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爱卿?朕的这首词意境如何啊?”
蔡攸正细细品鉴呢!就听到徽宗问自己。
他真是不想评价这首词,作的是什么玩意?这是在哪个女人那里找到的灵感?
但徽宗却非让他说,蔡攸无奈,只好说道:“圣上这首词作的甚是灵性,生动。诗中有情,情中有诗。想必圣上是在思念词中的女子吧!”
“还是爱卿懂朕啊!”
徽宗听后眼睛一亮,一把就抓住了蔡攸的手。
被一个大男人握住双手,蔡攸很是别扭。
他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好奇道:“不知是哪家的女子如此幸运,竟会得到圣上的垂青。”
“唉!”
徽宗闻言叹了口气,瞬间清醒了很多。
“不瞒爱卿所说,这首词正是朕给那李师师所作,朕与师师情投意合,在琴棋书画上互为知己,可是却不能总相见。”
徽宗呈惋惜之态,神色中尽是思念。
经他这么一说,蔡攸明白了,原来是那李师师啊!
对于李师师此人,蔡攸虽然不甚了解,但也听说过她的芳名。
李师师乃东京城有名的花魁歌妓,艳名广为流传。
民间传言,说李师师与当今圣上打得火热。
还有传言,李师师不仅和徽宗有着往来,还和大才子周邦彦有一腿。
不过是真是假,蔡攸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这皇帝老儿也会露出这样一面来,倒是个痴情种子。”蔡攸暗笑着。
现在他也终于是了解徽宗的为人了。
治国安民不咋地,作词作画,临摹书法,还有泡妞倒是一流,真是一个被皇位所耽搁的艺术家!
“圣上不必伤感,您是天子,富有四海,可以随心所欲。把那李师师接进宫中,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蔡攸给他提了条建议,多简单的事啊!至于想的这么复杂么?
“爱卿此言差矣,朕与师师身份不符,贸然接进宫中算是违背礼法,也会遭到群臣的反对。”
听徽宗这么一说,蔡攸觉得此番话有点道理。
徽宗是天子,而李师师就是一个歌妓,身份是不符。
接近宫中只怕会引得天下人的耻笑,天子怎么会为了一贱籍女子而受百姓唾弃?
所以,这一对鸳鸯只能是私下来往。
但蔡攸却觉得,只要两人相爱,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两人相爱,那又何必去在乎天下人的眼光?
他也不愿意管徽宗这些破烂事,跟自己有啥关系?
看着徽宗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蔡攸就来气,真不像个男人。
“圣上不必烦恼,只要相爱之人心中互有对方便好,况且,您也可以天天出宫与那李师师相会啊!”
徽宗听后苦笑着摇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没那么容易。朕出宫次数有限,而每次出了皇宫也都会被群臣发觉。”
这下蔡攸听明白了,合着徽宗是不满足出宫的次数啊!
这还不好办?他咧嘴一笑献计道:“圣上勿忧,您想经常出宫又不想被大臣们发现,那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从皇宫之中挖一条地道,直通李师师的绣楼,这样的话,圣上您就可以随时的前去了,还很方便。”
徽宗一听,乐了!
“对啊!朕咋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你小子还挺机灵的。”
蔡攸暗暗偷笑,心道你可真是个大笨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这么简单的主意你都想不到,还得小爷帮你支招。
听了蔡攸的馊主意,徽宗豁然开朗,心情也不惆怅了,他准备明天就让禁军侍卫开挖。
“来,爱卿,再陪朕喝几杯?”
徽宗高兴地拉住蔡攸的胳膊,就要走向凉亭。
“圣上,不能再喝了,这天色已经大晚,臣该走了,免的有人说臣的闲话。”八壹中文網
蔡攸刚刚醒了点酒,实在是不想再喝了。
但徽宗不准,拉着一脸苦比的蔡攸又是一顿嗨皮。
心里的烦心事没了,徽宗也就彻底的放开了。
最后,徽宗醉到不省人事,被李公公扶上御辇,送回了寝殿。
蔡攸则是没人管,他强打起精神,顺着李公公给他指引的路线,走出了皇宫。
走了一路,也吐了一路。
后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可是遭了殃,蔡攸也不浪费,有吐意就停下来朝着那些奇花异草大吐特吐。
用他自己的话说,浇浇花,施施肥,不浪费。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宫门近在眼前。
但蔡攸实在是挺不住了,脑袋剧痛,又困的要死。
还好宫门站岗的禁军侍卫发现了他,知道这是徽宗亲封的冠军侯。
侍卫们不敢怠慢,给他寻了一辆马车,把蔡攸送回了蔡府。
回了家,蔡攸也不闹,被管家扶进房中倒头便睡。
老蔡京还想问问儿子跟谁喝成这样,结果就是被儿子给吐了一身……
今天,是国子监开学的日子,前去报名参学的学子们已经是早早起身来到了国子监,都盼着能给那些国子监博士留下些好印象。
学子们大部分都是通过各地乡试的前一前二,通过找关系使银子,才得以进入这全国最高学府。
毕竟能进来国子监读书的学子们不是家庭背景过硬,就是家里有钱有关系,只有一小部分的学子是凭借自身真才实学,脱颖而出,被选中来此。
除了这些过了乡试的学子们,来国子监的还有一些高官显贵家的子弟,就连皇亲国戚也有几个。
毕竟,这些达官子弟想进入国子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其实这次招收的学子也不算太多,只有四十人的名额。
国子监第一天开学,声势浩大,极讲排场。
祭酒褚惠仁拿着一页长长的表文二话不说就开始读,上面写的是国子监作为最高学府的责任,还有督促这些学子们的一些废话。
褚惠仁上了年纪,眼神不好,语速也慢,再加上篇幅过长,导致读了半个时辰还没读完。
周围陪同的几个博士对视一眼,皆能看出眼里的无奈。
学子们也是等的不耐烦了,一个身着锦袍的公子高声喊道:“
喂,老头,有完没完了,我们都还等着入学呢!”
褚惠仁停下嘴看了他一眼,缓慢说道:“勿急勿急,待老夫念完后在开始点名入学。”
于是,在一众学子愤怒的眼神中,褚惠仁依旧是语速缓慢念着那篇表文。
如此长的表文,也不知道这老头写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