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一听,给了他一个肘拐:“又不是在家里,你也不怕被人听见!”
阎佩瑜失笑:“我有什么好被人听见的,你别叫不就行了?你怕被人听见,一会儿你忍着点儿,嗯?”
应采澜:“……滚!”
这下就不是肘拐了,她直接上脚!
“家有悍妻啊。”阎佩瑜迅速躲闪,还是被她踢到,差点没翻床底下去。
好在他真的滚了一圈,卸掉了她的力道。
但他还是不死心,问:“换个环境,你不想试试吗?”
两个都是贪图新鲜的人,这话一出,应采澜果然有些心动。
她看了一眼窗户,问:“声音会传出去吗?”
毕竟是在东宫!
还是悠着点儿,要是浪到别人家里去,以后见面可怎么好意思?
“比咱家里的要好一些。”阎佩瑜指了指上头,道:“这种房顶,声音不容易传出去。”
应采澜想了想,宫殿的高尖屋顶,声音倒是的确不容易传出去,可是——
中空的设计,内部的声音就会有点大。
甚至,有环绕音的效果!
她这人不喜欢累,脸皮不薄但也不厚。
人菜瘾又大,还真动心了!
“你怕什么?”阎佩瑜还是诱惑她:“外面都是咱们自己的人,离远一点才有别人。川贝雪梨他们,对你的声音都很熟悉了。”
不说还好,一说应采澜彻底抑郁了。
“睡觉吧!”她翻了个身,给拒了!
这古代,就这点最不好。
平时什么事都有人伺候,他们夫妻还好,私密事都是避开下人的。
也没有通房丫头。
可是,下人都在院子里,古代这窗户隔音效果极差,她嗨起来的时候忘乎所以,哪里还能想起来川贝雪梨都在外面听着呢!
结果,阎佩瑜这么一说。
好家伙!
她碎了一地的节操啊!
阎佩瑜被她逗得没忍住笑出声来,重新将她抱住,他蹭了蹭,道:“澜澜,好世子妃,要不……先试一次?若体验不好,咱们就不做了?”
“屁!”应采澜才不上他的当。
他说的“一次”,都是骗人的!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那不是生理构造的不同,造就了男人女人在这方面上的差异么。
男人的兴致来得快,也容易到点。
但女人呢,很多时候才刚有感觉,对方就结束了。
虽然阎佩瑜在这方面算强的,但他先前被那该死的毒掏了身子,多多少少有点影响。
并且,他床品很好,都会先顾着她。
可她……
咳咳,经常都会意犹未尽。
他也瘾大,这不……
每每干柴遇上烈火,一拍即合!
哪里是一次就能盖被子纯睡觉了的?
“澜澜,不试试看,你永远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阎佩瑜开始动用他三寸不烂之舌,企图说服她。
他对她是了解的,越是新鲜的环境她越是兴奋。
往往,两人都会更快乐一些。
“要不……让他们离远点儿?”
他坐起来,准备去赶人。
说啥?
世子妃羞涩,不喜有人听房,你们避远点儿?
一想到这种说法,应采澜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拉住他,道:“回来!”
阎佩瑜本也没真想去。
顺着她的力道,他重新躺回来,并且把她卷入怀中。
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
没一会儿,应采澜自己受不了了:“你太热了!”
“嗯。”阎佩瑜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幽幽说了句:“它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
应采澜:“……”
得,不是你太热了。
而是太骚了!
反正她也睡不着,不至于是认床,纯粹就是在宫里住,心里不踏实。
她转过身来,狠狠掐他的胳膊肉:“都是你,勾我!”
阎佩瑜挑眉,道:“愿者上钩!”
应采澜往他身上扑,恶狠狠地道:“少废话,缴枪不杀!”
阎佩瑜:“……”
所以,为什么那玩意儿算“枪”?
“你的意思是……”他笑得放浪、问得暧昧:“觉得够长吗?”
应采澜:“……”
她哼了一声:“那我得亲自丈量一下才知道!”
没一会儿,又开始烈火烹鱼了!
次日。
应采澜起来的时间不算晚,楚潇过来与她一块儿用早膳。
说了几句话,楚潇问:“澜姐你嗓子怎么了?”
应采澜咬住下唇,不想说话。
嗓子怎么了?
哑了呗!
不是叫喊弄哑的,而是她想忍住不发出声音,越是憋着越对嗓子不好。
后来,新鲜感品尝到了,也的确是另一种快乐。
可……
她的嗓子也废了!
睡一觉起来后,说话就是沙哑的。
阎佩瑜很早就起来跟太子去早朝了,他还不知道呢。
楚潇转头道:“川贝姐姐,去拿蜂蜜水来。”
川贝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喝了蜂蜜水之后,好像好了点,但声音还是有点怪。
应采澜也不想管了,决定先前一趟延寿宫,给太后按头。
楚潇即便想跟着去,也没有理由,只能忧心忡忡送她出门。
是要去孝敬太后,太子妃不可能不同意。
经过孔璐的首肯,应采澜直奔延寿宫。
然后——
没说两句话,太后也问:“嗓子怎么回事?听说昨日吕妃和你们起了冲突,怎么……被欺负了?回去把嗓子哭哑了?”
应采澜不由失笑,道:“我若是被欺负了,皇祖母会心疼嘛?”
“心疼什么心疼?”太后瞪了她一眼,道:“你可是哀家的孙媳妇!怎么能让人欺负,还是在我延寿宫外头!说出去,哀家的脸往哪儿搁?”
应采澜抿了抿唇,不吱声了。
太后又道:“昨天,你和佩瑜做得很好,以后就这么干!有什么事就命人来延寿宫禀告哀家,哀家会去给你撑腰!”
顿了顿,又带着怒意,道:“那玩意儿简直就是祸水,她若再敢来挑衅你,你直接打她!”
“好的,我知道了。”应采澜那是求之不得:“我呀,从今天开始,以后也是有靠山的人啦!”
听她这话,太后被逗乐了:“你这个小机灵鬼,真是个开心果啊!”
给太后按完头后,应采澜离开延寿宫的时候,天又飘起雪花来了。
走在往东宫去的宫道上,某一处拐角,刚刚转过来,她就被吓了一大跳!
她实在没好气:“大白天的蒙着面纱,顶着一张鬼脸出来吓人,很好玩吗?我亲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