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拆散我们啊！爸你要是敢吃了你说的话（食言），我就把你一点点扔了温蒂和亚里士多德毛毯的事，告诉他们！”
漏风带刺的小棉袄道。 老帅哥十一岁的小女儿小儿子，视出生时的包被小毛毯为生命。 破烂不堪、洗都洗不干净了，还是不舍得扔，只要父母和家里工作的阿姨表现出嫌弃，小卧龙凤雏如临大敌。 在恋物癖这点上，跟艾维斯一毛一样，也跟老阿姨小时候一毛一样，全家都是奇葩。 后来，老帅哥想了个“温柔”的方法――隔一段时间剪一小块扔了。 两张破毛毯子越来越小，最后只剩手帕大小了，老帅哥才安慰孩子们毛毯寿命已尽，让他们拿去后山埋了…… 老帅哥突遭一记背刺，决定不理璐亦丝，留下卫斯理，带着卡尔，走了内部连接塔道，回神话台长室。 高端大气上档次、小桥流水皮沙发的台长室。 老阿姨盯着电脑屏幕，和几个财务负责人讨论本月财务报表。 卡尔一到，财务负责人立刻被赶出去。 在外守候多时的两位私家侦探、神话电视台的法务代表，也被请进来，稍显拘谨。 “我等一下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就约在这里了，完事之后，亲爱的，你带探长和两位专员去鼎主阁吃饭。”
老阿姨疲惫地捏捏眼睛，“开始吧，从码头爆炸开始说。”
上次璐亦丝拍外景，码头水上摩托车撞小艇的案子，老愤青奥凯探长因璐亦丝身份特殊，保密工作很严格，防人跟防贼似的，只跟神话的法务代表谈案子。 神话的法务代表并不认识卡尔，以为他跟其它一男一女私家侦探一样，是个品味堪忧的隐世高手私家侦探――染灰白发，脸苍白如吸血鬼。 “调查局抓了群演马丁，从他家搜出好几部不挂名手机，剩余的萨曼辣椒，以及练习绑绳子的各种绳索绳结，还在侦查，但调查局基本确认了，用萨曼辣椒毒害璐亦丝的，就是他，他也认了，嘴硬说不知道萨曼辣椒的威力，璐亦丝也没事了，可能判不了刑，群演马丁承认拍摄的绳网是他绑的，但导致璐亦丝掉进瀑布下面，纯属意外，这人以前有犯罪记录，在灰色地带游走，做黑活敛财的。”
神话法务代表放下一份厚厚的关于群演马丁的资料。 有各种照片和文字描述、背景调查，是他从私家侦探以及调查局得到资料后，整理出来的。 卡尔翻了翻，做得很详尽，但有点乱。 “所以马丁是个‘铅夫’，指使他的人呢？剧组找群演这么不走心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混进去！”
专业刑警的知识面和直达主题的总结能力，让法务代表大叔佩服。 “铅夫”这个词，法务代表还是从主办探长奥凯那里听来的。 就是拿人钱财，什么事都做的人。 犯法的事，只要价格够高，他们也能最大程度规避风险、争取最少刑期甚至不判刑。 联邦的刑侦系统体制内，探员们很多“黑话”，外行听不懂。 没想到奇怪的苍白小伙子，看起来比台长那不成器的混混儿子年轻，给他的感觉，就像法官或检方控诉人。 “马丁的买家跟他匿名联系，就算有确定的嫌疑人，主办探长也不会让我知道的，能理解，璐亦丝毕竟是整个联邦流量前排代表，传出去一点风声，调查局怕神话会自己动手处理，或者不理智的粉丝冲动行为。”
法务代表大叔分析道。 “嗯……这个马丁被逮住的话，那我们能做的，只有盯紧尤兰达了。”
卡尔习惯在讨论案情里占据主动权。 一男一女私家侦探和法务代表大叔有点意外。 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对他们发号施令，三人交换眼神，最后看向雇主安伯夫妇。 “听他指挥，看我没用，今天他是老大，你们是来见他的。”
老阿姨喝了一口阿萨朗姆红茶，往杯子里加了半勺炼奶。 “我们并没有观察到尤兰达跟任何除了生意和工作外的男人来往，但是上次安伯阁下提醒，我们特别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和眼神，请看，”男姓私家侦探把一叠照片，推到卡尔和法务代表中间，“尤兰达自从在36失踪案里住院后，呆在家里的时间很长，且越来越长，仿佛在家里藏了男人，但不管从对面楼还是屋顶观看，没有男人的影子，我不明白，究竟让我们找什么。”
卡尔拿起照片，先递给法务大叔，大叔摆摆手表示你是老大你先看。 “兴许，你们找到了，没发现而已。”
卡尔翻着这叠长距离对焦偷拍的尤兰达单人私密照。 私家侦探的照相机肯定很专业，像素高，但卡尔手上的照片分辨率低，是经过一百多倍放大导致的，意在让卡尔看清尤兰达的眼神和动作。 看来拍照时很小心，两位雌雄私家侦探做事很仔细。 且根据尤兰达眼里的反光可得知，都是隔着玻璃拍的。 “欧，这位……先生，我们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们没拍到任何男人，就连尤兰达跟可疑的人会面也没观察到。”
女侦探严谨道。 “这就足够了，你们做事很细心，总结归纳也到位。”
卡尔一张张看过去。 照片里的尤兰达，眼神都是含情荡漾，就像跟空气在调情。 保姆车和片场时毫无异常，但独自在家连经纪人都不在场时，会打扮得很惹火，独自小酌…… 怪异，又透着和谐。 “我们一直受雇于安伯先生，之前也跟拍过尤兰达，对她比较熟悉，但现在尤兰达变了很多，谨慎神秘多了。”
男侦探想说，尤兰达之前跋扈嚣张刻薄是随时表现出来的，现在会刻意收敛，只偶尔面目狰狞爆发出来。 卡尔看向老帅哥，眼神询问以前为什么要找人跟踪偷拍尤兰达。 老帅哥有些尴尬，解释道： “商业需要，璐亦丝成名后，尤兰达是AG主推出来最大的竞争对手，虽然两人风格不同，但AG总是买热搜和水军，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璐亦丝也是AG出身，还是尤兰达的后辈，AG为了压神话一筹，给过娱乐周刊不少黑料，我们跟拍尤兰达，也是为了自保，但我和台长能保证，我们只是手上有照片，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拿来攻击尤兰达，也是不想把AG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