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何尝不知这一切,再次叹息着问:“而且,他说的?”
既然刘温要林武林传道授业解惑,那就必然不可能只言片语了。
若只为给肖恒一个交代,完全用不上这回事,一言难尽,后果亦然。
是不是肖恒也可以后知后觉的找茬?
自说自话一定是另有隐情
林武林继续拿出了一个物件。
虎符也?
肖恒看得很清楚,他上下其手端详了林武林一眼,很惊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玩意儿?”
古时虎符是调兵凭据。八壹中文網
不像影视剧中所见到的古代将领,能带兵打仗。
许多将军,实际上并不掌握兵权。
说白了,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外出的地方守备一般正规军多属皇帝的最高统治者。
唯有在战争中,由皇帝赋予指挥权才能使将领掌握兵权。
而他们能够指挥部队的令牌则是虎符。
这与官吏赴任、验证身份所用的鱼符和龟符有一定相似之处。
所谓金龟婿即由此而生。
只是肖恒无法理解。
虽说这枚虎符是最低级别,只能调动巡卫京城的翊卫府人马。
不过林武林终究还是白了身子,能有资格得到这一切?
林武林贼头贼脑地向四周瞥了一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老祖宗,我是刘大人留的。”
“刘仆射?不……”
肖恒目眩神迷,是不是刘温时意。
果然,我看到林武林点头说:“刘大人要我问问你,有勇气吗?”
“是啥意思呢?”
“意思是说老祖宗若敢担起私自调兵的重任,这件事便拿走了,若不是……”
林武林看着眼掌上的虎符,说只能还刘仆射一个。
那还用说么?想做就要去做一票大票。
肖恒抢过虎符,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口气坚决地说:“这件事情如果不去办,将来我怕难走出皇宫。”
紧接着,肖恒又令林武林带虎符乘翊卫府人马未撤之机,招降了率领队伍的两位都尉。
大家共同讨论了大半个时辰。
之后,又脱离百花坊各自为政。
肖恒周围并不领兵,仍然只剩下肖安、林武林二人。
一个保镖,一个狗腿子。
只是明面仍是林武林居多。
三人从百花坊出来后,就径直前往这次旅行的目的地——千金坊——原来是自己打赌的场所。
不久来到赌坊三人进去。
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着。
昨日的巨额亏损似乎并未对赌坊造成什么冲击。
只是有一点让三个人感到奇怪。
昔日这千金坊门前,整天要有几位五大三粗莽汉站岗,担任门卫。
可如今,偏偏有一个消失了。
不然,到了肖恒他们昨天在这里搅风调雨顺之举,想必早把罗四爷吓得魂不守舍了,闹得满城风雨。
今天他们是来找罗元洲。
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但没有看到正主的身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要请人问问。
肖恒扫视着乌烟瘴气,不禁眉头紧锁。
老祖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咱们就是为了砸店,也不是为了赌一把,直接下手吧,也担心罗四爷出不来?
林武林眼睛露出精芒跃跃欲试。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是那罗元洲用魏子渝把自己坑在了这赌坊里,自此越陷越深,难有出头的一天。
现在有了复仇的机会,自然要一马当先了。
很好,你倒提醒我。
肖恒从善如流:“我还太善良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规矩肖安呢,把我给砸了!”
正在肖安准备下手的时候,大门上忽然响起了一片哗然。
“清河帮的少主今天来这里处理事情,闲杂人等赶紧避开,如有不服,后果自负!”
伴随着一声声呼喊,一彪马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城门。
这几个人都是青布劲装、手持刀剑、枪棒、势如破竹、来者不善。
粗略一数,起码有四五十人。
乌压压的一片。
乒乒乓乓的
靠进门口的几张赌桌一瞬间就被踢得翻倒了,牌九,骰子和钱币四处乱撒。
可是,谁也没有捡起来。
绝大多数赌徒胆小如鼠。此时,哪顾得上这一切。
就是赌资也没敢要账,就匆匆从这里逃了出来。
还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人退守在门旁准备围观。
肖恒三人也混迹其中。
没想到呀,这个千金坊越办越大了,居然连清河帮也敢怒不敢言。
是的,龙争虎斗有戏
几人低声交头接耳地在厅堂上指手画脚。
肖恒对清河帮的这几个帮派势力不甚了了,拱手相让问:“几个兄台,借问问吧,这清河帮是不是有实力?”
嘘——
有的马上瞪眼来了:“小声音,清河帮听了,吃不了饭,把老子牵累了,跟你不玩儿了。”
“是我疏忽大意。”
肖恒笑着探着手。
事成后想用一些碎银子购买信息,却被掏了个精光,最少的也就五十两的面额。
抽出来递在男人面前:“兄台还是看这张吧。”
男人顿时两眼放光,哈喇子快要流出来了。
五十两!
乖乖,还能抵他两年工钱。
就在此时,四周又射出了几道贪婪的目光。
他没敢犹豫,把银票抢到了自己的手中,引起了另外几个人的阵阵艳羡。
呵呵,这公子,真是一手好字。
这人微笑着,显出缺牙的滑稽光景。
他一双贼眼死在肖恒怀里竟意犹未尽地扬起银票来:“然而一张银票只换来一条信息。”
四周立刻响起嘻嘻奸笑,看来大家对他坐地起价表示赞同。
肖恒并没有感到惊讶。
一众老赌徒。
人的种种劣根性已深深植根于其心理。
为金钱,为赌注,任何坑蒙拐骗丧尽天良之事都会被利用。
他也不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说第一条新闻吧。”
“我暂且告诉大家。”
缺牙的男人以小指掏耳朵吹耳屎慵懒张口:“言下之意,这个清河帮,可算是个不得了的帮了,整个长安城,还是首屈一指的。
他不但控制了清河绝大部分漕运,也做了些供货生意,他们帮主叫马胜,相传为五品境武道大师,他有个唯一的儿子马邦彦……”
肖恒,林武林,肖安三人兴致勃勃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