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做什么?”
艾维斯毫无上下属观念,管起卡尔的工作安排。 卡尔并不恼,如实相告:“继续追捕黑兜帽剩下的四个人,尽快把尼尔救出来,明天你带马科尔去查案,我让道尔顿安排你早班。”
“对厚!我怎么把尼尔给忘了!”
艾狗把特大号垃圾袋里的十几盒乐高玩具放下,拿出新领的公务手机,给阿莉森发短信,说会晚一点回去医院陪她。 艾维斯以为新领公务手机很简单,没想到行政部填了一大堆表,写了一大堆是由,又问了无数问题,搞得好像艾维斯特意私吞公家财产的败类似的。 最后在电脑系统上填写了申请书,等卡尔在线邮件审批完,才拿到新手机。 才导致他被卡尔活捉…… 艾狗不得不认命,去辅警宿舍找饭量贼大的丑陋小伙子马科尔。 当他提着硕大的垃圾袋,敲开马科尔宿舍门时,壮硕的人熊小伙子正在吃泡面。 满屋子的酸菜酸豆角味,熏得马科尔的舍友躲在阳台抽烟。 马科尔不是正式编制,签的是合同工辅警,所以宿舍不跟超能特警们在一起,也没有一人一间房的待遇。 好在辅警宿舍离得不远。 艾维斯满身汗汗流浃背,把特大垃圾袋砸在马科尔门口。 人熊壮硕小伙子满嘴都是泡面,高耸的眉骨实在凶神恶煞。 “师兄嘶噜噜……这……”长相可怕的马科尔吞下嘴里一大坨面,“圣诞节还没到,你在派礼物么?”
“派你个滚饭桶!劳资自己的玩具,明天早班,跟我去查案,额……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有饭吃吗?”
艾狗突然被这个凶神恶煞的壮硕小伙子吃面狼吞虎咽的样子引起良心不安,责任心上来,关心了一嘴。 “有,比图先生带我吃饭,带我跑外勤,卡尔长官给我买泡面。”
马科尔边说边吃,掉了一条面在桌子上,他赶紧捡起来吃掉。 他容易饿,一下子泡了三包泡面,正好。 艾维斯想起这牛犊子小伙在州局门口捡垃圾维生的脏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这大小伙身后张牙舞爪的哈士奇超能外星人,此时比较稳定。 “明天跑完案子,跟你练一下,看看底子。”
艾维斯终于明白,刚入职时,泰格为什么和他对打,卡尔也测过他的打架能力。 带出去办案,不了解马科尔的实力和超能系统的爆发界线的话,的确没底儿。 “只要有饭吃,有工资发,让我干什么都行。”
浑身愤怒气质的壮硕小伙道。 第二天,马科尔早早出现在州局门口等艾维斯。 还是这么凶神恶煞……艾维斯实在对人熊小伙子外形不满,直到提了警车上路,还在想会不会吓到调查对象。 “会开车吗?”
“会,开过其它人偷的车。”
马科尔毫不隐瞒过去的污点,补充道:“我没偷过车,其它人偷来的,就好奇,开来试试。”
“嗯,你要开车还得考驾照,干我们这行的,不会开枪、不会开车,基本相当于废了。”
艾狗忍不住炫技,得意洋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严肃道:“交通规则一定要严格遵守!!地面写多少开多少!不但不能超速,一定要给行人和自行车、小孩老人这些弱势群体让步!开车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严禁走神,不能跟高速路口收费站的小姐姐要飞信,记住啦?”
“我不喜欢姐弟恋。”
马科尔煞有介事道。 “嘶!”
艾维斯白他一眼,又开始讨厌这个普信小伙子了…… 走访老史密斯的师公后代不难,珠宝鉴宝的圈子很小,艾维斯认识老史密斯的几个弟子,根据师门图谱,先找到师公的儿子,调查老史密斯师公是怎么死的,再把师公的手稿、草稿、毕生研究资料等,能拷贝的都拷贝,不给看的就说服他们跟命案有关。 虽然是艾维斯为数不多独自办案,可马科尔比他紧张多了,喘气声吓到师公的儿子――一个年过80的老人。 之后,艾维斯带地狱打手般的马科尔,带去走访师公的徒弟们,即老史密斯的师伯师叔。 他们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虽然眼神还很精神,但说话不清晰,也不经吓,听到老史密斯死讯,老泪纵横…… 艾维斯也想跟着一起哭…… 他差点就拜入门下,差点成了这些老人的徒孙。 最后,艾维斯和马科尔,跑去海湾区,见了史密斯最亲的大弟子。 按惯例,顺手抄走对方所有手头上的资料。 这些资料分析筛选他不在行,都是拿回去给道尔顿看的。 马科尔第一次出外勤,除了吃工作餐多了一张嘴外,并没有起什么软用。 可他很开心能吃到量大管饱的苍蝇馆子,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盛宴。 他们的车经过海湾区人民广场时,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深秋凉爽,今天也没下雨,艾维斯是开着车窗的,灼热感很明显。 他奔波劳累了一天,本不太想管,可车快要绕过广场时,突然从大型商场百货商店复合大厦里,跑出许多人…… “着火……救……”、 “妈妈……”、 “快……别看了……” “……像着火了……” …… 艾维斯远远听见人群在叫喊,才意识到出大事儿了! 他匆匆把车扔在广场边上,“快!下车!”
“救火吗?”
马科尔没头没脑问。 “打电话让,消防局过来!我们救毛啊!你特么又不是水超能力!!”
艾维斯抓住人群一个往外跑的男人问:“哪里着火了!我看不见火花!”
“17号楼!”
男人挣脱艾维斯跑了。 “马科尔!我们虽然不能参加救火,但现场有人要帮忙的话,不要犹豫,当然,一定要保护自己,我相信你可以的!关键时候,准你用超能!”
艾维斯逆着越来多跑出来的人群。 走近了,才看见狂阔的商场中间,冒出浓烟和火舌。 还噼噼啪啪闪着火花。 这些火花狂欢似的,弹到其它建筑物上,想把火弹得更远…… 大型复合建筑物…… 弹跳的火花…… 艾维斯顺手扶起一个跑摔倒的姑娘。 他想起科芬大学图书馆着火的惨状,立刻call卡尔……