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商逸铭也跟着去餐厅,夏希珍看着他说了句,“我哥哥想见你,明天周末有时间吗?”
周末他有个重要的电话会议。
“没时间。”
简单三个字脱口而出,夏希珍料到了,倒是挺淡然的,一边点头一边吐槽,“我们公司有个女同事挺奇葩......”
商逸铭不动声色,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听她吐槽。
“还有那个专梯,不让人坐,这老板咋想的,因为这个破电梯,把那个大腕明星给气走了。”
她也气的够呛。
“我听说,我们公司商总不近女色,我猜他也不近男色,不近人情。”
“估计十有八九不正常!”
夏希珍絮絮叨叨,她生气无处发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就爱絮叨。
“还是咱们普通小老百姓好,虽然你......”
她闭嘴,轻咳一声,吃完串串出来,去饮水机上倒了杯水,嘴角噙着虚伪笑,“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咳咳!
商逸铭微微抬起头,面如泼墨,眼神锋利清冷。
这女人...是在试探他?
居然说他不正常,不近人情,岂有此理。
“周末去老太太那边。”他说完,呼一下起身回自己卧室。
嘟嘟嘟!
一阵电话铃声。
俩人各自找自己手机,商逸铭回到客厅拿手机,夏希珍已经从餐桌上拎起手机接起来。
心里嘀咕,这人手机铃声和她一样?
眼看着他又折回。
肩宽腰窄,大长腿,很是赏心悦目。
她接通电话了,那边没人说话,只听到哥哥喊了一声,“...希珍对象是你介绍的?”
听不到女人声音,默了片刻,又是一声,她嫂子声音,“我也是为了她好。”
之后听不到争吵。
夏希珍挂了电话,猜测可能不小心拨通,又打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喂,怎么还没睡?”
夏希珍说道:“哥,你别怪嫂子,结婚的事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嫂子出发点是好的。”
夏飞,“哥哥知道,只是结婚对女孩子很重要,找不到好人,受罪的是你。你嫂子接触的人群...算了,你觉得人好就行,哥哥不提这事了。”
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张贝贝就突突一堆,他反驳了几句,俩人吵起来。
还好他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夏希珍抿唇,嗯了一声。
人以类聚,他哥哥现在对张贝贝那个圈子,简直到了反感地步。
之前还好,以为就是出去打麻将消遣,顶多提醒几句照顾孩子的话。
不是不允许出去玩,而是那些人也都不是抱着消遣心态,打牌打疯了,连饭都忘记吃。
第二天是周六,商逸铭起来不见厨房里有动静,他有些不习惯,侧目往客卧瞥了眼。
卧室门关着,不见有动静。
自己随便早了点早餐吃完,下楼,司机和助理已经在楼下。
“秦总也要求参加上午会议。”汽车开往公司路上,张海开口道。
商逸铭淡定回应,“让他来。”
他还怕秦辞不敢直面,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缩在后背搞小手段。
不到十分钟,汽车抵达公司总部大楼,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接着长腿迈出,整个人从车里出来。
“吆,这不是商总吗?”秦辞从跑车上下来,嘴角勾起,道貌岸然道:“是失去矿业项目睡不着觉了吧?”
商逸铭抿唇挤出个善意微笑,转眼间消失殆尽,眼神锐利冰冷,在一众人陪同下,走进大厦。
秦辞被晾在外面,他默了片刻,跟上去。
会议开始。
“个人认为,商逸铭不适合做公司副总裁,经他手的连山矿业,和西元发电已经出过两次事故。”
秦辞第一个发言,满眼的不屑与挑衅。
“是啊,小少爷在这方面确实欠缺。”
“还得是老人,之前有白光启帮忙打理,业务还不错。”
“说这干什么,这不是商总从他舅舅手里把权抢走的吗?”
老股东私下小声议论。
商逸铭面色如常,淡定坐着,大拇指轻轻按压食指上戒指,漫不经心的看向白光启,再看看白婉婷。
俩人均不说话。
半晌,白光启开口,“大家安静下,逸铭是经验不足,但大家得给机会让他成长。”
“呵!”秦辞冷笑,接过话茬,“这是上学呢,还给他学习机会,这是关系到多少人饭碗的事。”
“不行,就退到底层工作,反正股份不会少你。”
让退到基层,有人趁机上位,商家的产业可能要换姓了。
商家几十年的幸苦,变成了为别人做嫁衣,到时候商逸铭就会成为人们口中的败家子。
连自己老祖宗家业都守不住,算什么男人?
啪,商逸铭打了个响指,会议室门打开,外面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男人,面色从容的扫了眼,然后鞠躬。
“白总,商总,大家好。”
“温颂年?”白光启嘀咕。
只见温颂年走到前排,拿出一份资料,放在商逸铭眼前,“这是事故调查报告,和财报。”
商逸铭让助理发给大家,等所有人看完,股东们神色各异。
“怎么,在我的地盘上,让人搞破坏,是不是过分了?”商逸铭侧目看向白光启,语气淡漠,“要不要给您提前退休?”
白光启舌尖盯着贝齿,一言不发。
呼,秦辞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商逸铭看了会儿,踢开椅子大步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他们想不到这个接班人,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记一下,秦总刚才踢坏椅子,报给财务。”商逸铭云淡风轻的一句。
一句话,有人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