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心意已决。他拐棍轻敲地面吩咐两个小厮。“带敖敬去仙竹厅。”
话毕之际,又加重语气说道。“务必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是!”
老爷对敖敬很重视,连家族接待贵客的仙竹厅都开放了。两个小厮放弃纠缠秦东,不敢拖拉迅速下去。“茗儿,走!”
王山把敖敬安排妥当,冷声喊道,说完,他在聂翠的搀扶下转头向侧面走去。至于秦东,他从头到尾无视。和他没什么可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一众人不顾王清茗急忙跟上。毫无疑问,王山在王家有绝对的权威。……王清茗没动,秦东在等她做出判断。末了一声叹气,她精神不振,说道。“走吧!”
能逼迫父亲做到这种让步已经难能可贵了,她不能得寸进尺,否则将会自食其果。只能寄托秦东能够击败敖敬。秦东默默跟上,心中对素未谋面的敖敬荡起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被王父不计余力的夸赞!真是人中龙凤?他想问问王清茗,可她心情不佳,也就作罢。正当此时,脑海中又响起王清茗的话语。“不管你用何种方法,一定要把他比下去……“不能输!”
“事后,我会想办法多给你一点报酬!”
她怕中途秦东遇到困难退缩,所以用增加砝码来坚定他的心。对待朋友两肋插刀,这是秦东的信念。“放心,我答应的事从不反悔!”
听其保证王清茗稍微安心。不多时,秦东跟着王清茗来到一精致四合院落,色泽古香,装饰华贵。“仙竹厅!”
正前方厅堂之上的金色牌匾熠熠生辉,彰显此处不凡,和主人对客人的敬重之意。院落中央水潭之中长有一棵半人高分有枝叉的纤细黑竹,对应着仙竹,可惜它已经死去,失去了象征意义。厅堂内,王山聂翠已经落座,但并不是在主位,可见他们对敖敬的重视。王清茗拉着秦东,坐在两人对面。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婢女小心翼翼为两人端上茶水,而后轻手轻脚站定一旁。数息之后,小厮领进两人来。秦东望去,迎面之人当为敖敬,岁龄比之不惑稍大。他粗布麻衣,面颊饱经风霜,双手枯槁,一看就是奔波劳碌之人。和王父口中的人中龙凤相差甚远。秦东大失所望,此人差不多可以当王清茗叔辈了,家境怕是和他半斤八两,不行。摒弃这些,敖敬的面相似有不凡,高鼻梁,龙形眉宇,胡须漂亮。其后之人,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身爆炸性力量,很像莽夫。“贤婿二人,请这边入座!”
看到敖敬,王山格外欣喜,快速站起喊道。聂翠微笑迎接。和对秦东的态度有极大反差。敖敬赶忙上前,伸手做出请的姿态。“岳丈客气了,您先入座。”
王山满意,也不再客气,慢慢坐下。敖敬和解腾坐下,婢女奉上茶水,他和王山寒暄几句后,眼眸看向王清茗。无限喜色蕴含其中。“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还是那么光彩照人。”
王清茗冷脸不与他对话。王山大怒,呵斥道。“茗儿!”
“放肆!”
“一点规矩没有!”
敖敬哈哈一笑。“岳丈严重了,小生不介意……”秦东一直观察敖敬,这话意中,他能够感受到敖敬不是做作,是真的大度。可见其胸怀广阔。他暗想敖敬能被王父看重,不是没有原因。此时,敖敬下方的解腾凝望着秦东向王山问道。“王老,不知这位是……”解腾一进屋就留意到和王清茗坐在一起的秦东,他内心不喜,认为双方举止过于亲密。此小子没把大哥放在眼里。王山脸色一沉说道。“贤婿,家门不幸。”
“茗儿涉世未深,被秦成花言巧语诓骗,中意于他,还希望你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啊。”
贬低秦东,突出敖敬。秦东心中五味杂。“……”这王山对自己打击真是不计余力。心中微怒,但,懒得逞口舌之欲,暗定一会用实际行动狠狠打王父的脸。敖敬暗骂!“老奸巨猾!”
其想让双方比较一番。但王山的话他并没有生气,因为他不光博大的胸怀,还有拿下王清茗的万丈雄心。至从第一眼看到王清茗,他灵魂上突然产生了某种莫名意念,不断劝诫他娶对方。敖敬看重本心,认定这是天意。他暗道此举甚好,不光能征服王清茗,更能震退情敌,一举两得。……和大哥抢女人,这还了得!解腾炸了。指着秦东怒道。“小子,你敢抢我大哥的女人!”
“是想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粗鲁!莽撞!不少人,瞬间,对解腾有了初步印象。王山惊诧中更多的是赞赏!敖敬的人格魅力果真不凡。解腾他听说过,一身蛮力无双,谁都不认,只认敖敬!……敖敬无奈,解腾就这种性格,但,对他忠心耿耿。他佯装呵斥道。“解腾,不得无礼。”
随之他看向王清茗说道。“王小姐,我替解腾向你道歉!”
话毕,真的站起,向其行礼。磊落!大度!王府众人心中称赞,敖敬真大丈夫也,脑海中他的一些表象缺点,顿时隐退不少。王清茗阴沉似水。认为敖敬两人一唱一和,故弄玄虚,把她驾在火上烤。是逼宫!她气的火冒三丈。但隐忍不发。家教涵养注定使她不能像泼妇一样骂街。她只能寄希望于秦东!是个男人就顶上去,为她出头。她心神期待。正当此时,秦东铿锵之声响起!“岳丈,王清茗我娶定了,无关人等,还请您让他们回去!”
强硬回击解腾,王清茗是他的!……解腾吼叫道!“小瘪三,找打!”
小子不光想霸占嫂子,呵斥他和大哥是无关人等,更要赶他们走!大哥胸怀博大想必能忍,但他忍不了!他横肉脸颊凶相暴起,提拳向秦东冲来!众人惊诧!好生鲁莽!人狠话不多,一言不合就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