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靠了！数字在哪？”
卡尔呵斥完，那道闪电就消失了。 特蕾希和道尔顿手上的闪电也没了。 竖瞳闪电出现一次，会连环出现好几道。 有时候在迷雾里等一整天都碰不到，有时频繁出现。 如果手上没有电瓶，或者电瓶满了，必须小心躲着，才不被电得外焦里嫩。 “在竖瞳里面！很清晰的数字，闪电越大，越清晰！卧靠！数字还会变小！”
艾维斯满脑子都是数字，细思极恐。 “刚才的竖瞳闪电群，一共出现三道闪电，第一道被我和夸克收了，你看到里面有数字吗？”
卡尔认真盘问。 “没有，第一道没有，第二道第三道里有！第二道在尼尔头上，本来是87，你拉过来后，变成28！妈呀！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
艾维斯跺脚抓狂，全世界只有他看见鬼的赶脚。 “第三道呢？里面数字是什么？还有人看见竖瞳闪电里的数字或其它图案吗？”
卡尔环顾四周问道，他直觉这个小插曲虽过于奇异，但没有危险。 其他人摇摇头，都表示跟课本上描写的竖瞳闪电一样，别说数字，连形状都很一致。 “第三道闪电有俩数字，一个是……90多，另一个是一百好像，我不太记得了！”
艾学渣瞬间失忆。 “嗯，应该没有危险，我和夸克没觉察出任何异常，艾维斯，你走在我俩中间。”
卡尔预想到艾狗在迷雾里肯定能看到奇怪的东西，却万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出牌。 “还要继续吗？我想回去了，看起来好危险，万一被巨兽吃了呢？”
艾维斯还想结婚生子，给他爹养老送终、颐养天年，不想一念之差把自己作死。 “放心，我和夸克在，我们在迷雾区探索很多年了，没有巨兽是我们的对手，人类比巨兽可怕多了，它遇到我们才是运气不好。”
卡尔拉动绳索，继续走向迷雾深处。 脚底下是透明的弧光通道，夸克的空间墙承重很好，从没因为人在上面走路而断裂，仅有几次被迷雾区仅余的桑拉图海兽拱裂，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近来迷雾区能见到异兽的概率少之又少了，唯有竖瞳闪电依旧频繁。 “老大，我们学的书上没有介绍，竖瞳闪电究竟是怎么来的？”
尼尔对自己头上87这个数字很在意。 万一是寿命呢？ 87岁也太短命了吧！ 那他们亲爱的组长卡尔只能活到28岁？ 后年就死？ 不不不！ 那肯定不是寿命！ 尼尔不想亲手送走卡尔。 “目前研究可得得知的，是因为迷雾区奇怪的能量场作用，错综复杂的能量场间碰撞，造成能量差，产生电流，再加上迷雾区的维度不稳定，竖瞳闪电出现就飘忽不定了。”
卡尔越说越慢，突然想起艾维斯在采集区被超高维漩涡吸走的事，直直盯着艾维斯。 “怎么？我脸上有数字啊？”
艾维斯干啥啥不行，抬杠第一名，抬起杠来又快又好。 “我有预感，你能在迷雾区，看到很多不该看的东西，道尔顿，你觉得呢？”
卡尔扭头问含羞草。 “这……好像……艾维斯会……遇到上帝。”
社恐道尔顿想了想，脱口而出。 “卧靠！我会死吗？赶紧回家吧。”
艾维斯蛮牛之力，拉起绳索，试图带着一船人原路打道回府。 “见到上帝是什么意思？再感受清楚一点。”
卡尔当场问米，把道尔顿当神婆。 神婆含羞草慢慢低下头，埋进衣领里，小声说：“不是死……是见面，还回来。”
“害！早说嘛！师兄你吓死我啦！都快被你吓得尿裤子了！我最近去哪儿都有生命危险！”
艾狗虚惊一场，整个人又恢复骚劲儿。 “看到什么就大声说出来，有我和夸克在，上帝要收你有点难度，祸害遗千年，你肯定、绝对不会死在这儿的。”
卡尔鄙视地瞄他一眼，对这个妹夫人选越来越不满意。 说是探险，其实他们不敢到处乱走，不敢深入迷雾区，只在边界周围闲逛。 看超能力者是否能从迷雾区里得到启示或提升的机缘。 类似于到悬崖底下找绝世武功秘籍。 脚底下有时会“噗通噗通”两声，有鱼或海兽挑出水面，艾维斯大惊小怪，总以为是上帝要约他吃麻辣烫。 迷雾区的竖瞳闪电时不时闪过，太远的闪电没法抓住，太近的容易炸到人，一下子就被电瓶吸收。 只碰到两三次可以抓住的竖瞳闪电，全都喂给尼尔、特蕾希、道尔顿这三位需要锻炼的咸鱼。 尼尔和特蕾希是体技类超能力者，闪电锻体很有效，能量聚合点雄厚不少，但身体负荷太大，特蕾希眼冒金星，眼球眼白的红血丝立刻爬上来。 卡尔经验丰富，立刻叫停。 “迷雾区除了竖瞳闪电，地鬼也会偶尔出现，这里的地鬼体型虽然没有陆地的那么大，但专门抓超能力者的外星人系统，有竖瞳闪电时，地鬼不会出现，闪电覆盖不到的区域，就有可能遇到。”
虽然地鬼不足为惧，但保不准出什么意外，卡尔还是得提醒一下。 夸克是地鬼杀手，但淹死的往往是会水的，万一看走眼，让他的组员失去超能系统，得不偿失。 好在他们在迷雾区走了好几小时，收集了满满几十瓶闪电，也没碰见一只地鬼。 今天运气不错，竖瞳闪电出现的频率还算高。 “卡尔，除了闪电和地鬼，迷雾区还有其它危险吗？”
艾维斯心里记挂道尔顿的“上帝预言”，别人练功采闪电，他时刻警惕上帝找他约饭。 “放心，道尔顿的感觉不一定会发生，要说危险，其实迷雾区对其它异兽海兽也很危险，地鬼和竖瞳闪电也会杀其它异兽，所以迷雾区异兽比较少，虔流海兽有时都不敢逗留太久，要说真正的危险嘛，只有一个，”卡尔似乎想到什么，沉默回忆了一会儿，继续道，“可能会遇到人生。”
“人参？这玩意儿大补啊！卧靠你耍我！”
艾维斯不悦道。 “很难说清楚，有的人遇到，有的人遇不到，有的人遇见过一次，有的人每次进来都会遇见，就是人生，根本没有其它词可以概括。”
卡尔属于“只遇到过一次人生”的类型。 “那么问题它来了，人生为什么危险呢？会死？”
艾维斯撇撇嘴。 “会追逐而去，在迷雾区里走失，生死未卜。”
卡尔高深莫测道。 “我不信这玩意儿的……”艾维斯刚摆手，就看到他们不远处，有个白胡子男人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