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你放我下来!”
她喊着,可两人这般在府内人看,分明是打情骂俏。
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这两日新纳了一位爱妾,比之前住在府里的那位苏姑娘啊,强多了。
至少这位刚来,就让王爷与其厮混了一天。
南渔面上蒙着纱巾,气不打一处来。他实在太霸道了,身形又高,一带就能让她双腿离地,尽管不是扛,也不太体面。
她心想,他在宫里时还过血而虚弱的样子,怎么这样一会,就好了?
一路被他带到寝房。
他将她放下,压在一人的椅间,垂眸道:“本王就知道你最会过河拆桥,现在是看给你儿子治病了,你便暴露本心了?南渔,这血不是过一遍,你最好乖点,否则本王随时可以喊停。”
他说完这些话,顷刻捏住她下颔就吻。
吻一下抬起身,看她要张嘴反抗,又压下吻。
如此反复。
直到她被吻的唇瓣红.肿,再也不会说什么。
南渔双眼看他,轻轻喘息。
他亦如此。
谁也没多说,无形的情愫就在两人眼间流转传递,她倏然眼角一耷,无欲无求。
她知道,自除夕夜那晚,就算他知道了这事可能另有别人陷害,但他的心也不似之前那般,总归是生了嫌隙。
又怎么能轻易修复。
她垂下眼,道:“好,我乖了就是。”
谁叫她有求于他,每一次低头的,都是她。
南渔的话引起他的赞同,萧弈权直身,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就在两人冷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萧弈权的生母尹红珠进来道:“权儿,娘怎么听说你从外面带来一位妾室?这——”
妇人刚迈进来,便看见了南渔。
刚才男人吻她,早将她的面纱摘下,如今整张脸暴露在尹红珠眼前,使得妇人的脸色一瞬变了。
诧异一声高过一声:“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南渔坐的正。
萧弈权声音起:“母亲来这里做什么?”
“娘本是想来看看你到底纳了什么样的姑娘,可是…权儿,怎么会是她?她现在不应在御国寺?”
萧弈权不耐:“我与她有要事做,便伪装了身份。”
尹红珠是接受不了的,之前苏泠衣突然被萧弈权放出府,她偷偷猜过原因是什么,现在亲眼瞧见,让她不得不明白,就是因为她!
这位北凉的太后!她到底给她儿子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两人纠缠许久就是分不开?!
尹红珠一想若是以后有一天两人关系被发现,那将面对着的是全天下人的指责!
不可以这样!
尹红珠道:“太后娘娘,臣妇记得当初在宫中,你明确和臣妇说过,你与我儿之间毫无关系!没有瓜葛,为何您要出尔反尔?!”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只是玩弄,那请您放过权儿!他——”
“够了!”
尹红珠的话被萧弈权打断。
妇人一脸担忧看他,“权儿,娘真的是为你好,这个女人她,不值得!”
“母亲,本王现在不想听这些。”
萧弈权做一个手势,示意她走。
尹红珠焦急地看两人,越看越觉得不妥。
萧弈权又厉声了些:“母亲是又想禁足了?之前便说过,本王的事你无需管!”
“权儿!!”
见劝阻无果,妇人急的不行,唯有退下,省的引起母子俩更大的矛盾。
自从凤阳公主逃跑后,她每夜每夜的睡不好,终日在自己的庭院,也不出去。
她已经很久没管外面的事了。
可谁知,南渔与他竟然还没分开!现在又整什么,妾室?
南渔眼睁睁看着他亲娘被气走。
她道:“你娘说的对,与我在一起的确不好,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
“本王问你,你与我母亲说的话,是真的?”
南渔眨了眨眼。
这些话说了好久了,那时候她一心想改变上世结果,心无杂念。
可现在……
她深深望着他。
她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
越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越让他多想。
萧弈权倏然冷笑一声,起了身,再也不想听她说太多,步子未停,向外面走!
一瞬,他也离开了。
唯南渔一人待着,她抚上他刚才亲的地方,使劲用手搓了搓。
她心中藏的秘密,还是不能现在告诉他啊。
两人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
白日经过御膳房的事与凌驯的宣传,大都曾经同靖王交好一点的朝中人都知道他纳妾的消息,这些人基本都是武将,是曾经与萧弈权在军中有过命交情的人。
几个人一合计,提着好酒好肉,厚着脸皮登门去闹婚了。
夜晚,靖王府突然来了十来个武将官员,以凌驯为首,道:“王爷!你说你纳妾的事怎么也不与我们通知一声,咱们啊,都听凌三说了,说您这位是个美人~”
“王爷,您还记得吗,当初咱们在军中都许下过誓,谁要是以后找了美娇娘,其他人就要去谁府上热闹热闹。”
“如夫人在哪里?让我等也见识见识嘛~”
这些人来的突然,在萧弈权耳边叽叽喳喳,虽然吵,可依照交情,他也没发火。
北凉朝堂向来文官与武将是两个体系,文官各个怕他怕的要死,武将基本都崇拜他。
当年他在军中的功绩,是无法磨灭的。
萧弈权白日刚和南渔闹不愉快,拒绝道:“她不过卑贱之人,不值得你们亲自来看。”
“哎靖王!你莫不是要藏掖着?凌三说,你家这位小夫人啧啧,那叫一个带劲!”
众位武将一起哄,赫国公家的三公子便开始挠头,大喊,去去,谁说过那话!都是你们在这里夸张!
萧弈权冷然,吩咐长风将南渔叫来。
这边,南渔住在他府中一片幽静的院子,长风说王爷喊她过去,南渔倚在床上,淡淡回两个字。
“没空。”
她才不要去。
他白日走的不是很绝情吗?
长风一怔,回去复命,当着这么多人在,萧弈权的面子属实挂不住了。
身旁,数十双眼睛都看热闹地看他,私下言语,“瞧见了吗,靖王这位小夫人性子很烈啊。”
小两口这是玩你追我赶呢。
萧弈权让这些人等着,他亲自出了房,往南渔的院子去了——
可那帮人岂是干等的人,全都尾随而上,誓要看看向来冷肃的靖王府会上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