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啧了一声,说道:“你们觉得白陌找那个地图是为了什么?结束末世吗?”
闻言,桑榆摇了摇头:“我看未必,按照他的性格,估计是想把地图给毁了。”
让人类世界彻底沉沦在这末世之中,无人能够得到真正的救赎,一起共赴地狱。
在末世没有法律的束缚,能够为所欲为。
但是这个想法只存在于少部分人,绝大部分的人都想着恢复平稳的生活,吃得饱穿的暖,不用担惊受怕。
“只能说立场不一样。”桑榆说道。
易川表示赞同:“未经人苦,莫劝人善。”
他们跟白陌只会是敌对关系,只要对方不来招惹他们,两方就不会拥有任何的交集。
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想来也不太可能,毕竟他们两方都是为了地图,遇到的可能性很大。
桑榆已经过够了末世的生活,并不想继续下去。
她不想当救世主,但是只想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仅此而已。
“先离开这里。”傅翊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去把门给开了。”
说罢便大步流星来到研究院门口的位置,轻轻的掰了锁头,只听“咔嚓”一声,断了。
把门推开之后,便回到了车上。
反正这个研究院里也没什么其他人,刚刚偷偷摸摸的来,现在直接光明正大的出去。
丝毫不带虚的。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易川有些惆怅地询问,“我出来了那么久,也不知道臭老头他怎么样了.....”
路择说道:“不必担心,易叔叔比你强多了。”
他跟路择家庭优渥,是世家之交。
“哎.....”易川叹了口气,“臭老头肯定都觉醒异能了。”
桑榆笑了笑:“你也会觉醒的。”
看着窗外的街道在倒退,几人在这种紧绷的环境里心态都十分的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
“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傅翊把车子开到附近的一所学校,“天快黑了。”
自从末世之后,时间过得飞快,白日不再跟以前那般很长,反而缩短了许多。
“黑夜在外面不太安全。”路择接话。
桑榆看着眼前这所学校感到万分的眼熟,好像就是她以前读初中的地方,只不过门口已经大变样,她问道,“学校里面会有线索吗?”
停好车后的傅翊拿着钥匙走了过来,闻言回答:“没有,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他们一行人缓慢地走在学校的操场。
“学校里好冷清....”易川环顾四周说道。
桑榆接话:“估计是因为洪水的原因,学校停课了,才没有人。”
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而且就算有的话才不对劲吧,估计早就变成了丧尸。”
“这倒是真的。”易川也忍不住笑了。
“休息一晚,再去找一下地图。”傅翊带着他们来到了三楼里随意的一间教室。
“好。”路择点头。
教室里就是普通的模样,黑板上还写着放假通知与各科作业。
易川边打量四周边询问:“去哪里找,大海捞针吗?”
桑榆想了想日记本里的内容,“日记本里所提到的地方其实都可以去看看。”
这时候一直从未说过话的年岁脆生生地说道:“....是什么样的地图?”
闻言,傅翊垂下头看向存在感很低的年岁,“你见过吗?”
年岁弧度很小地点头:“....如果是跟爸妈有关的话,我大概知道在哪里。”
当年出车祸之前,年越夫妇是从老家回来。
如果地图被他们拿走的话,要么出车祸之后被白陌拿走,或者就是放在老家。
听到这话,易川露出笑容,抬手揉了揉年岁的小脑袋:“岁岁,这可是大机密呀,真棒。”
年岁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奖,腼腆地笑了笑:“我只是突然记得...爸妈的遗物里应该有线索。”
“你爸妈的遗物在j城吗?”桑榆询问。
闻言,年岁点了点头:“在我老家,j城的一个小县城里。当初我想带去姨妈家里...可是他们觉得太晦气.....”
年岁有些难过的低着头。
她父母的东西被亲戚家都说是晦气东西,可现在却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那我们明天出发j城。”路择把几个课桌摆在一起,打算凑合在上面睡一晚。
桑榆抬手揽住年岁的肩膀,安慰道:“不想那么多,有我们在呢。”
年岁感动地点头:“好。”
他们把靠近走廊的窗户给扣上,并且还拉上窗帘,前门后门也全部反锁。
夜晚外头十分的宁静,偶尔还能够听到几道丧尸的嗬嗬声。
不过对于这种,桑榆等人已经脱敏。
路择自告奋勇的请求守夜,桑榆觉得他们可以轮流守着,其他几人也同意了。
次日晨。
大家睡的都挺好的,桑榆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到浑身有些僵硬。
“昨晚是不是有老鼠?”易川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脖子,臂弯上还挂着一条毛巾,“吵个不停,好像有几百只在划玻璃。”
桑榆提醒道:“...是丧尸。”
现在的丧尸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敏,大老远就闻到了人的气息,就像是开了gps定位导航,但也有可能那个丧尸本来本来就在附近的原因。
“.......”易川满脸震惊。
“还好是丧尸,我觉得老鼠更恐怖一点。”
“快去洗漱。”路择手上拿着牙刷与毛巾从门后走了进来,发梢上还沾上着水珠。
闻言,易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就在教室里解决好了,反正又不需要讲究什么。
他拿起一瓶桑榆拿出来的矿泉水,倒了一杯在漱口杯里,就凑到窗口的位置开始刷牙。
吐的漱口水从三楼打在楼下丧尸的头上。
底下的丧尸僵硬地抬头,两者对视。
易川:“.......”
他讪然一笑:“抱歉,大哥。”
桑榆见状,莫名其妙的被戳中笑点。
她坐在易川的旁边,看着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就连那只抬头的丧尸都是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