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苍海接到傅老爷子的电话后身心都处在亢奋的阶段,心思都在思考晚上见面如何从傅家刮油水下来,开会也心不在焉的。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到了下午五点就急忙离开公司回家。
赵秋霞一晚上没等到温清月回家,即便知道她在傅家,心里还是不踏实,温苍海进屋她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温苍海见她不理会自己,走到她身边沉声询问。
赵秋霞回过神,错愕地看着他:“老公,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温苍海皱眉,“晚上要和傅家吃饭,你赶紧打电话让几个孩子回家,七点前到酒店。”
赵秋霞怔怔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傅家?是要商量月月和傅瀚的婚事吗?”
“对。”
“那就让他们等着!傅家好歹是名门世家,行事作风却一点也不规矩,傅瀚和月月领证不和我们家长商量就算了,昨晚把月月接去他家,说好过来吃饭也没有,还是让手下打电话通知不来了。”赵秋霞此刻是一肚子怨气,对傅瀚印象极其不好,觉得没有受到尊重。
温苍海对这些倒是没有太大想法,闻言道:“行了,你别抱怨了,那领证是两个人的事,咱女儿不也一直瞒着我们,昨晚在傅家过夜也不和家人里说,要真怪起来,那还是咱们女儿没规矩。”
赵秋霞欲言又止,但想想好像也是这样便只能憋着一口气。
温子明进屋正好听到了他爸的最后一句话,一边换鞋一边问:“爸妈,温清月还没回来?”
夫妻两人抬头看他,温苍海回:“没有,她在傅公馆,等会要去酒店和傅家吃饭,你回来得正好,给你大哥和四妹打电话,让他们回家,晚上一起去。”
温存和温双双昨晚也都没有回家,是以两人都不知道温清月领证的事。
温子明开了罐可乐,猛灌了两口才在沙发上坐下,皱着眉道:“你们真同意温清月嫁给傅瀚?”
赵秋霞幽幽地说:“结婚证都领了,现在不同意有办法吗?”
“离婚啊,傅瀚是什么人,你们真觉得他能看上温清月?指不定是一时兴起,真嫁过去,你们不怕温清月死在豪门?”温子明皱紧了眉,傅家那样的家世,明里暗里也有不少仇人,温清月绝对会成为靶子,用来威胁傅瀚。
温苍海横了他一眼,“臭小子说什么胡话,你当结婚是开玩笑,结了又离,传出去我温家的脸面往哪搁?再说,你妹妹可比你们有眼力见,傅瀚是什么人,嫁给他这一辈子也值了,还能帮到家里。”
说到底,他的脸面比女儿的幸福重要,能从傅家捞到好处也比较重要,利益、脸面都比女儿重要。
温子明不赞同地皱眉,却无力反驳他。
半个小时后,温存和温双双也都回来了,温双双一进门就嚷嚷,“妈,你电话里说的是开玩笑的吧?傅瀚怎么可能会娶温清月?!”
因为着急,她连情绪都不掩饰了,话里话外都是对温清月的贬低和看不起。
温存皱眉,也没有心思纠结她的语气,问:“妈,月月人呢?她和傅瀚领证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能同意?”
一连三个问号,充分表达了他心中的疑问。
赵秋霞无奈地叹气,“行了,你们两个安静点,事实就是他们领证了,月月一直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想不同意也没有机会。”
“你妈说得对,你要是关心妹妹就不会接连几天不回家,在外面搞你那什么音乐创作。”温苍海趁机指责他的事业,话里都是不满。
温存脸色微沉,没有心情和他争执。
赵秋霞:“等会要和傅家见面,你妹妹现在在傅家,晚上就能在酒店见到,有什么想问得去当面问她,现在上楼去换身衣服。”
夜色渐晚渐浓,时钟渐渐走到了19:25分,约好见面的时间是19点整,温家却还没有来。
温清月有些尴尬地看着傅爷爷,说:“爷爷不好意思,我爸妈可能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出去打个电话问问。”
为了显得礼貌,老爷子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就是为了弥补自己孙子瞒着人家父母带人女儿领证的失礼行为。
没想到温家人却迟了半个小时还没来,让他们等了一个小时。
老爷子也没有生气,笑着道:“没事,可能路上堵车,不用催。”
“那我去下卫生间。”温清月起身拿着手机出了包间。
说是去卫生间,实际还是出来打电话。
只是她刚走到走廊外就看见了温苍海他们,这电话也不用打了。
温清月让带路的服务生下去后,皱眉说:“爸,不是约好了七点,你们怎么迟到这么久?”
温苍海这会拿上乔,沉声道:“迟半个小时怎么了?傅瀚昨天不也没来,怎么他要娶我女儿,还不能等一等了?”
“……”温清月皱了皱眉,她瞒着温家,不想办婚礼的一大理由就是温苍海,他一定会想办法从这段关系中榨取利益。
她和傅瀚本来就是一种交易,自然不可能让温苍海榨取利益的,若不是瞒不住了,傅瀚主动提及了,她也不会同意什么见面。
“月月,你过来,我有话问你。”温存站在最后面冲温清月招手,脸色低沉,“爸妈你们先进去,我们等会进来。”
温苍海没多问,带着赵秋霞和温双双往前走。
温子明扫了温清月一眼,吊儿郎当地靠着墙没有跟过去。
温清月瞥了他一眼,“你也有话要说?”
“没有就不能留下来听吗?”温子明抱着手,语气不善。
温清月懒得和他斗嘴,看向温存,情绪有些复杂。
他是温家唯一一个无条件对她好,宠着她的,在和傅瀚结婚瞒着他这件事多少是有些内疚的。
“大哥……”
“月月,我问你,你和傅瀚什么时候领的证?你爱他吗?”温存脸色低沉,虽然不高兴她瞒着自己,出口的话却也是在关心她。
温清月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妹妹,老实地交代,“你们给我办接风宴那天晚上,我和傅瀚认识很久了,只不过之前我不知道他是傅家人,领证这事瞒着你们是我不对,但我有不得已理由。”
这话半真半假,她不能完全告诉温存,因为不是所有事都会得到无条件的支持,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