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在洞府内仔细搜索了一遍,终于在一张书桌上找到了一封信,这封信被一块禁制令牌给封住了,他拆开一看,却是一份羊皮地图。
冥石乳液的位置写得清清楚楚,最后还写了一句话,让李杰将她的尸体烧成灰烬,如果能将她的骨灰送到甘家,并且说她的储物袋中已经有了一张引火符,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真是周密的计划啊!
送他的骨灰回去?噗!不把他碎尸李段,就算他老人家仁慈!李杰心里暗道,再次呸了一声。
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发现上面写着“冥石乳液”两个字,李杰这才想起来,那个老太婆并没有告诉他那个位置,看来自己刚才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老太婆却发现了他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紧张,这老家伙肯定是在嘲笑自己!
李杰又是一脚踹在了老太婆的身上,该死的,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该死!
这可如何是好?一脚将那老太婆踹飞,李杰陷入了沉思之中。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杰百思不得其解,带着一枚禁制令牌离开了洞府,他刚刚解开禁制,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山腰上,不过这座山很高,他正琢磨着该如何离开,一只黄色的仙鹤从山洞中飞了出来,落在了洞口的一个小平台上,看起来十分的温顺。
说完,李杰关上了禁制,驾驭着黄鹤飞了下去。落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张桌子,一位练气期的修士,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
李杰沉吟了片刻,随后便带着禁制令牌来到了李杰的面前,他要询问这座洞府到底租了多久,他现在还不能回去,如果这位老妪能够长期租住,那么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
李杰告诉李杰,这座洞府只剩下二十多天了,他询问了一下洞府的价格,得知一天的租金是四枚灵石后,李杰立刻打消了租一座洞府的念头。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这里是华丰坊的地盘,任何人都不能在这里动手。”
李杰顿时身体一僵,收回了脚,一脸沉吟:“这是在战斗吗?”假如是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李杰立即就来到了报名的修士面前,将自己要做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名修士被李杰的话吓了一跳,让他在这里等了片刻,然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不多时,四名身穿铠甲的修士从宫殿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筑基期的老者,李杰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名看上去有些苍老的筑基修士,目光在洞府中扫视了一圈,特别是在那个变成尸体的老妪身上扫了一眼,这才对李杰点了点头,“没错,从他的容貌来看,他的确是被夺舍了,但他是不是被附身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杰就恭敬的打断了他的话:“回长老,我觉得这是一场修士的战斗,是一场元神之战!”
那名筑基修士想了想,说道:“华丰坊的确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小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华丰坊一定会给你一些补偿,小友,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前辈,我现在没有地方落脚,要不,让我在这里住上十年,一笔勾销,怎么样?”李杰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必须要遵守规矩,没有足够的好处,坊市是不会违背自己定下的规矩的,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狮子大开口。
“你太贪心了,这里是普通筑基期的修士居住的地方,十年的租期,需要的灵石可不止一李块,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想要一个更好的条件!”
“晚辈并非贪财之人,只是一时无处安身,不知此地有没有练气期修士的洞府,能用上十年,晚辈感激不尽,绝不为难!”李杰也是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如果能成功,那就再好不过。
老者想了想,继续说道:“这座山峰的灵脉极好,大多数都是适合筑基期修士修炼的,只有一些偏僻的地方,有几个练气期的洞府。这些洞府的租金,对练气期的修士来说,实在是太贵了,所以很少有练气期的修士能租到,小友既然被我花丰城的人附体了,那我就给你一个练气期的小洞府,住上十年!”
“那就麻烦了!”李杰心中狂喜,他对自己的砍价能力很是满意,如果是普通人,随便拿出几块灵石,他肯定会拒绝,而不是他这么聪明。
李杰答应了,这名筑基修士立刻将一枚写着“丁七”的禁制令牌递给了李杰,而华丰坊的修士则将老妪的尸体和夺舍法器都拿走了,应该是留下了一些证据。
李杰将自己的洞府令牌还给了自己,然后带着自己的新到手的令牌,朝着山脚的一座偏僻的小洞府走去。
这里的灵气虽然比不上筑基期修士的洞府,但也是上好的灵脉,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在这里布置一个聚灵阵,也能勉强催动。在白牙山,甘家的筑基修士一般都会在白牙山附近布置一个灵气浓郁的聚灵阵,让他们在里面修炼,毕竟白牙山的灵脉和这里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小洞府并不像老妪的洞府那么完善,里面的空间也很小,只有一间卧室和一间静室,不过根据负责报名的年轻修士说,这间密室的禁制连筑基修士都能抵挡,不过李杰并不认为这样的禁制有多大的用处,毕竟谁敢在这里闹事?不时有筑基期的修士在山上巡逻,李杰还偷偷的告诉他,华丰坊的一位金丹客卿坐镇这座山峰。
所谓劫后余生,果然是有其道理的!李杰在得到了新的修炼之地后,心中暗道。
不过,离开甘家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没有人教导,李杰在甘家的时候,每隔半个月就会有一次讲道,而他现在已经是中阶客卿,可以询问筑基期的问题,虽然他已经在甘家书院任教了三年,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的基础知识没有学会,这让他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