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老头嘴角一抽,这只死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贱。
“赤练,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嘴巴贱,怎么没被打死?”
红狐潇洒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嫌弃的眼神,上下来回,在宫老头上去看来看去。
“哈哈哈谢谢夸奖,哪像你,憋死自己,看看…啧,选错人跟的下场,你这身气血,还坚持得了多久呢?”
干瘦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连妙嫣,道:
“妙嫣仙子,两万年没见,你还是这般的美。”
“谢谢,我也觉得我很美。”
宫老头:……
“他呢?为什么没陪在你的身边??”
连妙嫣:……
连妙嫣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向宫老头,开口道:
“你找我们家小孩儿,有什么事吗?”
“她…她是那人的孩子?”
宫老头的眼神在阮连醉的身上上下看着,最终停留在了,那张与司抚只有五分相像的脸上。
看这样确实是那人的孩子。
没想到那人,居然留了后代在这世界上。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绝代风华,所有人加起来,都盖不住她的风头。
如今她的孩子,倒也跟那个人如出一辙。
连妙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了一眼快要死了的宫老头,眯着眼喝了一口茶水道: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这是你们家的后代吧,太弱了吧。”
连妙嫣太过直接的话语,让宫姝瑶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可,听这些人的话语,跟自己太爷爷是同一个时期的人。
据说她太爷爷跟赤练神尊一个时代的人,再据说,传说中早已飞升成神的赤练神尊,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怪不得阮道友,能在这么小的年纪,有这种成就。
她也还好吧,两百岁的化神,这样都算是天子骄子了,阮道友虽然很强,也很厉害。
可是她不会觉得技不如人,每个人的成长速度都是不一样的。
光这一点,她看得很开。
宫姝瑶听着老年三人组的交谈,三人并没有避着两个小辈。
你一句我一句,隐晦的提醒着两人。
总有一天,她们会知道真相,现在只是给一点苗头,让她们自己猜。
修为没有上去,就算知道最后的真相又能怎么样呢?她们又无法改变。
如果猜出来了,至少心里还有个准备。
别说是她们,就连他们自己也改变不了。
宫姝瑶默默地垂眸听着,越听他们的交谈,清明的脑袋里越迷糊。
总觉得有一个真相,摆放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在真相面前,又充满着许许多多的迷雾。
看不清,摸不透。
一线生机,何为一线生机?
不管是自己爹,爷爷,太爷爷,都跟自己说过,努力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可是修士,不就是在这红尘中争渡吗?
宫姝瑶心中思绪越来越多,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凝实,宫老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代,抬起手在宫姝瑶的周边设了一道灵气屏障,帮助宫姝瑶更快的进入顿悟。
阮连醉眼巴巴的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宫姝瑶,哇,听他们唠嗑也能顿悟的吗?
宫姝瑶顿悟了,现场只剩下阮连醉一个人听,三人的话题不再那么隐晦。
宫老头有心卖好,自然把话说的更敞亮了些。
“天罚到来,这一次我熬不过去了,你们说,那人的计划真的有用吗?就靠着这个小姑娘能行吗?”
宫老头说完就沉默了下去,活了这么久了,还是要面临死亡,让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心。
可是又能怎样呢?
这一次天罚熬不过去,他是真的身死道消,神魂溃散。
好在他宫家,还有最后一个孩子。
太多的孩子,死在了岁月了,死在了天罚里。
阮连醉也是第一次听起他们这样说,结合他们说的话,以及阮连醉目前所整理出来的蛛丝马迹。
阮连醉越发的肯定,四千年的司抚兴许是其他时代的传说。
不对,四千年前的司抚或许只是分身,司抚真正的年龄,在座的各位加起来都没她的年龄大。
其二,司抚给自己的记忆是错误的,很多部分都无法对上。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并非书本上的片面,记忆中的东西很多跟这个世界的时代发展接不上轨道。
兴许她看的小说,也是司抚弄出来的。
她很早就在猜测,如今得到了证实。
千年后,天地之间还会有一场浩劫,还与邪修魔族有关,可能还牵扯到了上界……
这场浩劫,会死很多人。
所以宫姝瑶的长辈才说自己是一线生机,这场浩劫中自己会在其中起到很大的作用。
最后,司抚为了应对浩劫,才会这么尽心尽力让自己的人培养自己。
阮连醉知道,她以前没有这么聪明的。
想明白所有一切的阮连醉,心中有种迫切感,还想要变得更强,她才化神,化神修为,仙人一根手指头都戳死了。
突然阮连醉的眼前一片雪花白,她进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阮连醉在原地没有动弹。
在这里,她很安心。
因为这是她的神识空间。
阮连醉突然朝着一个方向抬脚走去,脚底留下一排排水波纹。
走了一小段路后,只见一头雪白头发的绝世美人,坐在地上,雪白的衣摆菜市了很长。
阮连醉走到司抚面前,眼神微微有些复杂。
“司抚。”
美人睁开眼睛,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儿,这么快就猜到真相了,比以往自己找的人都聪明。
比以前的任何人都聪明,都狠心。
“阮连醉,你很聪明,比上辈子的你更聪明。”
“我来这里就是因为你吧。”
“是。”
阮连醉:……
该说不说,她内心居然毫无波动,想起上辈子,好像已经没有任何触感了。
“你的计划,可以跟我说说吗?”
“还记得一个老头给你讲的,两颗双生世界珠子的故事吧?”
“嗯,记得,按照从听来的行事风格中看,你就是那个杀光意图造神的…吧?”
司抚听见这话,却嗤笑一声,“造神…?”
“就凭他们?”
“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企图以凡人之资逆天,贪婪至极,只知道吸血的虫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