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时做的词语注解暂时没有,都在大悟那里,拍了照片,但是没能发回来,手机都在水鮄人大斗中丢了或坏了。”
卡尔拿过一张稿纸,提取里面的信息。 发现真的跟沃夫说的那样,就是个哑迷。 尤其是那句“然初既为终,终既为始,只缘渡在此中”。 卡尔发誓,这是史上最坑爹的文言文! 而且世界木龙也不知道是啥东东 “等一下我直接去大悟那里要。”
眼镜哥沃夫对知识的追求很执着。 “嗯,最好让娜律莎派人跟你一起去,不过她肯定没空,为了收拾虾兵虾将和加里旧部的残兵败将,忙得很,人手估计得还跟人类基地借。”
卡尔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那成啊,我开大头机器人去帮她揍坏人鱼,哪条鱼不服就让他试试科技的铁拳,顺便去拿东西。”
沃夫天真道。 知识分子的纯粹,颇像爱学习的阿莉森。 卡尔突然想起,没有叮嘱唠叨阿莉森注意安全,赶紧拿出手机,发了好几条夺命连环语音,千叮咛万嘱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阿莉森注意安全。 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她。 “你别这样,阿莉森又不是那种到处玩晚上喝酒的姑娘,不管你绑得松还是看的得紧,她都很小心的。”
沃夫笑道。 “水鮄人不喜欢大头机器人开进塔池区,你要是真去了,不但要不到词语注解手稿,还有可能被踢出来。”
卡尔在纸上列出海神华斯特一生故事的重点和关于伊甸园的线索,给沃夫过目。 “看!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人心不古,2000年前伟大的亚兰特女神黑料,居然在我手里!”
沃克把纸张弹得噼啪响,兴奋道:“你们异调局办案居然要查这个?弄清一个神话故事?”
“不,我们对神话故事不感兴趣,只想搞清楚联邦那群超能犯罪分子,究竟要做什么,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卡尔阴沉道。 …… 亚兰特共和联邦,圣马特奥市,东皇区。 神话电视台。 女神之妈谢莉尔·安伯从神话大门口的大玻璃旋转门出来,助理韦德蓝和莱安娜立刻朝几步远的黑色房车招手。 可车到、门开,老阿姨依旧不上车,站定在原地不动。 她在看,在听。 一阵微风,吹起海潮般“玲玲啷啷”声。 是神话门口雄伟的钢铁大蘑菇树的网罩上,那些挂着的“风铃”。 没有玲芯的风铃。 老阿姨突然感觉很奇怪。 这些风铃,根本不会响才对,可是一直发出声音,从老阿姨出生到现在,都能听到这习惯了五十多年的风铃声。 宛如古老的歌。 似乎在争先恐后传达什么。 这课钢铁之树,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以上。 就连老阿姨的奶奶,都说不清楚这棵波浪形状树干的大蘑菇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神话这块荒地,是从老阿姨的太奶奶时期留下的,先辈们只要求不要毁了大蘑菇树和黄金树,没说这些是什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卡尔找上门来,估计老阿姨家都不确定这些树和超能人有关。 神话这块地皮,一直是老阿姨家代代相传,经历养马牛羊猪、种菜种树、大棚种植甚至还客串过牲畜交易市场。 按照祖训,只留给有女儿的继承人,且不可分割、不可售卖。 估计就是为了守住这几棵重要的树。 当年老阿姨奶奶过世,口头遗嘱被老阿姨爸爸几个钻钱眼的兄弟姐妹起诉口头遗嘱无效,要瓜分割地卖钱,还是老阿姨之爹花钱买回来的。 糊里糊涂的树,莫名其妙地很很重要。 老阿姨爸爸一辈子的心血,都在神话影视里,后被算计,退居神话电视台,好歹神话电影院和神话电视台主楼保住了,这四棵树,也保住了。 “莱安娜,打给布莱恩。”
老阿姨定定看着高大的钢铁世界树,接通电话后,干净利索道:“探长,你发给我的皮革书翻译件看了,你出差完回来圣市的时候,见一面。”
…… 亚兰特山脉,奥克弗德山峰。 伊斯诺喜欢在最高的山顶,仿佛这样就离上天近一点,再近一点…… “什么时候我才能自己出去猎食?法克我弱得像孱鸡一样!我可以自己猎食!”
全身泛蓝的邪恶男子华斯特·肯特·亚兰特,口头发泻着不满。 他迫不及待想尝尝新时代热乎乎的血液,和2000年后火辣的妹子。 虽然这两项都不是必要的。 “然后等着异调局把你剁成好几块炖了,我去汤锅里捞你吗?”
少年模样的伊斯诺沉闷道。 “伊斯诺,2000来你都没学会有种吗?还是这么软淡!”
华斯特嗤笑。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内心极度自卑,精神世界失衡,为非作歹才能让他觉得有价值,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从不撒谎。 伊斯诺低头看了一眼华斯特的鱼尾,对这个问题成员的挑衅不予理会,淡淡道: “格温特会带供奉回来,你需要再积蓄一点力量,才能积攒再生能量。”
“法克!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无法反抗你!”
华斯特本想扎进小河流里,消失个一干二净,但他发现和伊斯诺之间有种类似超能契约的能量场,不能违抗伊斯诺那种由里到外的能量场。 “帮你解除封印的人,会是你的新主人,当年弘豪封印的时候,我加了点东西,你摆脱不了的。”
伊斯诺闭眼冥想,其实在推测弘豪能用几件为伊斯诺卖命的命令,摆脱双生双死咒的的秘诀,会不会跟弘豪的超能有关。 死神是掌管生死的神袛。 弘豪的超能力,能和死去的人对话,能随意加减别人的寿命。 “擦!你居然用植物女来打发我!”
华斯特生气道,“格温特就是个失败者、弱智儿童!我吃她还差不多,你让她给我带吃的?”
华斯特嚷嚷着,仿佛受到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