才的嚣张,一瘸一拐走过去,试图拉江母的手腕儿。
江母甩开手,又问,“是你在谣传?”
何苗尴尬不已,只能硬着头皮道:“江伯母,我和南辰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他对我...”
“我们南辰就算是喜欢,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更何况南辰与你,我们江家与你们何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这般毁我儿名誉,不就是想攀附我们江家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一个区区二流家族,也妄图进我江家大门,少痴人说梦。”
何苗呆滞了片刻,才羞愤道:“江伯母,你太过分了,你生日上我还送了你限量款包包,你不也很喜欢吗?”
江母气的发笑,“你送的那包,我只能送给我们家仆人背,我还看不上眼。”
何母怒得浑身发抖,“江桂秀,你说话要留口德。”
“是你们说话要留口德才对,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们却谣传与我们家有姻亲关系,你让我们南辰以后还如何说亲?我们南辰可是清白男儿,与你们家更是面都没见两回,哼,不知廉耻。
各位,今日我就把话说明白了,江家与何家并不熟,我们南辰与这位何家小姐更没有任何关系。”
人群立马传来议论和嘲讽声。
何苗无地自容,只能跌跌撞撞地逃离现场。何母也没脸再待下去被人嘲笑,追着女儿也跑了。
江桂秀视线在周围人群转了一圈,片刻后,却是目光一定,落在了权九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江桂秀越发不悦。若是这女人说出她与南辰的事,岂不是让周围人看江家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