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垣喊声,她第一时间喊道:“能听到!景少卿!快救我们出去!”
“放心,请娘娘稍等片刻!”
景垣的声音带着安定,在这一刻似一颗定心丸。她喘息着回头看萧弈权,不明他面色如何,她唯有用手去碰触。
找寻他的脸颊,萧弈权手覆上,两人十指紧扣,再也不分开。
她睁着清濛的眼问,“你还要接吻吗?”
“我还有很多气……”
男人笑,在她都是奶.香的脖颈轻嗅,沙哑的问:“你不怕让景垣看见了?如果吻在浓时他突然打开门,本王可是不会放手。”
被他一说,她心咯噔一下,不由舔了舔唇瓣,“那你好点了?”
“尚可,还能忍受。”
他这话不知是真是假,她便任他靠在自己身上,给足他所有安慰。
“小宝刚才哭的厉害,现在倒是好的很快。”萧弈权说,她回应他:“是啊,孩子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不经意捏了捏小鹤鱼的脸蛋。
手感太好了。
很滑,好似这世上最好的丝缎,他轻轻刮弄,有些希冀的说:“只愿本王那个孕梦别完全实现,否则,本王还要挨这小丫头一巴掌。”
“萧弈权,这种事你也信?”她低笑,眼眸一挑:“除非你他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这个巴掌你应该是挨不上。”
“嗯…那臣一定会三省已身,将所有错误全部扼杀。”
“……”
她被逗笑。
“娘娘!”慕有声音终于出现,小婢子很焦急,喊:“娘娘你与王爷没事吧?刚才不知怎么发生了很大爆炸,幸好奴婢早离开这里。”
“娘娘,还有那个离妃,奴婢已将她擒住,等娘娘你出来,再由你发落!”
“好!麻烦你了!”
她在里面回应,慕有与景垣商量声音重叠,一时也听不见到底说什么。
这个暗室许是因为被炸的缘故导致其暗门松动,景垣带着诸多兵士没用多长时间便找到了可以撬动的地方,所有人齐心,很快便打开一条缝隙,透出外面的光。
再经过这些人连续不断的使力,终于让这条缝隙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宽,她与萧弈权终于出来了!
她还好,出来一瞬景垣问她有没有事,她只让他去看萧弈权。
此刻那些兵士都围上,扶着他,男人在被困这么长时间的黑暗又突然见到光,一时眼睛不适,闭了闭。
直到此刻才知道,他面色惨白的不像话。
他轻轻喘息,全靠身边人扶着才没有倒,景垣一见他这脸色,蓦然紧张:“先回去,我马上给你看看!”
萧弈权听话。
而抬头,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
此刻,已没有九皇子府。
到处都残垣,他与南渔对视,一同回看后面,偌大的厅堂此刻已塌了一半,若是没有这个暗室,他与她今晚已死在这里!
萧弈权眉峰紧蹙,与身边兵士说:“好好善后,看是否有伤亡。”
“好一招金蝉脱壳。”
她加了一句,心思怅惘:“萧锦云真的是从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他的事,必然会有个结局。”萧弈权答,眼中冷意更甚:“下一次,不会给他这么多机会。”
……
这一晚还是善后要紧。
他与她上了马车,景垣跟上来等不到回客栈,在车上好好给他检查一番。
幸好他平时身体康健,除了幽闭症反应其他都好。
景垣收着医箱,抬眼看南渔,三人的马车,时隔太久的见面,景垣百感交集,看她的目光尽是担心。
直到,他看见她怀里已睡着的小鹤鱼。
在渊城的这些日子里他也天天同萧弈权看她画的画像,但画像就算在栩栩如生,也不及看到真人的那种感动。
景垣想到之前他第一次知道她身怀有孕两人的对话,那时他承诺说只要她有一点想要这个孩子的念头,他就会替她保住她。
一晃,小鹤鱼生了。
如此健康美丽,惹人疼爱。
景垣脱口而出,“娘娘离开的时间是真的太久了。”
“是啊,不过景少卿你还是如此俊朗。”她与他开玩笑,旁边缓神的萧弈权扫了眼,有气无力道:“别在本王面前如此热络。”
他一说,她低头笑。
故意倾身将小鹤鱼正脸给景垣看,好让他看的仔细一些,她问:“景少卿你瞧,我女儿好看吗?”
“嗯。”
“长大是个美人吧?”
景垣笑,“自然。”
“那景少卿——”她话未说完,被萧弈权打断,他此刻浑身被醋意包裹,凝着两人缓缓声:“在说,就给本王下车。”
她笑容起,打心底的高兴无法掩饰。
这夜南渔想,再也没有什么是在时隔这么久后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笑,闹,还要好的。
她终于回来了。
终于在又一年年关前,回到了他的身边——
……
马车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北凉在渊城的秘密暗守点。
是之前给南渔做衣的铺子。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萧弈权能在这里与她见面,老板早打扫了客房,供他们住。
萧弈权说渊城外的铁骑营还有事等着他处理,先休息,等明日一早他还要早起。
但真当两人躺在一起,中间之隔着小鹤鱼时,才知道这简单的睡,并不容易。
她很困。
她的头枕在他臂弯,屋内燃着暖意的炭火,他侧眸看,便见南渔闭着眼脖间有汗迹。
屋子似乎太热了。
他盖着被子无法阻止思绪,凝了眼两人中间某个碍事的小姑娘,他轻轻地,将小鹤鱼抱到床里。
他逼身而来。
烫意惹得她猛地睁开眼,一瞧他,她心脏怦怦跳动,吞咽口水问:“你…你不是说明日要早起?”
“你知道我憋.了多久?”
他轻声问,臂弯由拢改收,让她只在自己这方寸之中。
萧弈权的眼慢慢垂下。
掠过眉眼,扫至鼻尖,停滞樱唇,带到脖间…与令他沉醉的锁骨。
他每一眼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他吐着气息,“娘娘,本王再孤身下去该去佛寺当和尚了…你知道这快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她早乱了心。
凝着他,她娇软地,“可是,如果开始你明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