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体具体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清楚的很,我知道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我这每天还得劳作。娘娘就是给我开一些止疼的药就是了,其他时间我可以自己忍受。”
老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后面还有人排着,他也不敢耽误南洛倾太长的时间。
“你这腿只用止疼药可不行。”南洛倾快速的检查完就中纸上写上药方。
“可是所有大夫说没有办法了。”老汉面上满是失落,他还得养家,这腿是在是很拖累。
“那是别人,不代表本王妃没办法。这药你先吃着,等过几日,你到正兴堂去,我给你做个手术,成功的话,那么以后都会好的。”
南洛倾话虽这么说,但是她手上的手术就没有不成功的。
老汉一直呆愣愣的,好半响才听明白南洛倾在说什么,“娘娘的意思是我这腿有办法?”
“自然。”
“多谢娘娘,您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老汉离开以后,给香炉上了香,还磕了好几个头。
直到月上树梢,从把所有人都治完,南洛倾也累出来一身的冷汗。
棠悦心疼的给她披上披肩,“夜里风大,娘娘可不要着凉了,奴婢这就送娘娘回去。”
“嗯。”南洛倾回去以后专门去找了元一大师,“大师,你要求的千人的感激之情已经有了。”
元一大师内心依旧震撼。
“有史以来,从没有人能够完成,你是第一个。”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给那人超度?”
她在这儿待了好几日,可不能真的日日夜夜的待下去。
元一大师受了南洛倾一大笔银子,早就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他布下一个阵法,又准备了一堆东西,然后让南洛倾坐在阵法的中心。
最后一步,是元一大师在南洛倾的额头上点了一笔朱砂。
南洛倾一开始觉得没什么,还觉得元一大师布阵的模样还挺新奇。
可是等着那笔朱砂落在她的额头上的时候,她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抽离之感。
滚烫的额头让她陷入了沉睡。
又是那个混沌之境。
已经来了很多次了,南洛倾看到这儿是一点儿的不陌生,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从浓雾之中渐渐的走出来一个人。
这一次原主不再是混沌的模样,而是清晰的秀丽的。
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但是两人给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原主的气质是更加阴郁与犀利的。
她看着南洛倾,眸色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不得不说,这一段时间多亏了你,让我也看清了那么多不同的风景。原来教训别人可以用脑子,是不是只用蛮力,原来得到别人由衷的感激是这种幸福的感觉。谢谢你。
不过,我要走了,这儿的一切都是你争取而来的。其实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的生命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没有必要在这儿留那么多的妄念。要是执迷不悟的话,伤害的就会是很多人。
你,帮我照顾好他么。我也要去寻找我自己的生活,对了,宋玉绻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与她碰面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原主温柔的把这一番话说完以后,她就上前抱住南洛倾,打算与她做最后的告别。
当两人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原主就化为万千星辰。
而她自己则是苏醒了过来。
元一大师吹灭了檀香。
“一切都结束了。”
……
上京梨园。
宋玉绻夜不能寐,这一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预料之外的事情,她不仅是心情不好,她就连睡都睡不好。
夜里又醒了过来。
她的床头放着一封信,那信的落款处又一个熟悉的标记。
她迫不及待的把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起了信的内容。
里面写得东西她看明白了以后就亲自起身把信件给烧了。
她沉默良久,给自己梳妆打扮,然后备了马车,亲自去御王府。
信上把一切的东西都写得一清二楚。
就是南洛倾去了慈云寺很长一段时间,而秦御修一人在御王府。
南洛倾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个时候她走了,也是她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这个时候她若是不好好的把握,等到南洛倾从慈云寺回来的话,那可就更难把我秦御修的心了。
其实早先宋玉绻就知道南洛倾不在上京,但是她不想这个时候去找秦御修。
她还是记得以前与秦御修相处的种种,以前都是秦御修来找她,什么时候轮到她去巴巴的舔着秦御修?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再加上,她不喜欢没有观众的快感。
只要在南洛倾在的时候,她当着南洛倾的面把男人抢走,那才最有意思呢。
南洛倾不在的时候这么做的话,那岂不是像是小贼一样偷偷摸摸?
褚瀛也得了命令,同样在马车上,是为了接应她的。
褚瀛本来睡得挺好,硬生生的被叫了起来,心里的不满直接挂在脸上。
“你不是说不做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么?你不是说抢男人你喜欢光明正大的枪?你不是说不被爱的人才是感情里面的第三者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褚瀛对着小脸通红的宋玉绻发泄了一通。
声音也逐渐低了下来,“这件事又和我有什么干系?你要去找人就去找人,关我什么事儿?大半夜的你要去发情,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褚瀛不满到了极点。
这种大好的睡觉的时间,折腾什么呢?
“那是公子的命令,你不从?”宋玉绻是这样的。
她很有主见,很多事情,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来不需要考虑别人。
唯独一个人,她不可能不听对方的话,那就是公子。
褚瀛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这么个意思。
他这么说还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
“知道了。”褚瀛闭上眼,想要在马车里养神。
“南洛倾不在御王府,我今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宋玉绻紧绷着小脸,她失败了太多次了,这一次,她一点儿都不想继续失败。
“那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未必南洛倾不在你就能成功,有的时候,还是得看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