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锐利又阴冷的目光射向江止思。
而江止思则如没有看见般,脸上笑容越发温和和善。
闻夏深吸一口气,扬起灿烂的笑脸:“师姐!和我一起吧!”
旁边的江梓青瞥了他一眼,拿出帕子捂着口,咳嗽几声,“师姐,我很害怕......”
“......”
【叮!江止思不满+200】
【叮!江止思厌恶+200】
“你们害怕关我什么事!这么害怕,干脆放弃好了!别想着我会帮你们!”顾央央嗤笑道。
她余光瞥到了不远处,几乎要隐没在黑暗夜色中的季霄,想了想,指着他继续冲两人道:“看见没?人啊,就得有点儿自知之明!”
“季霄都知道不往我跟前凑,你们俩又算什么东西?少来拖累我!”
“又废又病恹恹的,还这么没眼色,简直比季霄差远了……”
【叮!江梓青不满+200】
【叮!江梓青厌恶+200】
【叮!闻夏不满+200】
【叮!闻夏厌恶+200】
顾央央暗自窃喜,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她不客气地撞开面前的两人,“闪开!好狗不挡道!”
前方的入后山的入口已经打开,繁复的阵法图案正悬浮于半空,散发着淡淡光芒……
顾央央安慰着自己,提着灯柄的手紧了紧,咬牙走了进去。
见她走了进去,不少还在犹豫的弟子们也纷纷赶忙提着灯跟上......
看见这一幕的李连,甩了一把拂尘,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没眼看。
而江止思、季霄四人则具是脸色黑了黑......
......
闻夏脸上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些,白皙精致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莫名的诡谲。
他抬起腿,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头。
“闻夏师弟,既然师姐不想和你一起,那不如我们俩一起吧?”江梓青友好地道。
闻夏眯了眯眼睛,笑着拒绝:“不用了,这本来是我特意为顾师姐炼制的。即便顾师姐不要,也轮不到你呢......”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
聚在他们周围的弟子们听不清楚,只当他们俩还在商量对策。
江梓青根本不在意他话语中的讽刺,只是柔柔地笑着:“闻夏师弟,师姐不要,你拿在手里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让我替你处理了......”
同样轻柔的语气,说罢,他却眼神一厉,动作如闪电般地抓住那张符纸!
“你、松、手!”闻夏沉着眼冷冷道,借着昏暗的夜色,才没有暴露出,他此时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闻夏师弟,我这是在帮你啊......”江梓青娇笑着,眸底满是狠辣,“但凡能让师姐多看一眼的东西,我都要毁了才放心......!”
江止思噙着笑,温柔地看着他们。
能听到两人对话只有他,但他淡然微笑的模样,仿佛两人不是在争吵,而是在和睦的商量着什么......
不远处的季霄从始至终关注着这边,他将几人神色尽收眼底,神情淡漠,一言不发。
符箓是专门炼制的,并没有普通符纸那般脆弱。
两人针锋相对之间,只见江梓青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抓住一半符箓的手收紧——
强大的灵力从他手掌心中爆发!
半张符纸如同火烧一般,瞬间焦化,化为黑灰,飘散在空气中......
闻夏眼神冷得吓人。
“哎呀,不好意思啊,闻夏师弟,我一不小心就弄坏了你的符,你不会怪师姐的吧?”江梓青松了手,不着痕迹地拿帕子擦了擦手掌心。
他的惊呼惹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他颇为自责地垂下头,柔弱娇怜的脸上满是愧疚,尤其是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让人不忍心过于苛责......
然而实际上,只有闻夏和江止思能看见,他的唇角挑着的恶劣和讥嘲是多么明显......
“发生什么事了?”
“江师姐和闻夏师弟怎么了?”
周围人忍不住八卦,江梓青眼底明晃晃地闪动着得意。
“我当然不会怪你了,江师姐。”闻夏捏紧了手心里剩下的半张符纸,眸光清澈单纯,“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符纸罢了,坏了就坏了,江师姐不要放在心上......”
“倒是江师姐提醒了我,有些东西,就该处理掉才行......”
他按了按手指尖,有些蠢蠢欲动。
“喂!你们两个!到底还进不进去了?!”李连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中气十足。
闻夏微微一顿,用力掐了一下指尖,转身回答道:“啊四长老!我马上进去!”
他提着灯脚步轻快地走进入口,眼神恨恨地从江梓青那张脸上划过!
“你呢?还进不进去?”李连神色略微缓和点,看向江梓青。
江梓青虚弱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惶恐,他咬咬唇,连忙道:“进去的,抱歉四长老,是我耽误时间了......”
说罢,他也提着灯迈入了入口。
见在场再无提灯者,李连手执拂尘立于入口前,一手快速掐诀。
拂尘甩出,两道金光射入半空中的阵法。
阵法大亮后迅速黯淡消散,屏障复原,通往后山的入口眨眼间消失不见!
李连满意地摸着拂尘,从鼻子里呼出一道长长的气。
“好了!他们已经进入后山了,这场比试时限为一晚!天亮即刻结束!”
“想知道结果的人天亮再来即可,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高大魁梧的身形瞬间隐没,消失不见。
原本站在草丛、树干和小道上的弟子们,皆是对视一眼,顺从离去......
杂草丛生的小道上,顿时恢复静谧。
“你应该管管你弟弟。”季霄冷冷地开口道。
夜色中,他的眸光锐利得可怕!
“呵,那可不是我弟弟。”江止思靠在树干上,道。
“我不希望她受伤。”季霄握紧了剑,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而出!
风声飒飒,树下的人仍旧泰然自若。
“放心吧,没有人想要伤害她。”
我们不过是,想要占有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